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两声破空之音传来,正牵马前行的白子墨觉察到此,当即抽剑斩出。
只听到“乒乒”两声响,白子墨仅是一剑,便将这两支箭矢的箭头全部斩断在地。
秦若寒见此,当即向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可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子墨,你待在这儿,我去看看!”
白子墨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去了也不见得能找到放冷箭的人。”
“那就这么算了?他们若是再偷放冷箭怎么办?总要搞清楚他们是谁吧?”
白子墨向地上的箭矢看了看,冷笑一声道:“这是弩箭,而且是三棱箭头,我曾在平安县见过,大多配发给骑兵的弓弩手。”
“弓弩手?难道……难道刚才放冷箭的是军中人?”
“我也不能完全确定,但这种可能性很大。行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快些进城吧!”
秦若寒轻“哦”了一声,再向着箭矢射来的暗处看了看后,这才跟着白子墨一同进入了巴陵县城。
巴陵县城虽然是傲立国最北方的唯一一座城,可这里却十分冷清,冷清到让人一度怀疑这是一座已经废弃的城池。
巴陵县很大,比平安县要大上两倍之多,可人口却不足平安县的一成,典型的地广人稀。这里的土地贫瘠,而且时常被沙尘暴光顾,恶劣的气候,又地处边陲,也就直接导致了这里的贫穷。
走入城中,放眼看去,一派萧条。矮矮的房子,脏乱的街道,随处可见的沙土。
没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没有热闹的吆喝声,就连几声狗叫都听不到,这里实在太安静了。
秦若寒四下看了看,微微皱眉道:“这个县城怎么会是这样?都没人的吗?”
白子墨轻叹一声道:“这里的气候太恶劣了,若是挨着其他国家还好一些,可以通商。但这里相邻的是荒漠,荒漠的背后又是长城堡垒,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注定要与贫穷为伴。你还记得百里小宝和百里小贝吗?他们就出生在北郡,他们住的地方比这里还要糟糕。”
秦若寒听此,不由得回想起刚见百里小宝和百里小贝之时,他们瘦弱的就如同枯草一般,皮肤黝黑,比平安县的乞丐都不如。
还好他们加入了箓竹符院,否则即使身具地符根,恐怕也难逃被饿死的下场。
“先找个客栈填饱肚子再说吧,可也不知道这县城里是否有客栈。”
白子墨微微一笑道:“客栈肯定会有的,只是条件就不好说了。”
一盏茶后,白子墨和秦若寒呆如木鸡栈的门口。这客栈竟然叫好花,可与豪华二字,却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着已经裂成两半的牌匾以及这掉了半扇的破门,两人都是一脸的尴尬。
“子墨,你确定这是客栈吗?”
“二表哥,我不太确定。”
“那怎么办?”
“再转转?”
“好!”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兄弟二人再次栈的门口儿。
“子墨,你饿不饿?”
“二表哥,我早就饿了。”
“那怎么办?”
“进去碰碰运气吧!”
“好!”
拴好马,二人不再犹豫,一把栈的破门。
“砰”的一声,这仅剩的半扇门也光荣的“牺牲”了。
“唉呀妈呀,你们这是嘎哈呀?住店还是打劫呀?咋还拆银门呢?”
白子墨听此,只得尴尬地道:“老板娘,真是抱歉。我只是轻轻一推,没想到……我赔,你开个价吧!”
“俺这门,虽然破了点儿,可是用上等的白杨木,经本县第一木匠李瞎子耗时三天三夜打造而成,俺看你们年纪还小,也不懂这些,就让你们少赔一点儿吧。那就……一个银元宝吧!”
“什么?一个银元宝?老板娘,你这是不是也太……”
“咋地呀?嫌多啊?嫌多你们别碰啊!碰坏了就得赔。要是不赔的话,俺可报官了。实话不怕告诉你们,俺那相好的就是本县第一捕快。你们要是不想坐……”
不等老板娘把话说完,白子墨已经取出一个银元宝放在一旁的破桌子上了。
“这回行了吧?若是没事儿了,就给我们弄点儿吃的吧!最好帮我们把马也喂喂。”
老板娘伸手将桌上银元宝拿起来掂了掂,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行嘞!二位客官稍等,俺这就到后厨张罗去。”
看着这半老徐娘的老板娘扭着腰肢美滋滋地向后厨走去,白子墨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二表哥,坐吧!赶了一天的路,歇歇脚!”
两人在破桌子旁坐下,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常听闻穷山恶水出刁民,刁民没看到却碰到一个泼妇。她可真能说,厉害啊!”
白子墨微微一笑道:“这地方一年估计也来不了几个客人,好不容易有客人来,肯定得狠宰一刀。若是不如了她的意,再在我们的饭菜里下点méng_hàn_yào,那就更麻烦了。”
兄弟二人正聊得高兴,没成想一个捕快打扮的中年人竟从店外闯了进来。
“喂!外面的马是谁的?吱个声,要是没人认,我可牵走了!”
这客栈的大厅里就只有白子墨和秦若寒两个人,这捕快还嗷嗷瞎喊,这不是成心找事吗?
“马是我们的。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官府正在抓捕逃犯,你们的马临时征用了。回头到衙门去领吧!”
说着,这捕快转身就要走。
他若是要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