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风竟又将她拉回,急切地望着她问:“你没事吧?”
江文乐无语,她只是想去余佩的怀里呆一会儿。
穆子清却对她这一番动作了然于心,嘀咕了一句:“文乐兄不必如此,看起来倒像是故意接近女子,而且还是要挑人的那一种。”
他的意思是:江文乐就是想要故意被女子扶着,方才还有故意要倒进余佩怀里的意思,分明就是瞧着人家余佩相貌更佳,所以才有了方才那一出。
听了他这话,江文乐只觉得全身血液都一涌而上直冲脑颅。
天知道,她真的只是想做一个不与异性过度接触的良家人。
可如今这个场面男扮女装的有,女扮男装的也有,她根本就解释不通。于是索性直接两眼一闭,佯作有伤在身低声道:“快些带我回帝师府,若是再不回去,我这伤口都该结痂了。”
穆子清却温声道:“伤口结痂不会这么快的,你放心。”
江文乐再次无语,只觉得眼前这男子脑回路实乃神人也。
她半眯着眼,瞧见了此刻亦然是一脸无语的叶秋,便道:“穆公子,快去帮衬着叶将军押送长乐门门人,这毕竟是皇上交给你主办的。”
说罢,便再不管穆子清如何,转身以极快的速度进了帝师府的马车。
方才那模样,几乎都快要让人以为她根本就没有受伤了。
但其实,她伤的真的不重。
见江文乐进了马车,帝师府的几个人也一齐进了马车。
江文乐惊诧地望向这几个人,道:“就没人打算帮一下叶将军?”
介不二第一个摇头,她素来不喜欢那个冰块脸叶秋,才不愿意去帮他。
余佩紧接着拒绝道:“我得跟着你,得保护你。”
于是,众人的视线便一齐聚集到了晏南风与陆离身上。
陆离原本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以为这种事儿再怎么着也不肯落到他身上。
直到直到晏南风缓缓将目光定在他身上。
他还是那句话,将军的眸不是眸,是一把杀人的刀。
所以,不是他怂,是将军太可怕。
陆离咽了一口口水,道:“我去,我去便是,没有什么比帮助别人更要快乐的事情了。”
面色笑容三分无奈,三分苦涩,剩下的四分,他不敢笑。
晏南风轻轻地推了他两下,道了一句:“去吧。”
陆离无奈,只好下了马车。
天知道将军是多么狠心!
他与那位叶秋将军曾经可是在战场之上交过手的,如今多亏了这一身女子装扮,才没能让叶秋认出他来。
将军竟然还把他往外推,推到叶秋身边!
若是他被人认了出来,那该如何?!!岂不是要完了!
将军的心不是心,是一块无情的石头。
马车正准备走,穆子清却忽然走了过来。
“文乐,我送你。”
江文乐几乎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穆子清方才说什么?他要送她?他送她作甚?
瞧瞧这宽敞的马车越来越挤,哪里还有空间留给他啊。
而且她身边一个个皆是习武高手,若要保护也轮不到他来。
“穆公子,你有公务在身,还是快些去办正事吧。”江文乐语气有几分无奈。
穆子清认真道:“可叶将军说,我去与不去,都无妨,去了反倒是会添倒忙。”
叶秋这话,确实有理。
江文乐朝外看了一眼,林鹿鸣如今已晕死过去,而言玉温则是满脸无望,痛心欲绝。
她道:“穆公子莫要耽搁时间,如今林鹿鸣命不久矣,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最后交到皇上手里的是个死人,对吧?所以还是快些去办正事。”
说罢,不等穆子清回答,便拉下车帘,令车夫前行。
穆子清这个人,若是不熟便是块冰山,若是熟了,便是个黏人精。
江文乐叹了一口气,她总不能一辈子都扮做男子。
待回到帝师府之后,余佩拿来了药粉,帮她包扎了伤口。
包扎过后,余佩为她倒了一杯热茶,“大人,我还以为你是去穆府私会穆子清了,没想到竟是是去了长乐门”
江文乐笑道:“我在他眼中是个男子,如何能叫私会?”
余佩贴近江文乐,小声道:“大人,虽说我读过的书不多,但我也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词,叫龙阳之好。”
“佩佩,我劝你还是把想这些东西的时间用在读书上。”
也好过如今一整天都处在八卦状态。
余佩叹了一口气,“大概这就是厌倦了吧。”
江文乐不禁感叹,若是将余佩搬到二十一世纪,那在横店混的铁定比她好,起码不会是一个跑龙套的。
皇宫内,宋永和与谢长侯的一盘棋已下完。
谢长侯含笑道:“到底是天微帝师胜了。”
宋永和将手中的棋子丢到一旁。若有所思道:“不过朕倒是没想到,天微竟然没杀宋语。”
她留了宋语一命,便是将这个难题转手送给了宋永和。
百官皆不知,宋永和当初选择让大理寺接管此事,便是料定了这件事情落到穆子清手上之后,李天微定然会去相助。
故才会放心地将这么重要的事儿交给一个连大理寺都没去过的人手上。
可他没想到,李天微竟留了一手。
谢长侯问:“皇上,您是决定杀,还是不杀?”
“杀,薄了我血脉之亲,不杀,又远了君臣情分,这倒是个难题。”
宋语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