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前辈,可是我......”
安然正待开口,却被邋遢道士给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只听他正色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得抢占先机,那么为师就不留你们了。”
说罢也不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袖袍一卷,大喝一声
“走你!”
一道金光闪过,三个小不点瞬间被迎面而来的强风席卷,伴着耀眼的光辉,极速射入了那碎裂不堪的虚空通道中。
“师父,刚才那是个啥?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一名显然是刚入门不久,但是天资聪颖的六剑宗子弟,愣愣的看向那流光划过的位置,转头朝着站立在他不远的长老问道。
那长老此刻正在满脸警惕的盯着不远处的黑袍老者那群人,以防对方使阴招,至而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可能是你眼花了。”
可他的话这才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道袍被人朝后拉了拉,当即便有些不悦的想要转身喝骂对方。
“师父......”
那小弟子怯怯的指着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高空,欲言又止,似乎是极为担心自家的师父责罚。
那名长老显然也察觉到了徒弟的不对劲,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双目圆睁,倒吸了一口冷气。
“太...太上长老,不好啦!咱家法舰被人开跑啦!”
这一声大喝,几乎响遍了整个须弥空间。
而他们的对头,那黑袍老者见状,大笑出声“你这东洲第一仙门的名号不如让给我们‘青锋台’吧,连自家的法舰都看管不好,有何面目去当这东洲仙门领袖。”
却哪知,云武丝毫不恼,反而用一种看傻子一般的目光,扫视了对方一眼,驾云追击而去。
“那个......宗主,我们的飞天蜈蚣好像也跑了!”
一道略显犹豫的声音自黑袍老者身后响起。
这让本还在嘲讽着对方的黑袍老者,笑容戛然而止。
抬眼望去,哪里只是一家的法舰被人拐跑了。
在那白玉台之上,六剑宗门的巨型法舰腾空而起,防御法阵全开。
而舰尾处,则抛飞出了一张大网,将整个白玉台之上的神禽、飞舟通通给网住,一并拖走。
那法舰甲板之上,依稀可见一道人影,拎着个大大的酒葫芦,吧唧着老烟枪,面带得意的朝着身后一众追击人等,拱手道谢。
眨眼间,那法舰之下泛起了一阵璀璨光华,一道巨型繁杂法阵自其下不断扩张。
只听‘咻’的一声。
那法舰瞬间遁入虚空,再也不见。
“多谢诸位道友厚赐,贫道先行去也,休要再送。”
飘飘荡荡的回音,在这须弥空间中不断回响,这让在场的一众东洲仙门掌教的脸色开始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掌门,您怎么了!”
“掌教大人,您醒醒啊!”
“太上长老,您怎么吐血了!”
........
一连串的惊呼声此起彼伏,让整个须弥空间瞬间嘈杂了起来。
他们中的很多仙门为了脸面,皆是带出了自家的护宗神兽、镇教仙舟。
如今被人盗走,这绝对会让这本就不怎么富裕的诸多仙门,更加的雪上加霜。
“云武老头,这老流氓是你带来的,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个交待,不然休怪我等无情!”
那黑袍老者大喝一声,抬手一招,飞来了把锐气逼人的青锋长剑,剑指云武及一众六剑宗门徒。
随着他的出手,那群本还在那心疼到哭爹喊娘的仙门掌教,瞬间反应了过来,迅速将六剑宗人等包围。
长剑出鞘,场中气氛如同火药桶一般,一触即发。
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东洲第一仙门,对于他们来说,如何挽回他们的损失,这才是最重要的。
六剑宗门弟子、以及长老围拢在了一起,结剑阵,警惕的看着四周。
云武站于中央,神色凝重,却并未有任何的慌张“诸位听我一言,那老流氓的三个徒弟现如今皆在隐龙渊之中,咱们只需要将之全部擒获,并以他三人相要挟,必然可以挽回诸位道友的损失。”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起,不断的在这须弥空间中回荡。
........
而隐龙渊中的李载淳三人,此刻赚了个盆满钵满。
千年一开的隐龙渊中,虽然不能说遍地皆是灵草的,但仅仅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他们就已经采集了不下五十株千年灵草。
“师兄,我就说你疑心病太重了吧!师父人那么好,怎么会坑我们?你看这一路上,咱们什么危险都没有遇到!”
顾东临摘下一颗千年灵草,深吸了一口气,此处的灵气浓郁度极高,在此处修炼抵得上外界的十倍。
李载淳没有答话,心中也非常的不解,这完全不属于自家无良师父的一贯尿性。
按理来说,此刻好歹也得冒出些什么洪水猛兽,然后追的他们哇呀呀的跑,这才符合常理。
但别说猛兽了,他们在此处连张蛇皮都没遇到过。
“他指定只是拿我们当苦力,让我们来帮他采集灵草卖钱的!”
安然还未从自己香囊丢失的阴影中走出来,要知道,她的香囊里面,装着不少女孩子家家需要使用的私密物品,这都是些羞于见人的玩意。
“不对!不对!”
李载淳摇了摇头,他的心中仍旧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如芒在背的针扎感,从他进入隐龙渊的一刻起,便再也没有停止过。
“要不我们往深处走走吧,我先前听师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