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侍者,既然你说了这儿是你地盘,其实你完全可以自己作主,把吴连长和陶璎珞他们直接带出去的。何必要偷偷摸摸地躲在暗处跟做贼一样?如果你现在就把吴连长和陶璎珞他们带出去的话,说不定你因此还会将功赎罪的。无论你以前犯过多大的错误,只要我给你作证,包括被你救出去的吴连长和陶璎珞他们都给你作证,你就可以获得新的生活,更不用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里苟且偷生了。”我又滋生出了游说魏侍者的企图。
魏侍者却冷笑了一声道:“事情根本不像你说得这么简单。如果事情真的仅仅是尉巴托为了复仇这么简单,我就不用在这种暗无天日的世界里苟活了。你根本不知道这背后的各种组织在相互牵制和纠缠得有多厉害。而这,才是尉巴托这小子复仇的底气所在。他知道怎样牵制和反牵制,尉巴托的智慧在你之上。虽然这儿确实是属于我管束的地盘,但现在不是我说了算。”
我对魏侍者的话理解起来还是有点困难,于是说:“魏侍者,你能不能把话说得直白一点,别那么绕?”
“说直白点就是尉巴托的背后有一股力量!不然他哪儿来的底气?”魏侍者说。
魏侍者的话还是令我有一头雾水的感觉,因为我根本没有感觉到尉巴托的背后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反倒是我觉得魏侍者才是尉巴托背后的力量。
魏侍者这时又说:“最让我不放心的还是尉巴托做了一件根本不该做的错事。”
“什么错事?”
“他竟然给冷飚注射了他从德国秘密带回来的那种疫苗!”
“什么疫苗?”
“一种能够改变生物遗传基因的疫苗。”
凭我当时的知识储备,魏侍者说的这些话无疑是我的一个知识盲点,所以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番话背后隐藏着什么风险。
“好了,给你说了那么多,相信你连三分之一都领会不了,所以说再多再详细,也无异于对牛弹琴。你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补充能量和抓紧时间休息,后边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魏侍者又说道。
“可是我现在并不觉得累。我只想快点把吴连长和陶璎珞他们救出去。”我说。
既然魏侍者已经主动说出要阻止尉巴托的邪恶计划,我也就直接说出了我的想法。天籁
魏侍者却说:“我已经给你说得够明白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尉巴托给出的二十四个小时,足够我们从长计议。好了,吴连长和陶璎珞他们真的暂时不会有任何危险,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我现在就去取点东西过来,你需要补充体能。你的体能其实已经严重透支了。”
说着魏侍者转身走进了一个侧洞里。
我不知道魏侍者走进那个侧洞里究竟是去干什么,但是有了魏侍者前面给我说的那番话,我对魏侍者的戒备心理已经完全放了下来。虽然我仍旧不清楚魏侍者对于我来说是敌还是友,但是至少现在我跟他结成了战线联盟,也就是说,他起码暂时不会把我杀掉了……
暂时没有性命之虞,我心里就相当于吃了一颗定心丸,一直绷得紧紧的意志力和注意力也就随之松懈下来。
我找了一块略显平整的大岩石块坐下,捏着刺刀望着窜动的火苗出神,只一会儿功夫,身体内一股浓浓的倦意就像潮水般地席卷过来,很快上眼皮和下眼皮就打起了架,终究没有扛过疲惫的侵袭,温暖的火光很快就将我卷入进了睡意昏沉的梦的海洋里……
我是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中醒过来的。
醒过来时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一直端坐在岩石块上睡了一觉的。
当我尚且处在短暂的懵懂状态时,看见魏侍者朦胧的身影出现在我对面。
我潜意识里仍旧对魏侍者心存防范,于是立马就在警戒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魏侍者正在火苗子上烤着一大块肉,在火苗上被烤得滋滋冒油的肉块弥漫出的香味儿勾起了我极大的食欲。
我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翻烤着肉块的魏侍者见我醒来,露出从未有过的和蔼微笑,朝我说道:“小子,这一觉睡得可香了吧?我都不忍心吵醒你。”
我不置可否地朝魏侍者笑笑了。
“稍等片刻,我这块肉马上就好,等会儿咱俩好好品一品冰镇红酒。”魏侍者说。
我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小子,根本就没有红酒的概念,以为冰镇红酒就是一个白酒的名字而已,说不定就是一个叫冰镇红的地方酿出的酒。
可是当魏侍者弄好了一切过后,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提溜出一个钢盔,钢盔里装着两瓶红色的液体和堆着满满的冰块时,我才吃惊地朝魏侍者问道:“你哪儿来的冰?这阵子又不是冬天……”
“我都跟你说了,这地下藏有一座冰窖,一年四季都会有冰的,你还不相信。”魏侍者说。
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冰,我开始相信魏侍者说的有冰窖这件事绝对是真的了。
这可是大热天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根本想象不到这地下世界会有这么多神秘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足足深睡了一个半小时。不过对于你这样的身体素质,有一个半小时的深度睡眠,已经足以恢复你的体力了。好了,下一步你要做的就是补充身体消耗掉的能量!来,喝酒吃肉,暂时把所有的事情都扔到一边……”
可是我对魏侍者烤的那块肉心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