次日,天刚放亮,秦若寒就早早地开始收拾东西了。
可等他收拾完包袱,一切准备妥当,白子墨那边却还在修炼之中。
“子墨,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动身去鹰烈关了!子墨?”
白子墨没有睁眼,更没有开口,仍旧盘膝而坐着,好像睡着了一般。
秦若寒不敢惊扰,就这么耐心地等了起来。
但谁成想,他等了足足半个多时辰,白子墨竟还是保持修炼的姿势,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儿?子墨这是怎么了?他平常也不这样啊?”
秦若寒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会儿后,他终于抬腿走到了白子墨的跟前。
“子墨,醒醒了,子墨……”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去推白子墨的肩膀。
而就在他手指即将碰到白子墨之际,一股强大的气流竟突然从白子墨的体内涌出,将他的手猛地弹开。
秦若寒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愣了愣神道:“好强的符气,三品天级符师果然厉害啊!既然他不醒,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等着吧!”
不敢再碰白子墨,他转身又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继续等候。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午时。
没吃早饭,又到了午饭的时候了,秦若寒不免有些饥肠辘辘。
他向仍在修炼之中的白子墨看了看,随即站起身来。
反正去向老板娘要两个饼也用不了多大功夫,应该没什么事。
抬腿走出房间,他直奔着客栈的大堂而去。
如此一来,房间之中就只剩下了白子墨一人。
快步赶到大堂的秦若寒并没有看到客栈的老板娘,只得高声喊道:“老板娘,你在哪儿?可否出来说话?”
“来了,这就来!”
听到老板娘的声音从里屋传来,秦若寒直接说道:“给我两张饼,一壶水。”
“好嘞,你等一会儿啊!”
秦若寒有点无语,进了这么一家破店,还是一家黑店,真够倒霉的。
闲来无事,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和白子墨的马。
昨晚刮了大风,也不知道那两匹马怎么样了。
可等他走到门口儿,这么一看后,怒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两匹马竟然不翼而飞了,若不是被昨晚的那两个杀手牵走,就肯定是那该死的梁捕快偷了去。
这两匹马可是白子墨花了大价钱买的良驹,本指望骑着它们赶往长城堡垒。
现在好了,马都没了,难道要靠两条腿走到长城堡垒吗?
客栈的老板娘和那梁捕快狼狈为奸,这马儿若是被梁捕快偷了去,这老板娘肯定知晓。
想到这儿,怒火中烧的秦若寒立刻气冲冲地向着客栈的里屋走去。
然而就在他前脚踏入里屋,未等开口质问老板娘之际,一记闷棍重重地敲在了他的后脑上。
两眼一黑,他直接迎面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队长,你下手可真够狠的,要是敲死了可怎么办?”
“怎么办?敲死了是他活该,谁叫他跟那小子同伴而行。老板娘,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明白吧?”
里屋的房门两侧各站着一个手持木棍的汉子,他们都穿着黑衣,以黑布蒙面,估摸着正是昨晚的杀手口中提到的其他小队。
客栈老板娘好花一脸淤青,显然是已经挨过了打。
“明……明白!二位大爷,你们……你们还有其他吩咐不?要是没有的话,俺就……就出去进货了。”
“站住!进货?我看你是想趁机报官去吧?我告诉你,就算官差来了也奈何不了我们。想活命的话,就去把另一个小子叫过来。我们就在这儿等他!”
“大爷,那位公子他……他是符师,把他叫过来,你们恐怕……”
“恐怕什么?你尽管把他叫来便是,我们自然有办法对付他。符师怎么了?只要他不是四品大符师,我们就能宰了他。还愣着做什么?找打吗?”
“别别别,俺这就去,这就去。”
说着,老板娘一路小跑的出了里屋。
客房内,白子墨仍在修炼之中。
不过较之刚才不同的是,此刻他的身上竟被五色彩光所环绕。
这一幕十分熟悉,他从一品突破到二品,从二品突破到三品,都出现了五色彩光。
现在又是这般景象,莫非……莫非他的修为又要升品了吗?
客栈老板娘一边向着白子墨的房间走去,一边委屈地道:“老娘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这两个狗犊子,也太欺负人了。现在又让俺害人,这天底下还有公理吗?俺……唉呀妈呀!这房里这是咋了?”
一看到有光从白子墨房间的门缝里射出来,把她吓了一大跳。
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房门口儿。
门缝里的光已经暗了一些,她这才偷偷地向房里看了过去。
“嘎吱”一声,还未等她看到什么,房门竟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了。
“老板娘,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开门的不是旁人,正是白子墨。
此刻的他好像一下子长高了不少,整个人神采奕奕,气质脱凡。
老板娘一见是他,赶忙说道:“公子啊,你快点儿跟俺走。出事了。”
白子墨听此,微微一笑道:“别急,你不妨先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你……你那个同伴,就是黑衣服的公子,他被人给打晕了,现在就躺在俺的里屋呢。”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