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忧狠狠戳着手上的冰淇淋，气得肝疼。
“你们俩有完没完？！”哪有这样的人？顾栗能不能做个人？
另一边“你一口我一口”的顾栗和梁羽，对视一眼，继续喂。
“哎呀呀，你看，单身狗酸了！”
“……”程无忧只想打死他们，真的。
“你俩恩爱吧，我去逛街了。”程无忧没眼看，拿着手机就要上楼拿包出门。
“你不是不喜欢逛街？”
“小羽，你不懂，这叫借口。”顾栗一本正经。
“哦——”梁羽配合的很，故意拖长了声音。
程无忧：“……我待这儿是不是影响你俩发挥了？”
顾栗：“也还好。”
梁羽：“顾哥说得对。”
程无忧：“……”拜拜了您嘞！
程无忧不想搭理他们俩，匆匆拿了包就要出去，这还没下完楼梯呢，又听见……
“啧啧啧，落荒而逃啊！”
“欠我一顿饭，也不知道某人还记不记得……小羽啊，我这可太难了！”
“唉，资本家无情啊！”
“小羽啊——”
程无忧忍无可忍，“栗子你是不是有病？三天了，能不能不抽风？好好说话会死吗？”
“别以为梁羽在这儿我就不骂你！”
“你特么的有话直说行不行？不让住就直接点儿，我还能没地方去不成？”
“秀秀秀，秀个鬼！我给你打了多少掩护？到头来还得吃狗粮？做个人吧你！”
程无忧包都扔了，三天了，这俩简直不是人！
话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往外蹦。
“你俩到底想怎么样？咱们干脆点儿，行不行？”
顾栗和梁羽早就分开了手，跟一边静静听着程无忧骂他们俩。
梁羽甚至还在顾栗的授意下，去倒了水。
“渴不渴？喝点水。”
“滚！”
“顾哥……”梁羽扯了扯顾栗袖子。
“要不你再打两巴掌？”顾栗把脸凑上去。
“……滚滚滚！”
顾栗直接忽视了，过去拉程无忧。
程无忧缩了收，“你干嘛？”
“坐下说话，脚不疼？”
程无忧瞥了眼自己的高跟鞋，“不疼！”
“那行，你站着吧。”顾栗“哦”了一声，十分欠揍，转头又跟梁羽坐一块了。
“……”程无忧闭了闭眼，“你特么有病？！”
“对啊！”
“……”程无忧刚消下去的一点儿火气，又上来了，“顾栗！你要怎样？不刺激我，你能死是吧？”
“别以为劳资现在不打架了！”
梁羽丧着脸，还没开口，就被顾栗拦住了。
顾栗又是静静听着，不理不睬。
五分钟后，又去递水。
“你吃药了吗？”程无忧接了水，嗓子不怎么舒服了，倒是没什么火气了。
顾栗不予置否，“气消了？那就坐下来谈。”
程无忧顿时觉得这水烫嘴了。
“坐。”顾栗坐回去，顺手摸了把梁羽头发，后头一脸娇羞。
程无忧：……
“说啊！”程无忧瞥开眼，又喝了口水。
顾栗看了眼程无忧，“气消完了没？”
“……”程无忧梗着脖子，“没！”
“那就是消完了。”顾栗了然。
三天了，打那天晚上那个男人走了，这丫头就没正常过！
天天跟着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坐着就坐着吧，没一会儿就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下一秒又怒气冲冲去拿酒……
顾栗一个头两个大，怎么看这小姑奶奶都不怎么正常，再憋下去，又得疯！
梁羽要答辩，他还有几个物件没修复完，哪有功夫看着她？
回头再一个不留神跑出去，这地方，遍地都是她曾经得罪的人，再起冲突，谁特么的知道怎么收场！
气发出来就好了，再憋着，真会出问题。
程无忧老脸一红，现在才反应过来，她住人家地盘，还骂人家，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简直是不讲道理……
“我跟你说个正经事儿，明天晚上，有个拍卖会，拍品有个金镶玉的白玉镯子，你去帮我拍回来。”顾栗又添了水，递了张卡。
“……就这个？”程无忧突然觉得顾栗这骂有点儿亏，不就是个拍卖会，拍个东西而已，又不是用她的钱，还得被她骂一顿……
“当然不是！”顾栗又没疯。
“还有什么？”程无忧等了半天，顾栗没有下半句，催他。
“蒋萌萌你记得吧？”顾栗看程无忧迷茫的眼神，又补了一句，“就小学那个天天要跟你比谁好看的那个小胖妞。”
顾栗又看了眼梁羽，“对吧？”
“对！我记得她。”梁羽点了点头。
“没印象。”程，跟她比谁好看？有这么个人吗？
“就那个顿顿午饭带鲍鱼的那个！”梁羽挠了挠头，“运动会摔了一跤还又哭又闹的那个！”
“……哦。”程无忧还是没想起来，“打住吧，我没印象，关她什么事儿？”
“她妈改嫁了。”
“她后爸还有个儿子。”
“她后爸的儿子跟她有一腿。”
“她后爸外面还有别的女人。”
“她——”
程无忧一脸茫然，没兴趣听豪门八卦。
“打住吧你俩！不是拍卖会拍镯子？”
“你俩这架势，分明就是……让我去怼她。”程无忧太熟悉了，“蒋萌萌咋的了你们？”
“她纠缠你了？”程无忧看向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