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别走啊,留下来陪着我和妈妈。”明晃晃的菜刀映照着范琦有些扭曲的脸庞,男人害怕地想要离开。却发现房门已经紧紧地锁上了,男人颤抖地转过身来,面露凶狠地说:“怎么,一个小屁孩,你不要以为我就怕你!”
说着也不再想着逃跑了,伸手就要夺过范琦的菜刀。范琦拿着刀朝着男人狠劈了过去,男人想要制止,却发现范琦的力气大的出奇。刀锋渐渐朝着男人这边移动,男人双手被压的刺痛难忍,豆大的汗水不停地从鬓角落下。
“我是你爸爸啊!”眼见已经控制不住发了疯的范琦,男人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句。听到这句话后,范琦本来赤红的双眼开始慢慢正常,整个人也平静下来,刀锋也不再朝着男人的方向移动,就在男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范琦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整个人更加的疯狂地拿菜刀朝着男人砍去。
范琦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男人进气多,出气少,瞪大眼睛不甘而又怨毒地看着他,轻轻地笑了笑:“爸爸,以后你和妈妈会永远和我待在一起的!”
男人的意识渐渐模糊,看着范琦的背影,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直被他们忽略,被他们呵斥打骂的孩子最后会亲手葬送他们的性命。
夜色更加浓重,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范琦被一片血色包围,看着随处可见的血迹,他的心情愉悦地看着案板上的残肢碎片,自从上午没忍住吃了妈妈部分身体之后,他的力气就大的惊人,之前拿菜刀都很吃力的他,现在都能拖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爸爸。
范琦做完了最后一道菜的时候,已经凌晨了,看着外面渐渐明亮的天色,他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原本属于妈妈的位置上,这是他第一次在餐桌上吃饭,看着面前散发着肉香的十几道菜,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外面依然一片寂静,范琦没有再犹豫,而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甚至连筷子都没来得及拿起。细细地咀嚼着手中的肉,一股奇异的感觉笼罩了范琦,他不舍得停下来,即使已经撑得吃不下了,还是在拼命地往嘴里塞。
他的眼神麻木而空洞,有的只是对血液和肉的渴望,就在天刚刚破晓时,他终于停下了咀嚼。
桌子上只剩下一堆堆的骨头,盘子里的肉已经全部消失了,摸着快要撑破的肚子,范琦满足地笑了,用最天真的语气,却说出了最令人惊恐的话:“爸爸妈妈,看,现在我们永远在一起了,我变成了好孩子哦。”
范琦艰难地移动着步伐来到了被血迹染的黑红的床前,抱着大肚子躺了上去,血迹已经干涸,有种不舒服的触感,他却丝毫不在意这些,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自己的肚子已经神奇的变小了,他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吃了爸爸妈妈,肚子撑得那么圆,为什么睡了一觉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阿花,阿花,还没起床吗?你不是今天叫我陪你去一趟地里收麦子吗?”门外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在敲着窗户,范琦手忙脚乱地藏在了床底下。
外面的妇人叫阿花迟迟不答应,有些慌了,窗帘遮着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只依稀从缝里看到了暗红色的床单,拉了拉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妇人有些心慌了,叫了这么久都没人应答,一直在家的那个小孩子也不出声,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她不再犹豫,连忙拉来旁边的邻居,力气大的男人将门一脚踹开了。
进入房间之后,他们都惊呆了,这个房间里布满了喷溅的血迹,除了浓浓的血腥味外,还有一股很强烈的肉香,混合在这个房间里,形成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餐桌上堆了很多骨头,但看上去不是普通的动物,到更像是人的,床单已经被血从黄色染成了暗红色,有些部分已经干涸,有些还浸在血里,床上躺着一个肚子鼓得像是小山的孩子,是范琦,他面色铁青泛紫,整个身体已经僵硬冰冷,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当一进入屋子之后,浓浓的血腥味和强烈的视觉冲击就让进来的女人控制不住的尖叫之后,晕倒在地,男人也强忍恐惧和难受,瑟瑟发抖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房间里只有小孩的尸体,而夫妻两人的尸体,恐怕餐桌上那堆骨头已经给了答案。
“不,不行,我得去叫村长,出,出大事了!”一个男子进来后看到这么惨烈的场面,强忍住呕吐的冲动,跌跌撞撞地出了屋子,朝着村长家跑去。
“村,村长,出大事了!”正在和神婆交流的刘哥看到小李着急忙慌的跑进来,皱了皱眉,安抚着他:“你别着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了?”
“阿花,阿花他们一家都死了!”小李气喘吁吁地说:“今天王嫂去找阿花割麦子,结果门一直没开,从里面反锁了,然后就叫来我们强行装门,怕他们出啥事,结果一开门,那场面”
说到这里,小李差点又抑制不住要吐的冲动,村长不再耽搁,起身跟着小李和神婆往小二楼的方向走去。
途经之沙河时,神婆停下了脚步,看着明显变得比平时更加汹涌的之沙河,陷入了沉思。
“神婆,您怎么了?”村长就算再着急,现在也只能强压着心里的急迫,恭敬地询问着之沙村里唯一的神婆,神婆是可以跟止神交流的人,一般都是一脉相传,所以也是最有权威和地位最高的人。
神婆摆了摆手说:“我们得等一等,才能进去,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