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脑中还留有原主的记忆,找这两家铺子也不是难事。
张浩进城之后先去了孙家陈酒的铺子,孙家陈酒在整个京师那都是能排上名号的,来打酒之人自是不会少了的,铺子门前排着了很大的一条长龙。
这条长龙虽说是长了些,但距杨茂德定下的半个时辰还早,张浩便也就不着急了,安心跟在了长龙最后面。
半个时辰用掉一多半,张浩终于打出了陈酒。
打到陈酒后,张浩便沿着街道又马不停蹄的找到了王家烧鸡的铺子。
幸运的是,这里并未有孙家陈酒那般的长龙。
若是在这里再排上半天的话,估计就很难按时回去了。
张浩特别相信,他若是不能按时赶回去的话,以杨茂德的脾气,那个拜师之事可真就难了。
张浩快走几步赶进铺子,急吼吼的喊道:“拿只烧鸡来。”
张浩话音落下,一伙计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道:“军爷,小店今日烧鸡已经售罄了,军爷若想要,明日可早些来。”
“什么?”张浩惊呼。
怪不得这里没人排着了,原来是卖光了。
这可怎么办?烧鸡买不到和按时赶不回去也差不多,估计杨茂德同样是不会再履行拜师之事了。
张浩心下焦急,又问道:“某有急用,你们可否想想办法,某可出双倍,不,三倍,实在不行,五倍都行。”
张浩早上支取的那五两银子,除了今日的一些花销外,五倍的价钱买一只烧鸡也还是足够用的。
那伙计一脸为难,道:“实在不好意思,小店的烧鸡都是昨日便已腌制出来的,现做的话恐是来不及了。”
张浩急的都有些团团转了,按理说来往后他一直都待在东直门了,迟一日买来再去拜师倒也没太大关系,但以杨茂德那脾气,他可真不敢保证了。
若是错过了与杨茂德学本事的机会,那他往后的成功的机会可就要少一半了。
“这可怎么办?某真有急事。”张浩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
就在张浩正焦急考虑该怎么在杨茂德那里蒙混过关之时,铺子中忙着收拾餐盘的另一伙计拿着油纸包裹的一大包东西,走至张浩身边,特别大方的道:“这只烧鸡是小人攒钱买来给家人吃的,看军爷这般着急,那军爷便先拿去吧!”
好人呐,这世上果真还是好人多啊。
张浩瞧着这伙计手里的烧鸡,眼睛都要冒出光来了,正要摸索些银子付钱的时候,从门外走进了一少年,这少年身后的仆从带着几分傲慢,一进门便扯着嗓门道:“拿只烧鸡来!”
这话一出,张浩心中暗叫不好,赶忙从那伙计手中拿过了烧鸡,只剩下这一只了,只有拿在手里才可放心。
拿过了烧鸡,张浩才扭头瞧清了进门的这一主一仆。
这不是那个才在东直门瞧过他戏法表演的那少年吗?
张浩心下只是诧异了一下,还没真切感受到烧鸡的重量便这少年身后的仆从一把抢了过去,“这只不错,公子,我们就拿这只吧。”
嘿,我这暴脾气!
还要脸吗?还就这只?什么就这只了?这是你们的吗?
张浩一把把烧鸡抢了回来,没好气的道:“这只烧鸡某已经买了。”
主仆二人在进来的时候便瞧到张浩正准备付银子,抓住这点,那仆从出言问道:“你买了?你可付了银子?”
张浩拿了银子,往那伙计手上一放道:“这不是付了?”
随即,又从仆从手中接过了烧鸡。
那仆从丝毫不落下乘,也拿了银子往伙计的另一只手上一放,接着从张浩手中抢了烧鸡,道:“价高者得,这烧鸡是我家公子的了。”
要脸吗?要脸吗?这不是大白天明抢吗?
张浩抬手要抢,那仆从却是迅速把烧鸡给了那锦衣少年。
张浩走至少年面前,抬手威胁道:“拿来,今日你把这烧鸡还与某,某就大人有大量,当今日何事都不曾有,如若不然,别怪某不客气。”
那少年看起来彬彬有礼儒雅的很,却是没曾想光鲜的皮囊之下竟也是一无赖。
少年扬了扬手中的烧鸡,洋洋得意的道:“价高者得,在下出的银子比你多,这烧鸡凭何要给你?男子汉大丈夫怎这般婆婆妈妈的,你出不起价,再选一只就是,为何非要这只不可啊?”
抢了人家的东西还这么多大道理,张浩不耐烦的回道:“先来后到懂不懂?这烧鸡是先卖与某的,你半路截胡还有理了?再者说了,若是还有的话,某何必与你这般瞎耽误工夫。”
那少年紧了紧手中烧鸡,宝贝似的道:“只剩下这一只了?那便更不能给你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既然说不通了,那就别怪他动手了。
张浩直接上手开始从少年手中抢夺那烧鸡。
那少年双手抱着烧鸡像抱着什么宝贝似的丝毫不见松手的迹象。
你争我抢之中,张浩自是很快便与那少年缠斗在了一起。
那少年看起来瘦弱,却是有几分功夫底子,身上肌肉还挺结实的,张浩这身子缺乏锻炼,哪会是少年对手。
很快,张浩便落了下风,身上被这少年打中了好几拳。
人是活的,既然拳脚功夫比拼不过,那也就只能是使出无赖打法了,反正是这少年非要抢他东西无赖在先的,他这叫以牙还牙。
就在少年往张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