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莉安娜的眼中,安德烈的身边笼罩着种种异象,仿佛一尊开始复苏的不可名状的神祇,散发出浓郁的威压。
而当阿莉安娜注视着那团不可名状的阴影时,她的耳边传来了模糊不清的呓语,好像有着无数道声音在同时呼喊着一个名号。
“旧……”
阿莉安娜下意识的嘴唇瓮动,呢喃着将要说出这个名号。
便在此刻,阿不福思拉了一下阿莉安娜的手,奇怪地问道:“阿莉安娜,你在看什么呢?”
阿莉安娜也愣了一下。
“是啊,我在看什么呢?”
她也想不起来刚刚的情景了,便摇了摇头,跟着阿不福斯回到了家中。
阿不福思又检查了一下阿莉安娜的状况,发现在安德烈附近待了一天后,阿莉安娜的魔力又稳定了许多。
如果照这样子的话,可能只要跟在安德烈身边两三年的时间,阿莉安娜就有恢复原状的可能。
那样的话,对于阿莉安娜来说,她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魔法界行走,甚至去霍格沃茨补上她本该拥有的正常人生,而不会再过着在地下室的生活了。
而且只要阿莉安娜能够正常,或许被关押在阿兹卡班的父亲就有出狱的希望。
父亲被关进阿兹卡班的理由是他残忍杀害了两个麻瓜男孩,但威森加摩法庭并不知道那两个男孩干过什么,他们不知道那两个麻瓜男孩对阿莉安娜做出了可怕的事情。
为了保护疯了的阿莉安娜不被圣芒戈医院关押终身,阿不福思一家选择隐瞒阿莉安娜的存在,谎称她病死。
但也正因如此,阿不福思的父亲也失去了减轻罪名的机会。
如果能够申诉当年的真相,或许父亲也有出狱的希望,他们的家庭就能够完整!
即便不能出狱,父亲如果得知阿莉安娜恢复的消息,想必也能够了却一桩心事了。
“我一定要留住安德烈,一定要治好阿莉安娜。”
阿不福思咬了咬牙。
他多做了一份晚饭,看着阿莉安娜吃完后,他就带着晚饭去到了安德烈的庭院。
现在天已经快全黑了,太阳只在地平线上还有一线微光,阿不福思心想:“安德烈他不会还在院子里吧?”
果然,在昏暗中,他看到安德烈的身影还坐在院子里面。
这时候的寒意已经很是浓重了。
阿不福思连忙走了过去,轻声唤道:“安德烈?”
“安德烈?”
他连叫了几声,安德烈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安德烈睁眼的一刹那,阿不福思的心跳仿佛都要停止,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在心头涌起,在安德烈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世界万物的起源与终结。
不过这感觉仅仅持续了一个瞬间就消失了。
安德烈的嘴角勾出了一丝笑容,再度向阿不福思道谢:“感谢你,阿不福思,多亏了你的提醒,我悟了。”
阿不福思刚从刚刚那种奇异的感觉中回过神来,猛然听到安德烈悟了,面色差点就绷不住了。
不是吧。
这你也能悟?
你到底悟了个什么东西啊?
但他绝不能显露出自己的惊讶,不然形象就要保持不住了。
在邓布利多到来之前,他得拖住才行。
按现在的状况,阿莉安娜不能在魔法界行走,但是又至少要在安德烈身边待上两三年。
安德烈和他们无亲无故,要是阿不福思他们家没有让安德烈心动的东西,为什么她要浪费这么久的时间留在这里帮阿莉安娜?
于是阿不福思挑了挑眉头,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你悟了?好,那你就先跟我说说你的领悟,好让我瞧瞧有没有问题。”
安德烈连连点头,将自己刚刚的领悟向阿不福思说了出来。
“首先从你的提醒里我知道了,魔咒的咒语和挥舞魔杖姿势其实根本不重要,不过是表象罢了。魔咒的本质蕴藏在自然之中,既然我要施展荧光咒,那么我就要感受一下魔力与光的关系。”
第一句说完,阿不福思的心里就在骂娘了。
你在扯什么啊?
霍格沃茨不是这么教的呀!
一个魔咒的释放就是正确的咒语+正确的姿势+正确的魔力流动,这是魔咒学教科书上写的东西,从魔杖诞生以来就颠扑不破的真理!
不过在转瞬的荒谬后,阿不福思也放心了。
领悟错了吧,这就对了呀!
这样不就又能拖几天了么?
等邓布利多来了,再让他矫正安德烈的这些想法吧,想必对于天才的邓布利多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阿不福思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德烈,示意安德烈继续。
安德烈继续道。
“我将我的魔力探入阳光之中后就发现,原来阳光中也有一种性质特殊的魔力。正是这种魔力让阳光表现出了种种性质,它有七种最基本最明显的律动,我猜想这与七种颜色的可见光有关。”
“同时,这种魔力还在进行着两种状态间的转化。我大胆猜想,或许这就是导致光拥有波粒二象性的深层原因。”
“啊抱歉,我用了物理学的概念,可能魔法界并没有,这是麻瓜的玩意。但这只是一种表达方式。我发现荧光咒的关键,就是用我的魔力模拟出阳光中的那种特殊魔力……”
“总而言之,我觉得我学会荧光咒了。”
阿不福思笑了。
安德烈说的煞有介事的东西,在他听来压根都听不明白,但这不妨碍他笑。
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