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子我还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确切地说是在现实中平生第一次见到。
图画上也有,但不真实。
女子很随意地拢了一把微微卷曲的长头发,长头发乌黑油亮,养眼得很。那双拢长头发的手则更加养眼,纤巧白皙,如同用白玉雕琢出来的一般。
仅仅就这一双玉手,就已经让我怦然心动了。
其实,属于那个年代的年轻女性,都是喜欢把头发剪成干练的齐耳根式的。而眼前这个年纪和我相仿的年轻女子,却留着微微卷曲的长发,这就显得格外洋气了。
年轻女子对我受到的对待显得一点也不奇怪,倒是对刚刚海扁了我一顿的蒋道长说:“蒋叔,你把动静弄那么大,一会儿隔壁还以为我们这边发生地震了呢!”
年轻女子居然亲昵地管蒋道长叫蒋叔,难道她跟蒋道长是一伙的熟人?
我颇感意外的同时,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位绝色美女不光没有同情心,而且是没有原则性了。
这个时候,她应该很仗义地替我说句公道话的。不管她跟蒋道长是不是熟人。
蒋道长很客气地对绝色美女说:“不好意思,姑娘,影响你休息了。不弄出大动静,我心里憋着的这口恶气出不了!你……怎么知道管我叫蒋叔?”
女子居然莞尔一笑,嘴角边一左一右极其对称的两个梨花酒窝把她那张美妙绝伦的脸衬托得越加妩媚。
她从上铺很灵巧地翻身下来,居然冲蒋道长伸出那双嫩葱一般的手说:“其实我就是闭目养一会儿神而已。先介绍一下,我叫——陶璎珞。”
绝色美女表现出的大方和干练同样是令我钦佩的。
蒋道长用他那双又糙又粗而且长满了老茧的手跟陶璎珞的玉手握了一下,说:“贫道蒋志阳。你怎么知道管我叫蒋叔的?”
蒋道长纠结着和我同样的疑问……
陶璎珞咯咯笑道:“蒋叔,你不用那么严肃的。临来的时候我爷爷就已经跟我说起过你了。是他让我管你叫蒋叔的。还给我看了你穿队服的照片,和我爸爸一起照的。”
蒋道长恍然大悟,呵呵笑道:“哦?你爷爷早就跟你说起我了?呵呵……陶镇山是你爷爷?陶炳贤是你父亲?”
“如假包换。”女子颇显调皮地说。
“呵呵,原来如此,我说嘛,你怎么会平白无故地直接管我叫蒋叔……你爸跟你爷爷他老人家都还好吧?”
“嗯,都还挺好的。听说你的境遇不是很好?”
“我有啥境遇好不好的?我入的这门行当讲的就是修行,修心修性,道法自然。再说,各人有各人的命,我想得通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都得拜你爷爷所赐,呵呵……”蒋道长一副乐天派的样子说。
“为什么会拜我爷爷所赐?蒋叔,你这好像话里有话?”202
“临来的时候你爷爷没有把这事跟你说道说道?”蒋道长语气颇为逗趣地说。
“还真没说。”
“那你爷爷没跟你说,我就更不能说了。要不然你爷爷会说我背着他搬弄是非。呵呵……对了,你爷爷和你爸背着我,没说我什么不好听的话吧?”蒋道长接着又问道。
“没有,不过说的那些关于你的事情,我还是有点不相信的,就跟听神话故事一样。”
“什么叫神话故事?本来就是真的!不过,你不相信也正常,谁听了都不会相信的。再说,现在宣扬的又是唯物主义无神论,你们打小受的也是这种思想的洗、脑。不过,这次到了昆仑山,经历了那些事情后,你就会相信的。你爷爷也真敢夸口的,居然把你派过来了。我还以为他会把他的徒弟——蔚图南派过来的。”
这时,陶璎珞的神情却突然间暗淡下来,显出一丝黯然神伤的落寂,说:“也许正因为蔚叔叔他来不了,所以我爷爷才把我叫来的。我还正随总政文工团,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代表祖国跟外国友人作交流演出呢,我是被组织紧急召回的。”
蒋道长的目光贼毒,他从陶璎珞的神情里看出了某种不好的信息,问道:“哦?你说什么来着?蔚叔叔怎么不能来了?未必他……也被限制人身自由了?”
“要是被限制人身自由就好了,几年前,他……和沈嬢一起寻短见,走了。”
“啥?你说蔚图南和沈玉珍两口子死了?自尽了?”
陶璎珞点头。
蒋道长重重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说:“哎!他两口子咋就这么想不通呢?有啥过不了的坎,非得要走这一步?那……他们的儿子尉巴托呢?”
“听说也失踪了?我爷爷托了所有的关系,也跟他联系不上。”陶璎珞说。
“什么?尉巴托失踪了?”
“在海外留学的时候失踪的。也许是知道蔚叔叔和沈嬢离世的消息,接受不了打击,也自尽了,不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海外那边,他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那边的驻地使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哎,蔚叔叔和沈嬢,原先多好的一对鸳鸯!年轻的时候,我跟你爸都羡慕得不行的一对神仙眷侣。两口子还都是留洋高材生,当初两人是夫唱妇随,都怀着一颗百废待兴报效祖国的赤诚之心回国的,没想到是这样的一种结局……还真是世事无常啊!”蒋道长不无感慨地说。
陶璎珞这时收拾了脸上的情绪,回身朝谭教授伸出手说:“教授,你好。”
谭教授也跟陶璎珞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