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连长这时一脸迷惑地问:“你是说,这里面除了尉巴托,还有另外的人?”
“肯定有的。”我说道。
这时,魏侍者的身影却在悬崖上消失了……
吴连长这时信心大增地说:“小魏,一会儿你带两名战士,一定要想办法上到那道悬崖上去。既然姚传奇说的什么魏侍者都能在上面出现,那就说明我们的出路也在上面。有人的地方就有路,你说是不是,姚传奇?”
见吴连长一下子变得信心十足,我却心里没底地说了句:“还真的说不准?”
“你说啥?”吴连长觉得我回答的这句话有点没有道理。
吴连长之所以会生出这样的自信,是因为他没有我在这地底下的经历。如果他有和我同样的经历,他的自信心就会大打折扣的。
于是我敷衍地说:“没说啥。”
魏成栋这时却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我却说:“其实也用不着安排,我知道这个地厅里有一个侧洞,是可以上到那道悬崖的。”
“你咋不早说。”吴连长越加兴奋地说。
“我也是估计的。因为,你们在地厅里大声说话的声音,在上面的一条溶-洞里可以听得见。”我说。
“哦?”吴连长对我的话越加感兴趣,说道:“悬崖上的一条通道里能够听见我们在这下面说的话。”
“真的能够听见。我就是被你们说话的声音引导到悬崖上的。”我说。
吴连长更加确定地说:“这还有啥好说的呢?很明显有一个隐藏着的洞口就是通往悬崖上的嘛。小魏,你立刻带人拿着火把,在这地厅里找找,找到那个洞口就好办了……”
魏成栋说了声是,然后招呼了两个战士,手脚麻利地点上火把就去找那个我说的传声筒一样的洞口去了。
吴连长又朝那几名端着武器对着悬崖的战士命令道:“继续警戒,但不要随便动手。”
吩咐完了以后,吴连长就带着我和陶璎珞朝着那几条橡皮筏子走过去。
橡皮筏子旁只有一个一脸稚气的小战士在守着,小战士正用衣袖擦拭眼泪,见吴连长和我们走过去,哭丧着声音朝着吴连长说道:“连长,你得赶紧想一想办法呀!他们真的快要不行了……”
我这时顺手从火堆里取了一根燃着的木棍走到橡皮筏子旁边,看见四条橡皮筏子里面分别躺着四名解放军战士。
如果这四名解放军战士不是穿着军服,那样子乍一看去绝对会被吓一大跳。因为四名解放军战士的脸这时已经肿胀成了一个模样,嘴唇外翻,脸颊肿得高过了鼻子,使得鼻子就像是整个塌陷在五官里了一般,眼睛更是只能看见一条细小的疯。最让人感到心惊的是,四名战士军帽的帽沿将肿胀起来的脑袋箍得就像是要胀裂开了一般。
如此触目惊心的场景让我暗自心惊,我颇为担心地朝陶璎珞问道:“我也是这副模样吗?”
陶璎珞眉头紧锁地看了一眼我,摇了一下头。
从陶璎珞的眼神里我感觉到,她担心我最终也会变成这副模样。
吴连长看着橡皮艇里躺着的四名战士,一筹莫展地说道:“啥虫子?毒性这么大,只一会儿的功夫,就肿胀成这样子了,跟发酵的馒头一个样了……”
一脸稚气的小战士哭丧着声音说:“好像里面还开始化脓了,越来越黑了……”
确实,四名战士肿胀起来的脸已经泛起了墨色……
吴连长这时扭过头,朝傻站在一旁的陶璎珞问道:“陶璎珞,你能不能想点办法?”
陶璎珞却摇头。
这时,四名战士中的两人似乎在承受着极其痛苦的煎熬,嗷嗷嗷地发出几声惨叫,然后开始剧烈地翻动身体。两人的身体内似乎正在经受着虫子疯狂啃噬一般。那生不如死般的痛苦样子,连一旁的我看着都难受。
无计可施的吴连长嘟噜道:“莫非是毒性开始扩散发作了?”
而我和陶璎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承受着极其痛苦煎熬的战士在橡皮筏子里翻滚。
一脸稚气的小战士惊恐地朝吴连长哭着问道:“连长,怎么办啊?他们太难受了!”
这时,两名剧烈翻滚着的战士用同样肿胀起来的双手相互抓挠,手背上的皮肉很快就被挠破,有黑乎乎的粘稠血液从挠破的皮肉里涌出来,一股腐臭味儿立刻散发开来……
紧接着,挠破了手背上皮肉的战士,又抬手开始抓挠肿胀的面部,在极短的时间里,两名战士的面部也一下子被抓挠得皮开肉绽,顿时血流如注,流出的血同样是粘稠的黑色……
吴连长和当场我们已经无力去阻止战士的自残,因为我们明显地感觉出,如注的黑血从他们挠破的伤口处流出来以后,他们显然要好受了许多。
当眼睁睁地看着两名战士手上和脸上黑乎乎的血液流干并开始凝固的时候,吴连长和我们一直揪中的心似乎稍微有所放松,因为两名战士的手和脸在血液流出的时候,肿胀的症状明显随着血液的流出开始消退,最后肿胀完全消失,但整张脸和整双手却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肿胀消退后的两名战士痛苦的症状明显减轻,变得安静了下来。
我们同时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两名战士体内的毒血排出来以后,身体很快就会得到修复。
所以,当另外两名战士同样开始抓挠手和脸的时候,我们根本就不会再考虑去阻止……
然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