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老板的说辞,易中轻丝毫没有兴趣,只是小小地抿了一口酒,心中只觉得这不就是做广告。
张老板把易山川拉到面前:“今天三人中的柳先生被大龙头请了过来调整学院风水,你等一下就能看到了,不过更加厉害的还是你这位命运之人,今天过后你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继续自欺欺人了。”
“这些人……”
一股浓郁的悲哀感觉涌上易中轻的心头,他明白眼前这位已经几乎走完自己人生的老人根本就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抗拒这些东西。
其实不仅是张老板,今天请人来看风水的这间以古文化为卖点的大学也没有搞清楚,儒家文化的始祖孔丘就对鬼神之事有过明确的说法,即敬而远之。
并非是否认鬼神之力,但是却教导弟子不要在上面太过执迷,为何?
因为这些神仙啥的不靠谱啊!
人生陷入低谷的时候,每一次发自内心地乞求神明帮助而未能实现的时候,就是一次对这论点的证明。
乞求风水改命之类的东西来让自己的人生得到逆转,可这些东西都是要花钱的啊,你可以请大师去这么做,那么其他比你有钱的人完全可以请比你更厉害的大师。
何况如果这玩意儿真的有这么厉害,何不封锁消息来闷声发大财,至少易中轻一定会这么干的。
正这么想着,那名校长已经把那位柳先生请到了台前,从看像上来说那古风古韵的穿着确实是能让人信服的模样,就是那种似乎全身上下都能看出不凡人生经历的干瘦老人,唯有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似乎只要和他对视就会被看个精光。
这位柳先生出现之后立即就成了会场众人的焦点,易中轻则端着一杯红酒推到了会场的边缘,隔着嫣红的酒杯看着众人,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了海底,在浮力的作用下不断上浮,浮向充斥着光明的海面。
低下头,则是无数身形扭曲的海藻在黑暗的海底不停蠕动着,真是不堪,真是愚蠢……
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很少,但是这世上就是有人能够做到执迷顿悟,在执着之中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就就能挣脱出来,这种人能够发现自以为的充满光明的海面其实只是一块发光的镜子而已,而镜子的映照之下,自己和那些扭曲的海藻并无二致。
“我这是怎么了,用这种偏见看待事物的话,那也只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迷信而已!”
易中轻认为自己是不该有这种心态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都是那个鹤鸣老贼,他向我三爷爷灌输什么我能有今天的的成就全部是因为他为我家改了风水的缘故,轻轻一句话就把我二十几年的努力全部据为己有,简直是欺人太甚,但是我因为这种事情便失去客观心态也是太蠢了。
仔细想想吧,我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要尽快找到那个不知所谓的老鬼的话,我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可能地与他们这些沉迷神秘的人交流,尽可能获得信息才对。
明明都想到子不语怪力乱神了,我却犯了‘远之’而未‘敬’的错误!”
就在易中轻自我调整心态的同时,张老板也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易山川,自从柳先生出现之后,易山川就一直在用他称之为天眼的法术观察对方,张老板也不敢过多打扰。
片刻之后见易山川似乎终于完工了,张老板连忙问道:“怎么样,你有没有把握能赢他?”
易山川自信地道:“这个人确实是很厉害,按照我师傅的描述,完全可以说得上是一派掌门的人物,不过还是比不上我。”
“真的?”
“当然是真的,”易山川解释道,“就和医术不会为自己看病一样,我们这些懂术法的人也大多不会为自己看相,如果自身的命数被别人看出来的话,会成为把柄,因此大多都有着遮掩自身的手段,外人也可以从这一点看得出对方的水准。
依我看来这位刘先生用的是风水师的经典手法,他一定是改造了自己居住地的风水,只要长期居住在那里,就能让让那块地方的气场附着在自己身上,从而起到遮掩自身的作用,不过这在我的天眼面前毫无作用。”
张老板顿时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原来如此,就是说你用的这个叫天眼的法术能够轻易看出对方虚实,那么要赢过对方也是很简单的吧?”
易山川揉了揉眼睛道:“这个还得具体看,我的天眼并不是什么法术而是天生的能力,被师傅领养之后再经过后天的锻炼培育出来,平时和普通眼睛没什么区别,但是在我集中精力的时候就会让我能直接看到各种‘气’的流动……”
正因为是天生异能而不是法术,所以无法随心收发,发动后的天眼要过一会儿才会恢复正常,这时易山川转过头来将天眼看向了易中轻。
完全随意的行为,看到了却是前所未见的异象,近乎凝为实质的金色气运仿佛一条有生命的大蟒一般围绕在易中轻周围。
蛇头高昂,向着四周不断吐露出自己的蛇信,将四周其他人的气运不断吸收进体内,却又不完全是夺取,铜钱形状的蛇鳞上也闪过阵阵光华,照射到众人的气运上。
突然间,那金色的蟒蛇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将头高昂起来,一对锐利至极的蛇瞳精芒爆射,迎上了天眼。
“这么厉害?!”
被那蛇瞳一瞪,易山川赶紧撇过了视线,可是一想再怎么有灵性的气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