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就是有消息,没有消息就是没有消息,快有消息是什么话?这算什么?”
她并不是一定需要晏南风去帮她查的,只是晏南风对这件事情总是躲避,不免引得她生疑。
晏南风道:“乐乐,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亲自去查,你放宽心,三日之内,我一定让你见到大理寺卿。”
江文乐道:“不必了,我并非是要朝你发脾气。南风,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奇怪罢了,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去查,你不必再管这件事情了。”
她说话时,目光一直都注视着他。
晏南风眉心在那一瞬间似是下意识的微微一皱,他沉声道:“我倒是更愿意你朝我发脾气。”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是怀疑。
江文乐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又转过身,低声道:“我朝你发脾气的话,我们两个人都不高兴,何苦如此。”
“那现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就有人高兴了吗?”
他望着她,声音很低很低。
江文乐见他这般,心底不由得隐隐作痛。
她方才那般,说那些话,只是想要试探他罢了。
可是她却是真的看不得他难过。
“南风”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指尖在他的掌心轻轻滑动,她一步一步地试探着他,他慢慢抬起眸,对上了她的视线。
他反握住她的手,又缓缓松开,将她直接揽入了怀中。
“我们以后都好好的吧。”
他的声音轻轻的,落在她的心里,她只觉得,她这一生都要栽在他怀里了。
她败了,就算是心里知晓自己已然被他欺骗,她也败了。
她没有抵抗他的半点力量。
她也舍不得抵抗他。
次日,他又像往常那样早早起床,为她煮好了香喷喷的饭菜。
他总是能准确的抓到她的心,知道她这一刻想要什么,想去做什么,在想些什么。
他越是这般好,越是让江文乐不愿意接受现实。
她宁愿沉溺于他为她制作的假象之中。
夜里,他还是会像从前那样,带着她到屋顶上看明月。
这夜的月光明亮皎洁,洒在庭院内宛如一滩又一滩散发着银色光芒的江水。
江文乐将手里的梅子酿壶塞拧开,喝了一口之后道:“我倒是挺想一直过这样的日子的。”
“会的。”他那样回答她。
明月在上,江晏二人比肩而坐,两个人手中都各自掂着一壶梅子酿。
晏南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檀木方盒,他犹豫了一下,又望了江文乐一眼,旋即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将那方盒打开,取出了放在里面的一条银色的项链。
那项链上,挂有一个圆形的吊坠,月光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看起来甚是好看。
他将那条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江文乐微微一愣,问道:“这是什么?”
晏南风答:“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你一定要将它一直戴在身上,万万不可被别人拿去了。”
江文乐垂眸,看了一眼项链,道:“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很重要吗?”
“很重要很重要。”
他神色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江文乐听了这话,便要将那条项链取下来。
晏南风连忙摁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他问道:“你不喜欢?”
江文乐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不喜欢,只是这东西既然对你而言这么重要,放在我身上终究是不合适的,还是你好好收着吧,我怕把他弄丢了。”
晏南风目光注视着那吊坠散发出的蓝色光芒,喃喃道:“没人比你更适合戴着它了。”
江文乐见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道:“我会帮你先保存好它,等你什么时候需要它了,再来找我要便是了。”
晏南风点了点头,暗暗压制住了吊坠处散发出的蓝色光芒,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江文乐却还以为他这是太舍不得这条项链了才会一直盯着她的脖子看。
晏南风望着明月,却问着江文乐:“乐乐,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其实如今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会怎么办?”
江文乐苦笑道:“都是假的了,我还能怎么办?我哪有选择的余地啊。”
她现在,连自己是该离开,还是该留下来都不清楚。
她原本留下来是想要想法子帮介不二和柏岑重逢的,可是如今看来,一切都不需要了。
江文乐发觉,她好似从来都没有摸清楚过介不二在想些什么。
她根本就不清楚介不二的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却还妄想去帮她。
可是离开这里,江文乐却又舍不得。
不知是舍不得这里的人,还是这里的风景。
晏南风笑了笑,道:“到时候,你自然会有你自己选择的余地。”
江文乐也跟着笑了笑,她只当他是喝醉了在胡言乱语,也便没怎么在意这句话。
晏南风忽然又开口道:“乐乐,我想为清儿觅位良人做她的夫婿,你觉得如何?”
江文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晏清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也是要回到原先那个世界的。
她不能与这个世界上的男子成婚的。
“这件事你可问过她的想法?我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小事,你还是应该问一问她为好,她若是愿意,我们再加考虑也不迟,是不是?”
“前段时间找了个机会问了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