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边传来一阵争吵声:“首长有特别命令,没有有他的亲自许可,谁也不可以进去。”
“这位是高参谋长,你小子的眼睛是不是长到后颈窝去了?”
“高参谋长也不行,这是首长亲自下的命令,执行首长的命令是我们警卫人员的天职,对不起,请您谅解!”
“好好好,我不为难你,我算尊重你的天职了吧?那就麻烦您进去,帮我禀报一声,就说我吴德富和高参谋长有紧急情况要当面向首长禀报,总可以了吧?”
听到外边的嘈杂声,雷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朝身边的警卫员说道:“这个吴德富,老是粗门大嗓咋咋呼呼的,去把他请进来。”
警卫员刚要转身去请,负责警戒的战士已经来到了门口,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铿锵有力地说道:“报告首长,吴连长和高参谋有重要情况要亲自向你汇报。”
“请他们进来的吧。”雷首长说。
“是!”
紧接着,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精壮汉子和一个文质彬彬的嫩面书生走了进来。
很显然,五大三粗的精壮汉子就是侦查连长吴德富了,而那个嫩面书生就是高参谋了。
两个人的军装上都粘着新鲜的泥土,显然是刚从野外回来,尚且来不及收拾。
特别是高参谋胸前挎着的一台照相机非常惹眼。使得他倒不像是一个随军的高级参谋,倒像是一个随军记者了。
高参谋胸前挎的相机我熟悉,也玩过,是禄莱双反相机。这玩意儿套个皮盒子,个大,带在身上是个累赘。
我玩过这种相机是因为当时我们大队有个知青,他就有这玩意儿。经常背着这么个玩意儿在庄稼野地溜达,后边不是跟一群小孩子,就是跟几个农村女民兵。很得意的样子。
我和吴斌最看不惯的就是他用这玩意儿吸引女民兵,所以联手整了他几回。
后来知青明白过味儿来,开始讨好巴结我跟吴斌,免费为我和吴斌照了几张合照,还专门教了我这种相机的操作方法。
我甚至借过两回他的相机,带着一个叫邱翠莲的女孩子逛过两回桂湖公园。连胶卷都是那位知青免费提供的……
雷神首先神情不悦地朝高参谋说道:
“高参谋,你怎么老是要犯自由主义的毛病?我不是在军内上下都打过招呼了吗?你是我们军部的高级参谋,你在家里运筹帷幄就行了,怎么又擅自作主跟着吴德富出去执行任务了呢?你要是出了安全事故,我是要负完全责任的!”
嫩面书生的高参谋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跟吴连长出去执行任务是假,我有私心才是真的。我就是想跟着吴连长出去看看这周围的自然风景,顺便拍几张照片。这么好的风景不拍几张照片取几张景致,总感觉有过宝山空手而归的遗憾。你知道我别的嗜好没有,就这唯一的爱好。”
“算了,下不为例。”雷神说。
然后才朝吴连长问:“有收获吗?”
“就在这儿汇报?”吴连长问。
“就在这儿汇报吧。能站在这儿的都是这次行动的核心成员,没啥好藏着掖着的。”雷首长很洒脱地说。
于是吴连长说:“发现还不小。我们是顺着桥下的泄洪槽往上走的。其实昨天我们就该走这条路线的。我们在泄洪槽的上面发现了一个溶洞。”
“溶洞有什么好稀奇的?你们不是昨天就发现溶洞了吗?”
“这是另外一个溶洞,很不起眼的。”
“很不起眼的溶洞就更没啥大惊小怪的了。”
“蹊跷就是这儿。我们昨天就在分析,大前天晚上桥底下的泄洪槽里那股神秘的大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水量那么大?就像一个水库的大坝垮了一样。开始我们以为就是从那个大的溶洞里冒出来的,结果不是。你猜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估计就是从哪个不起眼的溶洞里冒出来的。”
“你估计?”
“是的。我们开始以为那只是一个由喀斯特地貌形成的一个小型溶洞,结果用缓降绳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宽敞得惊人,而且地上有新鲜的大水冲刷过的痕迹。”
“你是说溶洞里并没有水流?”
“没有。”
“那为什么会有大水冲刷的痕迹?”
“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那股水为什么会突然冲出来,而且又神奇的突然消失。从大前晚水流的声势可以判断,这么大的水量,不是说放就能放说收就能收的。除非是大型闸门!”
“你这么一说吧,这还真是个有趣的情况。你的人都安全回来了吗?”
“当然一起撤回来了。溶洞太深,专业设备不齐全,不敢贸然继续深入。我估计,这个溶洞里一定有名堂。”吴连长说。
“有名堂?有什么名堂?”
“我们发现了一具动物的骸骨。”
“一具动物动物的骸骨?一具动物的骸骨有什么好稀奇的?”
“动物的骸骨当然没什么好稀奇的,但是这个动物的骸骨也许跟一般的动物不一样?”
“哦?你看出来的?”
“看到的人都看出来了。一般的野生动物没有这么大的骸骨。而且骸骨的样子还很特别。”
“带回来了吗?”爱我
“没有,但高参谋拍了照的。”
雷首长这时把目光投向了谭教授,说:“谭教授,这方面你才应该最有发言权了,我们可都是外行。”
谭教授似乎陡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