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玛丽因为身体不便,很少出门。再加上左邻右舍也几乎没有什么同龄小孩。她没什么朋友。或者说没有朋友。
小兔子索菲,就是小玛丽唯一的朋友。
她什么事情都会和小兔子索菲说。小兔子索菲也总是听着,也不做什么别的事情。只是听着,瞪着她圆圆的小眼睛注视着小玛丽。
当小玛丽因为很多难过的事情,哭泣的时候,索菲兔兔也是总是陪着她。任由眼泪被抹在自己雪白的毛上。
小玛丽还依稀记得,自己的父亲把索菲兔子带回来的那一天傍晚。
那一天父亲从骑士团回来。突然要小玛丽闭上眼睛,就把小兔子放在了小玛丽的手心里。
小兔子索菲那时候小小的,白白的,躺在小玛丽的手心里,安安静静地蜷缩着。就像一块雪团子。也瘦小得,能被小玛丽装在口袋里带着走。
小兔子面包店失火的那天,这只小兔子也是正好谁在瑞安的外衣口袋里,在逃跑的时候顺带也被救下了。
现在的索菲兔兔,长到好大,像是一块巨大的手撕面包。趴在小玛丽没有知觉的大腿上,还能宽出一大块。
想到这里,小玛丽记起自己今天最后一次看到索菲兔兔是在瑞安他们回来前。那时,索菲兔兔正一只兔地趴在面包店门口的一个小凳子上,投入地啃着一块巴掌大的紫甘蓝。
在仔细回想,小玛丽觉得,索菲兔兔保不准是跑丢了。
原因可能是自己开门出去拔门口的灌木旁边的野花玩的时候,没有关门,导致索菲兔兔就从家里跑了出来。
索菲兔兔还是很喜欢门口的灌木嫩叶的,如果自己真的没有关门的话,索菲兔兔跑出去的这件事情绝对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大。
“都是我的错,”小玛丽哭道,“一定是我没有关门让她跑出去了。她肯定别别人抓走了。怎么办我会害死索菲的。”
她说着说着,一滴不争气的眼泪从脸颊上低落。“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小玛丽哪叫一个越想越害怕。
眼泪终于像是关不住的水闸一样,喷涌而出。模糊了她的小脸。
乔安娜把自己的手绢递给了小玛丽,而玛格丽特太太,在听到动静以后也从厨房里面出来了。
她把手在围裙上擦擦,从瑞安手上把小玛丽接过去,哄道:“乖啦。别哭别哭。哥哥他们肯定能找到索菲的。不要担心。“
小玛丽带着软软地哭腔回答道:“好。”随后小心地抽了一下鼻子。
玛格丽特太太向年轻的四个孩子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给小玛丽唱起一支温柔的歌。
那是圣光国的一首脍炙人口的童谣,歌词大概是这样的。
“柔柔的风,暖暖的光,
轻轻的湖水,蓝蓝的天。
古老的童话,微笑的我。
没有烦恼,做个好梦。。。”传说里,这首歌是光明女神的母亲,曾经最喜欢给光明女神唱的童谣。
而到了今日,也变成所有圣光国的母亲们最喜欢唱的一首歌。
玛格丽特太太的声音很温暖,就像是一杯温热的牛奶。
小玛丽抓着玛格丽特太太围裙上的荷叶边,抽泣着慢慢睡着了。
玛格丽特太太轻手轻脚地把小玛丽抱到了楼上。几个不太擅长哄孩子的年轻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的光明女神啊。怎么办,这找兔子的事情。完全没有头绪啊。”海德抱怨道。
另外三人也毫无办法,只能齐刷刷得大叹
“你们明天不是还要去骑士团报道吗?”乔安娜看着瑞安阿瑟丽海德三人为难的表情,很理解又贴心地说道,“不如,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正好这几天休息。希德勒斯出版社要庆祝成立50周年,所以给我们放假了。”
“真的?”“那太麻烦你了吧。”
海德和阿瑟丽同时说道。
乔安娜咧嘴笑了笑道:“没关系啦。你们就好好训练吧?”
“那就拜托你了。”瑞安道,“我送阿瑟丽和海德回家。”
“让乔自己一个人去忙,是不是不太好啊。”阿瑟丽在被瑞安推出门口的时候还在说着。
海德则回答道:“没关系的。乔那个人比较固执。你劝不住的。”
“你怎么们说得一副很了解乔的样子啊。”阿瑟丽听海德的语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咱们和乔其实总共也没认识多久。你这口气,好像是搞得自己和乔是多年老友一样。”
“没,没有啊。瑞安跟我我说的。”海德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掩饰道,“我,我是听瑞安说的。”
瑞安挠挠头,总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刚想要开口,却被海德一把捂住口鼻。
阿瑟丽一脸怀疑地瞟了两个男孩一眼。海德只好把瑞安松开,尴尬地笑了两下。
“不要掩饰了,我们都知道你暗恋乔。”阿瑟丽漫不经心地一脚踢开路边的小石子道,“坦白了也没有人会笑你。”
“才没有。”海德跳起来反驳道。
“好好好,没有没有。”阿瑟丽看向海德,虽然没什么表情,但那个”别说了,我都知道”但眼神,还是让海德内心深处升起一丝奇怪的不爽。
面包店里的乔安娜,在信箱里收到了一封,来自娟言的信。
和木家曾经寄过来的那一封一养,也是用竖型的牛皮纸信封装着的。
展开以后分别是欧若斯和娟言的信。
娟言的字还是那样不太好看,扭扭捏捏地像是营养不良。欧若斯的,则娟秀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