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衫松了一口气,她正对于开口提要求有些怯懦。经过一天的被困和奔波,已经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虽说目前处处都要小心,但是此时红衣女子要想杀她,简直轻而易举,所以肯定不屑于在这些地方做什么手脚。
看到她忙于吃饭,那队人就整理好房间里的东西,悄悄退了出去。酒足饭饱之后,肖衫瘫在椅子上,满意地打了个饱嗝,不说别的,菜肴的味道真的不错。“簌簌簌簌,簌簌簌簌”一阵熟悉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她后背寒毛竖起,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声音,好像是虫子爬动的声音,难道这里也有虫子,她警惕地望着四周,仔细倾听声音的位置,似乎是从内屋传来的,这个房间很大,她目前所在的外堂有一些布置精美的桌椅,上面摆放着花草,旁边还有一些书籍,虽说可能只是装饰作用,但对于她来说,也算是比较有用。
内屋应该是睡觉的地方,来的急,忙着吃饭,也没细细观察,她轻轻掀开屏幔,朝着内屋望去,只见一只在这里并不算得大的虫子正和她大眼对小眼,看到她发现自己之后,猛地冲向门口逃离了房间。
肖衫挠了挠头,这里人和虫子的关系似乎很是密切,但好像又不是那么和谐,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和诡异,恐怕这一切,都得等到那红衣女子来找自己的时候,才能明白一二。
这一等,就等了很长时间,期间她把这个小院子都转了好几遍,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一个普通小女儿家的布置,院子里面的花花草草也开得很好,看的出来经常有人打理,房间里面也很有情调,处处都透露着房间主人不俗的品味。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个自从遇到肖衫之后就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虫子,不过她现在可不敢对这只虫子产生什么兴趣。那队人也一直默默地站在院子里,不说话,见肖衫吃完出来了,就进去把屋子收拾干净,然后再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曾试着要离开这个院子,但总会被那队人拦住,什么也不说,就那么静静站在那里,用行动告诉她不可以离开。她挑了挑眉,重新回到房间,随意地翻阅着书架上的书籍,这些书已经落了很多灰尘,显然布置这里的人,并不喜欢翻阅它们。
她随意翻了翻,字体有些奇怪,能看懂的地方不多,从书里飘出来一张纸,落在了地上,她拿起来,发现那是一张有些发黄的图像,上面画着的,是一个女人被绑在了一个木桩上,然后虫子淹没的景象,她的前面好像还有一个人,但却被暴力的撕掉了。
肖衫皱了皱眉,正要看看其他书里有没有这幅画的另一半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红衣女子站在她身后,她尴尬地咳了咳,连忙把书放回之前的地方,但不知为什么,却下意识地把那副画像装进了自己口袋。
“很奇怪,你竟然不是虫人。”红衣女子此时又换了一身衣服,能够看出款式上的不同,这身衣服减少了她的英气,多了一份端庄,不变的,依然是那鲜艳的大红色。
“虫人是什么?”她有些小心地开口,女子笑了笑:“我很高兴你不是虫人,刚刚那表现不像是演的,但如果你骗了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语气中的冰冷和威胁让肖衫有些窒息,她点了点头。
看着女子的眼睛,她有一点点困意,眼睛里面似乎藏着危险的漩涡,很容易让人陷进去,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在这一片寂静之中,不知为什么,她开始出神,没有意识到脖子上的项链开始散发微微的光芒。
直到红衣女子带着些许意味深长的笑意的话语响起,才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呵,真有趣,竟然什么都没有,你当真是我见过最清白的人。”她挑了挑眉:“这次,就算是那群老不死这么做的,想往我身边安插人,我也乐意奉陪。”
肖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只是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很是难受。她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但无济于事,最后终于忍不住,趴倒在了桌子上。
红衣女子随即离开,冲着外面恭敬等待的那队人说道:“看好她,若是发生什么意外,你们就都以死谢罪吧。”
第二天,她从温暖的大床上醒来,完全记不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和红衣女子交谈了一会之后,她就失去了意识。连忙看了一眼自己,没有发现什么伤口,松了一口气。似是感应到她醒来了,那队人又开始准备早晨的饭菜和帮她换衣洗漱。
就这样,她在这个小院子待了几天,期间倒也舒适,吃喝不愁,生活的挺舒心,就是不能出这个院子,不知道红衣女子要让她做什么,心里渐渐开始焦虑。
在这个信息闭塞的地方,她什么都打听不到,书架上的书还看不懂,那些可怕的虫子,以及这里的人的色彩变化,还有红衣女子所谓的“虫人”,都让她很是不解。苏深和灵娘肯定帮不到自己,现在看上去没什么危险,但她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直到那一天,隐隐而来的呼喊声让她心里的不安变成了现实,这可能是她来到这里感受到的最热闹的一天,各种惊呼和尖叫充斥着她的耳朵,院子里的那一队人不知何时也离开了,看来是发生什么大事情,不然不可能不看着自己。
她小心翼翼试探般的出了院子,真的没人阻拦,就连平时爱在角落里缩着睡觉的虫子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肖衫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