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拢了拢外衣，抱着水杯，哈欠连天，过去找挽歌。
“你到底跟许老板说什么了？”白荼看着不远处“卖弄风骚”的两个人，不解。
来之前安排的纯爱小剧场，大前天早上临时通知，戏份给桑麻和暮歌了。
听起来，是针对挽歌和白荼，可事实上，是在“迷途知返”，虽然有不少人磕白荼和挽歌的c，但是，百合跟**可不一样，上头归上头，普罗大众未必能忍。
更何况，当事人很反感！
但是，许老板居然能想通？见了鬼了，白荼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却想起来了那天许老板跟挽歌说话时的脸色。
许老板啊，肯定是造了孽了，要不然，怎么找了个跟自己犯冲的员工？
白荼却不同情许老板，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有个人治治虚老板，多好！
“什么？”程无忧一手拎着衣服上的小铃铛，一手撑着脑袋，正坐在地上的毯子上发呆，半天没反应过来白荼在说的是什么事情。
“许老板怎么想通了？不让我们拍那个了？”白荼指了指那边的人群。
“噢，你要是想拍，也行啊，加个人，三角恋，更有看点。”程无忧随着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眯了眯眼，那边的暮歌在……亲桑麻？
……
剧本又改了。
说白了，就卖衣服，真的是花样多。
至于什么复兴……
当事人最清楚不过了，到底是真的搞复兴，还是打着这个名义圈钱，谁做谁知道。
“谁说我想拍了！我有男朋友！”白荼立马怼了回去，怎么可能，这东西，拍是不可能的，她要是真的喜欢女孩子，ok，当她没说，可是，她喜欢男孩子的！为什么要拍这个？
又不是非拍不可。
“……”程无忧抓着小铃铛，打了个哈欠，“我介绍的，你要秀恩爱？”
“不行？”
“苏禾，记得你吗？”
“……早晚会记得的。”白荼瞬间do了，嘟囔着。
“那个，我不是有意的……”程无忧又嘴快了，暗暗只想给自己一巴掌。
“苏禾他最近怎么样？”程无忧也好久没见过他了，不过苏家小公子，就算是惨，又能惨到哪里去，苏老夫人在一天，他们就动不了苏六。
“……我不知道。”白荼坐下，靠近程无忧，“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一定知道他很多事吧？能不能跟我说说？”
程无忧抿了抿唇，没有搭腔，没有等她想出一个借口推辞，白荼就自顾自开了口。
“你知道吗，前两天，有个女的，说是给我五百万，离开苏禾。”
“……然后呢？”
“我举报她了啊！电信诈骗不举报，留着过年？”白荼自顾自笑了出来，却不达眼底。
“哎呀，快拍完了，不对，是我们的部分已经拍完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这地方，太干了，你看我，都蔫儿，老实说，你用的是什么护肤品？”白荼摸了摸挽歌的脸，总算是稍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总是喜欢捏她的脸了，这手感，真棒！
“我天生丽质不需要这些东西。”
“骗鬼呢！”
“对啊。”
“……”白荼反应过来，又去捏挽歌的脸，却被躲开。
“哎？别过来！”程无忧堪堪躲开，一个翻身爬起来，开溜，“我去问问他们，拍完了，能不能先走，还有没有补拍什么的。”
“挽、歌！”白荼锤了锤毯子，就算了，毕竟，手疼了。
“许老板？”程无忧一手攥着铃铛，一手抓着衣领，姿势好不别扭。
“……什么事？”许月听到这个声音，就头大，硬着头皮转身。
“还有我的拍摄任务吗？明天十二号，我要差不多要回去了，如果有的话，能不能挪一挪时间？或者，她上？”程无忧看着那边跟工作人员打成一片的暮歌，更困了。
“什么事这么忙？还是合同期内，为什么不能缓缓？”许月不解，皱了皱眉，她真的太多事儿了！
太多！
“唐氏香水开业啊，我还没看过员工呢！”程无忧眨了眨眼，白荼手机上显示，是热搜前五来着，好像还挂了好几天。
“……”许月自然知道，不过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她知道程无忧不会继续干了，跟亲耳听着程无忧不干了，那是两码事，却还是有些不愉快。
“挽歌，咱们这么多年朋友了，你真的……”许月这熟悉的开场，就被程无忧盯着了，然后渐渐没了声音。
“没有了，你可以走了。”许月移开眼，浑身都写着抗拒，每次她说了什么，就是这个眼神，仿佛她罪无可恕！
“好的，谢谢老板！”程无忧笑了笑，抓着铃铛往一边走。
许月听着些许的铃铛声，只觉得脑仁疼，当时这铃铛是她执意要加的，可是，这时候听，却只觉得辣耳朵。
程无忧手都酸了，干脆放开了，虽然这叮叮当当的一串，吵得不行，可是，她手酸了，真的。
容朗拍完风景回来，老远就看见了车队，转了个方向，朝这边来，一眼就看见了黄沙之上的红衣女人，车子越来越近，距离渐渐缩短，只一眼，他就觉得，这几天的疲劳都能忽略了。
容朗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可是，他是有正经事过来这边的，没工夫细水流长，之前死缠烂打，然后趁着冷静期，抓紧把正事儿办了，回来继续，多好！
只是，这个时候，容朗有些后悔，他好像错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