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清楚她自己脾气不好,与楚楚可怜四个字,也就这张脸稍微长得有那么像一点。
但这些日子在她的改变下,她眉眼间英气更甚,反而没了最初的娇弱感。
司徒湛听的直皱眉,捏着白嫣然的手微微用力,带着些许愠怒道:“你到底有没有将本王的话听清楚?”
白嫣然吃痛皱眉,嫌弃开口道:“没有!”
司徒湛顿时被她这话逗得唇角微掀,看着手下皮肤有些泛红,他刚准备松手,却也觉得须得一次性和白嫣然说明白。
不然之后她还不一定要说多少的话来气他。他又舍不得打,那可怎么好?
“楚楚可怜要是在你身上,本王自然喜欢。至于旁人,你下次提起来一次本王便捏你一次!”
司徒湛鲜少如此孩子气的威胁人,而且是半点份量没有。
不过是捏脸而已,白嫣然自然不怕。可听着他这解释,却也不自觉的勾了唇。
她虽是满意他的话,嘴上却不由嫌弃道:“明明这话是你主动提起来了,怎么现在被捏的人反倒是我?”
她本以为司徒湛会如之前霸总那般,说什么你是本王的女人,捏你是喜欢你这种话。
可他出乎她的意料。
司徒湛果断松了手,认真想了想白嫣然的话,然后快速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
面对突然放大的俊脸,白嫣然被他吓了一大跳。等到反应过来,她才登时明白过来他的用意。
“那我可下手了?”白嫣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不打算放过这个好机会。
司徒湛应了一声,因长期没晒太阳而格外白皙的皮肤,看在白嫣然的眼中,更显得他多了几分的乖巧。
她到底没舍得下狠手,只是轻轻捏了一下,便快速收回了手,不去看司徒湛那含笑看过来的双眸。
马车外,阿刃和十三两个人只觉得两人之间过于腻歪。
但他们就在马车里,他俩就是想要吐槽,也要看看自己抗不抗揍。
与北禹皇宫的落落大方不同,南齐的皇宫一眼看去,便只让白嫣然看出壕无人性四个字。
入目的琉璃瓦,镶金的宫门,就连太监身着的服侍也都不是寻常富贵人家所能比的。
回想在白家日子,白嫣然突然觉得,她当初穿的衣服未必有这宫里的擦脚布好。
“熠王殿下,朝阳郡主,请随着老奴来。”前来迎接的太监恭敬开口,眼底满满都是笑意。
两国这两年关系虽然已经到了冰点,可有和亲的事情在,面子上怎么也得维持住。
再加上白嫣然的郡主身份,也让南齐的皇上皇后觉得北禹对南齐的重视,自然不愿意去破坏这段关系。
比起如今兵强马壮的北禹,南齐虽富庶了一些,可手下的兵马却大多都是酒囊饭袋。
而南齐的这位皇上,可谓是酒囊饭袋里的极品。
“郡主可曾回过将军府?”大太监引着司徒湛和白嫣然等人往前走,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已经回过了。”白嫣然浅浅应答,难免多留了心。
她记忆中原主并没有进过宫,更加不可能见过这个太监。难道是他与白家的关系好?
大太监笑着应声,下一句话出口也打破了白嫣然的疑虑。
“郡主与严神医当年可谓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是太后娘娘见了,定然是要高兴的。”
“我母亲?”白嫣然一时无奈,对她的这位母亲更是好奇。
北禹的皇太后认识她,南齐的皇太后更记得她,也不知她当年到底是何等风姿。
大太监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郡主如今不仅是长相与严神医一样,眉宇间的气势也很相像。”
“若不是当年那件事情,皇太后肯定是要留严神医在宫中的……”
大太监语气不免多了唏嘘,脸上满是无奈。
白嫣然回以浅浅一笑,心中复杂万千。
若是长相像便算了,毕竟原主是严如玉所生。可她二人给人的感觉也像?不是说她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吗?
可她自己,与温柔如水可是半毛钱的干系都没有。
司徒湛与白嫣然并肩而行,低声劝道:“莫要多心,无情会去细查。”
白嫣然听的心头一暖,回了司徒湛一个感激的眼神,没想到他会将所有都安排好。
可他向来是细致的性子,这一点,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便清楚。
大太监本来是准备多句嘴的,可听司徒湛这话,也顿时明白是他多管闲事了。
也是,熠王是人郡主未来的夫君,这些小事情自然是由他来办才算合适。
“皇上可在里面?”御书房门口,大太监看着紧闭的房门,暗道不好。
虽说平日皇上是糊涂了些,可今日毕竟是北禹的熠王殿下过来,他怎么样都是要见一见才行。
更何况如今人已经到宫中,这时候把人家晾在这里,不是摆明了瞧不起北禹吗?
“回德公公的话,皇上和李美人正在里面,公公还是莫要打扰皇上的雅兴。”
守门的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都擦了一下额上的汗。
他们也不愿得罪德公公和他身后看似像是贵人的人,可若是让他们进去,掉脑袋的必然是他们。
“这……”德公公面色难看的转过身,一时间不知道作何解释。
南齐众人谁不知道皇上爱美色重过一切?可那毕竟是关起门来自己的事情。
但如今涉及到了北禹的王爷,他却也不敢马虎。
司徒湛和白嫣然耳力都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