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父办完事情一身轻松,回到家里见家中院子里摆放着不少箱子,花父看着不仅咋舌,没想到家里有这么多的东西要带走。
花母其实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全家七口人的秋季的衣服和入冬的厚衣服,就装了六个大箱子,还有祖孙三人的首饰之类的也装了一箱子,剩下的三箱子都是书,哲儿的书和浔儿的书也是要带上的,江南地区多雨气候潮湿来年梅雨季来了这书都要发霉,还是带上的好。
晚上吃饭的时候花母和婆婆说了说自己都收拾了些什么,花奶奶听了点点头:“嗯,不错,冬衣服确实要多装一点,北方冬天冷咱们就算是要置办新的衣服也要先有旧衣服穿。”
“嗯。”
第二天天光大亮,花府众人也开始动了起来,遣散的下人今天就陆陆续续的走了,花父雇了一辆马车和几个平板车来将拉货到码头,花父骑着马走在最前面,花爷爷、花奶奶和伺候他们的丫鬟坐一辆马车,花母和花浔坐一辆。其余的下人则坐在平板车上。
码头停着的船就是当初花絮他们坐的船,刚好的是今天这个船又要开船去京都。
花父没有上船而是将自家的一匹马和一辆马车卖给旁边的车马行才上了船。
花父因为是着急卖所以价格有些低,一共卖七十二两。
等到快开船了花父才上了船。
这次的航程时间一共花了二十三天,二十三天都在船上,飘飘荡荡的坐船的人晕晕乎乎的头脑发涨,花母怀着孕本就有些娇气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差但为了孩子还是逼着自己吃,花父看着妻子这样子心疼坏了,只要船一停泊船家下船补寄花父就跟着下去,买些新鲜的青菜和水果,好在这个时候水果都是刚刚上市的新鲜的很。
饶是每天花父都变着花样的给妻子做饭,妻子还是日渐消瘦了,幸运的几人都没有晕船的,父母亲和小儿子的身体都很好,还因为花父一日三餐的下厨,没瘦到还胖了。
花爷爷其实因为总是坐在屋子里闷的慌,也有点不舒服,但因为儿媳的事,儿子现在也忙的很,就没有和儿子说而是让花父下船买菜的时候帮他捎了根鱼竿。
吃完饭的时候就坐在夹板上带着花浔钓鱼,花奶奶看到后对着老头子说:“老头子,这船一边开你一边钓,能钓到吗?”
花爷爷却很佛系:“钓的到就吃,钓不到就不吃,这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花浔也跟着附和:“爷爷说的对,钓的到,钓的到。”
花奶奶看着爷孙俩,笑了笑说:“那你们俩钓吧,努力呀!记得顾好浔儿,别掉到河里。”说完朝着船舱走去,儿媳妇吃不下饭就没有营养,她也放心不下,之前老头子也不舒服她就没顾得上儿媳,现在看老头子有了事折腾,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就放心了。
“我会的。放心吧。”其实这船的栏杆有四尺高,地下三尺半都是实的,上头的半尺才雕上了镂空雕花。阿浔才三尺高掉不下去的,但花爷爷还是将小孙子坐着的凳子挪的离自己近了点。
就这样船朝着终点站越来越近。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离着秋闱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京都因为即将到来的秋闱变了个样子,气氛越来越凝重,住着学子的几个客栈的街道里变得安静了,连店小二吆喝的声音也变小了,生怕打扰了学子们。
天气越来越热了,花家人也要到了花哲就出门往码头去了。
前两天的时候收到爹爹的来信说他们启程来京都了,算着时间这几天也该到了,但也不知确定的时间,这两天就派人在码头等着看什么时候有从江南来的客船,今天刚好就有一趟,花絮他们知道了一早就起床到码头等着了。
客船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驶入港口,等停稳当了船夫拿出锣敲响告知船上的客人到地方了,然后就陆陆续续的有人下了船,花絮站在码头张望了半天却没有看到家人的影子,有点着急了:“怎么还不出来。”
花哲看着妹妹晒得小脸通红的有些心疼道:“妹妹,你先回马车里去吧,母亲怀有身孕祖父祖母年纪都大了,父亲肯定怕人群挤着他们,想等着人少了再出来。等我看到父亲了我再叫你。”说着就要拉着妹妹往马车走。
“哎哎哎,哥哥我看到父亲了!我看到了!”花絮反手拉着哥哥就要往前走,却因为走的太急又不看路结果被拌了一跤。
花哲听到妹妹说看到了父亲他们就顺着妹妹看的方向看去,然后手就感觉一紧,下意识的使力回握着妹妹的手。然后就看到妹妹和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靠在了一起。
花絮因为前面有人挡着额头就磕到那人的后背上,但那人背上都是骨头硬死了,她的额头好疼。
花絮揉着额头,喃喃道“嘶,疼死我了。”
“怎么了,妹妹你没事吧。”花哲拿开妹妹的手一看妹妹额头红了一大片,顿时有些心疼,又有些内疚,内疚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
“哥哥,我摆摆手,然后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公子样貌精致面如冠玉,有些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一种病态娇弱美,前世那么多的小鲜肉花絮觉得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面前的人。
花絮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紫月看着小姐呆呆的看着那位公子,赶紧拽了拽小姐的袖子,花絮袖子一紧赶忙回神,满含歉意的说:“对不起,这位公子,你没事吧,都怪我没看路,撞到了你。真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