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还算尽兴,而且也没花多少钱。连菜带酒也就花了四十多,看来李叔应该是给秦心莲一些面子。要是朱天河自己来吃,怕是不可能只花这么一点钱。
回去的时候秦心莲也不用朱天河送,她喝的不多。这会正是越喝越精神的时候,只有兴奋的样子可没有半点迷糊的感觉。这种微醺的状态下,要是真约会的话。该去看个电影或者唱个歌,可是这两样现在都没的选。
一来是囊中羞涩,朱天河还得留着钱办正事。二来就是秦心莲对他没意思。吃个饭可以,但是看电影那是正式约会的人才能干的事,现在他们两人可不适合干这事。
跟秦心莲打了个招呼,然后朱天河就走上回家的小路。在巷子里面七拐八绕,倒是没过多久就到家了。进门一看,老两口也没闲着正在看电视呢。
“呦,咱家的大学生回来了。”朱顺发一瞅朱天河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喝了酒才回来的,就问道,“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没多么点,都是同学。他们一个劲的劝酒,我躲不过去就喝了点。”
现在都已经高考完,所以朱天河也算是大人了。朱顺发也不能再把他看成一个小孩子管着,不过还是觉得有必要传授他一点人生经验:“这是跟你的同学喝酒,而且还是高中同学,他们也不会没事闲的去害你。可是等上了大学以后,眼睛就得擦亮点。要是有朝一日走上社会,那就得小心了。
但凡是有一斤的酒量,在外头喝半斤就行,最多也就喝八两。只有给自己留点后手,才不会吃亏上当。不仅仅是喝酒,就是别的方面该留后手的时候,也得留下啊。”
老爷子这也算是苦口婆心的传授人生经验,不过朱天河在另外一个世界,那也是活了快半辈子的人。年轻的时候或许啥都不懂,可是活到土埋半截的时候,怎么也都活明白了。所以他不爱听这些事,就随便应付道:“行,我知道了。今天喝的不少,我有些迷糊,就先睡觉喽。”
朱天河说完就回屋睡觉,李翠霞跟在后面说道:“哎,你也别直接睡啊,先洗洗脚解解乏。最起码也得先喝包奶,这样对胃好,不容易伤胃。”
李翠霞看朱天河进屋,就连忙拿了包奶送过去。出来就数落朱顺发:“儿子大了,你就少说他几句吧。”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小子不多学着点,出去上学可是要吃亏的。也不知道他能考多少分,要是去远地方,出点事咱们连忙都帮不上。这会不多提点他一下,他在外面得碰的头破血流吃了大亏才能知道这些道理。”
听完老公的话,李翠霞倒是也没反驳。不过还是说道:“事确实是这么个事,不过这事也急不得。不过我看咱儿子,这一高考完,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样子还是这样子,可是瞅着就是比以前成熟多了。”
“我看你也是瞎捉摸,这不还是你的宝贝儿子,有啥不一样的。”
夫妻俩就这么说着话看着电视,住在里屋的朱顺发此时可没睡着。他喝的不多,这点酒还不至于让他迷糊。他把枕头竖起来,然后倚在枕头上。一手拿着包奶,用吸管轻轻的吸着。一手托着下巴,思索着自己的发财大计。
不过毕竟是喝了酒,所以还是挺容易入睡的。第二天他醒的挺早,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洗漱完以后,就来到煤球炉子这儿。
这煤球炉子封着火,不过靠着炉子里面的余温,也足以让锅里的大米粥不至于凉掉。他出门花了五毛钱买来三根油条,然后把油条卷在煎饼里面吃。
今天他爸妈都出摊出的挺早,也没人叫他起来。他这会吃完了饭,把嘴巴一抹,蹬上自行车就出了门。没过五分钟,就来到爸妈的大车旁边。车子也不用锁,直接往大车边上一放。然后他站在原处张望,却没瞅着王姨在哪。
“你小子张望什么呢?对了,你那卖针织的王姨今早上还问你今天来不来看摊,好像找你要干什么事呢。”
听到朱顺发这么说,朱天河笑道:“爸,也没啥事。她家的摊子不是被工商所给没收了嘛,就想着找人要回来。我有个同学她爸是工商所里面的一个小官,就想托这关系走后门呢。”
“我说她怎么那么急急呼呼的找你,原来是这事。你那同学他爸爸是谁啊?”
“秦军,听王姨说是工商所的一个副所长。”
朱顺发一听这名字,就忍不住撇撇嘴:“是他啊,那人可狠着呢,这条街上不知道多少人的货都让他给抢去过。你跟他儿子是同学,咋没听你提过啊。要是早知道的话,咱家那几次被抢去的东西也就不用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人要回来了。”
“他还有儿子?我跟她闺女是同学啊。”
“我怎么听说他家里有个小子,对了,听说小崽子年纪不大,估摸也就是在上小学呢。算了,不管他了。说不定是他家的二儿子。不过这些吃皇粮的不是都不让生二胎嘛,这里头还不知道有什么道道呢。”
朱天河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八成朱顺发说的是秦心莲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这事他懒得去想,就跟他爸接着问道:“这王姨去哪了,怎么也没瞅着她啊?”
“她找你没找着,就自己去工商所打听去了。你去瞅瞅,要不然东西她自己要出来,你也省得去掺和了。”
一听这话,朱天河可不乐意了:“那可不行,东西要是她自己要出来,我不就白忙活了。要是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