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义似乎有些明白了,便问道:“你是说那个魏总去找老东家啦?找他们干什么?”范志平收敛了笑容,“当然是让他们的老东家把公司兼并啦!哎,但愿我的猜测是错的!”“那梁孝文他们几个知道吗?还是梁孝文让姓魏的去的?”张兴义紧接着又问道。
“我想他们是知道的,但不会是梁孝文指派,他应该是反对求助老东家的,毕竟原来他已经在那儿坐到了副总,平白无故地被人赶出来,自然会有一些怨气,在心理上也不可能放下尊严去求老东家。我推测,在我们到达之前,他们几个应该是商量过了,估计是意见不统一。那个谢总监应该是希望找老东家的,可能是老东家给了承诺,她才表现的如此坚决。”
“我说那姓谢的一个劲得阴阳怪气,不过她似乎对梁孝文有些影响力,凡是遇到关键问题,姓梁的总是往姓谢那瞄。”张兴义有些气愤了。“他们之间可能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吧?看来,我们十有八九留不下来这个管理团队!”范志平不无遗憾地说。
张兴义又问道:“那其他人的意见呢,你有什么判断?”范志平用手指敲着车门的扶手,想了想,说道:“这个魏总应该是赞成求助老东家的,而且他似乎与老东家还保持着较密切的关系,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会派他去的原因。至于其他人嘛,在这个团队里面都没有形成绝对的影响力,起不到一锤定音的作用。那个负责市场的吴总是希望自主发展的,而负责技术的汪总、负责施工的田总很有可能会倾向和我们这样的公司合资合作。关键的是梁总,他应该是倾向于对外合资的,只是他的掌控能力不够,很难统一大家的认识。”
张兴义若有所思地说:“他们的意见不统一,梁孝文又做不了主,这个事就有些麻烦了,我们该怎么做呢?”范志平低头沉思起来,六个人的意见,其中三个人似乎对我方有利,两个人对我不利,一个人的意见偏中立。片刻后,范志平抬起头说道:“目前,谢、魏对我方不利,我们应该找一找他们的弱点和失误,分化他们和其他人的关系,如果他们确实无法争取,就要把他们排除在外。姓魏的负责采购,有没有什么贪污受贿的问题啊?可以从这个角度去查一下。至于谢总监,有没有财务制度违法问题?像挪用公款、中饱私囊的问题,当然,还可以查一查她和老东家私自接触,或是老东家那边到底给了她什么好处。汪总和田总是负责具体工作的,无论去哪里都不会失业,但如果和我们合作,他们必然会受到重用,因为目前我们还不懂业务,还要偏重他们,他们的地位肯定会更加稳固,如果他们能看到这一点就一定会支持和我们合作,我们要适当地给予些暗示,以增强他们的信心。至于吴总,则要给他吃定心丸,要帮助他拓展业务,给予他发展的预期,想来他是负责市场的,头脑灵活,会看到和我们合作对他和公司最为有利。至于梁孝文嘛,首先得弄清楚他和姓谢的是什么关系,才好制定对应的办法。当然,还是要把未来的愿景跟他讲明白,鼓舞他的信心,让他起到带头大哥的作用,如果这样的话就是四比二,咱们成功的把握就很大了!”
张兴义听了也是不住地点头,“好,你的办法不错,应该能成,我马上安排!”他心中有了定计,这车也开得飞快。范志平叮嘱道:“这些事要秘密进行,要是让梁孝文知道我们私底下算计他们,反而会适得其反!”“我明白!”张兴义点头称是。
等他们回到公司,才知道于文莲晕倒的事,说是人已经送到医院去了。范志平和张兴义对视一眼,眼中很是复杂,但也没耽搁,又开着车去了医院。他们先问了医生,医生说只是疲劳过度引起的贫血,输一些营养液,好好休息就没事啦!
范志平决定还是要问一问于文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他进入病房,于文莲已经醒了,靠在病床上发呆。她见到范志平便激动起来,“范总,快救救我爸妈!”范志平一愣,“小于,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这时候,于文莲也不再隐瞒,便将周武怎么绑架她父母,要挟她给范志平下药的事说了。
范志平听了非常愤怒,他相信干这事的不只有周武,还有别人。因为这种主意,只会打打杀杀的周武是想不出来的,也只有周文才会想出这样的阴招。但他总还有些涵养,心中虽已愤怒之极,但面上还是未表露出来。
而张兴义却没那耐心,上前抓住于文莲的胳膊摇晃,“你下了几次药啦?下的什么药?”于文莲疼得直掉泪,“我也不知是什么药,就下了五六次!”范志平拉住张兴义,“周武说是什么药了吗?会有什么症状?”于文莲揉着胳膊,“说是慢性的,吃了以后会变傻,反应会迟钝起来。”
范志平笑了笑,周文你也算是费尽心机啊!这么干虎周不会察觉,就算自己不注意也不会察觉,只当是自己岁数大了,或是休息不好反应才变慢的,神不知鬼不觉,好算计啊!
张兴义却还在问于文莲,“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药?你那还有药吗?”于文莲老实地说:“有一个多星期了,我看范总没什么反应,觉得这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你还想怎么样?说,你还有药吗?”张兴义已经怒发冲冠了。“没了,真得没了!”于文莲委屈地说,眼泪止不住的流。范志平拍了拍张兴义的肩膀,让他压压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