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自己也明白她是拖累,咬了咬牙,才硬着头皮开口道:“那就有劳阿刃侍卫再带我一程了。”
阿刃登时激动的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道:“真的吗?”
他现在的模样,活脱脱像个撞见了陌生人的东北傻狍子。
就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憨憨的,却还让人忍不住同情一波的奇怪生物。
“那算了,我还是和郡主一起吧。”十三吓得缩回了脑袋,觉得阿刃突然之间的热情有点儿吓人。
白嫣然无奈的看着她笑,果断翻身下马去和阿刃换。
这哪里是突然之间得热情?
十三自己窝着脑袋在她的怀里沉思了半个时辰,她倒是不觉得时间有多快,可藏着事情的阿刃怎么可能冷静的了?
要不是还跟着司徒湛与白嫣然,他指定要问问十三到底是怎么想的。
若是真的和主子暗示的一般对他有意思,为何又要遮遮掩掩得不说明白?
他是个粗人,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可若是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担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十三哪里明白阿刃的想法,哪怕被人环抱在怀里,她却也依旧忍不住忐忑。
她不过是个丫鬟而已。
哪怕是入了郡主府成了郡主身边的贴身丫鬟,可身份却也依旧配不上王府的阿刃统领。
他是统领,又是王爷身边举足轻重的人,将来自然多得是世家小姐欢喜他。
而她,将来随随便便被郡主找个相对的奴才嫁了就好。
两个人互相别扭,却也都不肯说明白,看的白嫣然也跟着着急,头发都多掉了几根。
趁着在镇上歇脚的时候,白嫣然将司徒湛叫了出来,为他们二人留下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司徒湛老大不情愿的站在桥上,对白嫣然这摆明了的撮合不太满意。
“嫣然,阿刃和十三都不是小孩子,你至于这么操心吗?”司徒湛声音略带沉闷,似是不满此刻天色,又似乎是不满白嫣然的决策。
可不管原因是什么,但他的不快白嫣然却是感受的清楚。
她横眉看向身边站着的司徒湛,略带不悦道:“我自己的人我自然操心。比不得王爷,自己身边的贴己人如何,自己都懒得多问一句。”
“本王如何不问了?”司徒湛耐着性子反问,不似白嫣然的脾气一点就着。
“你什么时候问了?”白嫣然懒懒的看了他一眼,目光看向已经只剩下一些荷白的河面。
这小河不算宽阔,可胜在清澈。只是越是这样的清水,其中反而没有多少活物。
司徒湛被她问的一愣,随即想了想,然后将什么时候问的,怎么问的,都一五一十的和白嫣然说了个明白。
正在看荷白得白嫣然被他说的一脸懵神。
她怎么都没想到,司徒湛轴起来居然是这样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抽死的模样。
所以说好的风光霁月翩翩公子呢?
司徒湛自己把这些话说完也意识到了神态,轻咳一声整理了面部表情后才开口道:“本王只是想让他们随着自己的心意来。”
简单一句,将他这个作为主子的心表露的明明白白。
要是乍一听,这话其实半点问题都没有。
可关键那个人是阿刃。是那个十三都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他还如同木头一般的阿刃!
若是他真的没有半分情谊,白嫣然多得是办法让自己身边的十三死心,再也不同他有半点情愫往来。
可偏偏他这个人是有情人不自知。若不是如此,她何必当主子又当妈的操心?
“你自己身边是人是鬼,还需要我提醒?”白嫣然微微一笑,尽可能让自己的咬牙切齿不那么明显。
她又开始怀疑司徒湛的智商了……
“阿刃性子是迟钝了些,可并不愚笨。给他时间,他能想得明白。”司徒湛柔声解释,已经感觉到了白嫣然的怒意。
是他刚刚着急了些,和她说这些事情,他本该再细致一些才对。
白嫣然听着这话突然笑了,歪着脑袋看向司徒湛,反问道:“多久。你觉得给阿刃多久得时间,他可以想的明白?”
司徒湛对上白嫣然带着急迫的双眸,沉声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走吗?”
他的声音低沉无波,像是深不见底的山洞,透着黑黝黝的光,让人心生寒意。
可偏偏他没表现出半分怒意,之让人感觉到了切骨的悲伤。
白嫣然不是一个容易感伤的人,无论什么时候。可她却独独看不得司徒湛那双含着失望的眼。
“我没有。”硬着头皮开口,白嫣然不想让自己被他轻易看穿狼狈。
迫切吗?其实也没有。
可若是说不想回去,她不会有这种心思。
现代才是她的家,她应该回去的地方。
而这里纵然有司徒湛和十三,却没有她死亡得真相。
“嫣然,你问问自己的心,当真没有吗?”司徒湛眼底一闪而过的亮光被他快速压下,开口的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患得患失。
这样的他,是白嫣然不喜欢的。
她对上他已经浮现出紧张神色的双眸,一字一句道:“是,我没有。你之前曾表现出想要皇位,我帮你。”
白嫣然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的这句话。
可她不后悔,也明白她能做得到。
司徒湛面色一僵,眼底的神色由原来的担心渐渐变得激动,随即变得比之前更为深沉。
“你当真决定好了?”没有问白嫣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