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的心性要是不经过打磨,要想成气候,做梦吧你!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不吃苦,哪哪儿能行?小子,你就安安心心地受着吧……”
邱掌印不说这番话还罢了,听他说出这番话,一股股怒火就像是灶膛子里烧得翻滚着烈焰,我胸口都快要被烧灼得爆炸了!
这个老变态,他怎么会想出这么损的办法来折磨我?
我跟他也没仇没恨的啊?
我这时才回想起来,自从我从坐上那辆军列离家以来,遇上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善茬的,都是一个比一个心肠歹毒的家伙!包括蒋道长,包括魏侍者,甚至包括陶璎珞……
这漆黑冷酷的世界里,究竟还有没有爱?
有!但却被邱掌印冷酷无情地支走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阿炙手里提溜着一只已经绝气的,不算大的,我喊不出名字的小动物走了进来。
邱掌印见了阿炙手里提溜着的小动物,立马双眼泛光,走过去,双手接过阿炙手里的小动物,然后就到外边忙活去了。
阿炙回来后,我原本怒火中烧的情绪竟然得到了很大的缓解,眼睛直直地看着阿炙,一动也不能动……
阿炙走过来,也不说话,跳上耳室的台地,出乎我意料地开始给我做起了全身的按摩……
刚按摩了没多久,邱掌印却从外边幽灵一般地转进来。
他是进来找一把要给小动物开膛破肚的刀子的。
见阿炙在给我做全身按摩,立马拉下脸朝阿炙呵斥般地说道:
“阿炙,谁叫你在他身上胡乱按摩的?他现在的经脉都是乱的,你要是把他的经脉给按得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了,岂不是害了他?还不赶紧给我下来!”
阿炙被邱掌印这么一呵斥,果然停住了手,跳下了台地,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似的,一脸怯意。
邱掌印把手里的小刀递到阿炙的手里,态度极不友好地朝阿炙吩咐道:“你去弄吃的!”
阿炙规规矩矩地拿了小刀,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要将功补过似的,一溜烟地出了蛮子洞。
邱掌印这番胡编乱造的说辞把我肺叶都要给气炸了。
这不是分明不希望我好吗?
阿炙在我身上按摩的时候,我是明显地感觉到身体的肌肉和骨骼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浑身的经络也在逐渐地畅通,可是,却被这个狼心狗肺般的邱掌印给阻止了!
这也太残忍了吧?
邱掌印对我心里生出的恨意再明白不过了。
老家伙居然走上来,用手使劲拍了拍我毫无知觉的脸颊,仍旧用挑衅的态度和语气朝我说道:
“你小子现在的心里极度地恨我,对不对?别那么动不动就恨一个人,我还要告诉你的是,当你极度地恨一个人时候,就意味着你有可能会最终爱上这个人!呵呵……是不是这话听起来有点肉麻?还有点别扭?……”
“不过呢,我现在说的这个爱,可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爱!但是,道理是一样的。这句话你可要给我记好了,以后对你的人生是有用的,知不知道小子?……”
“这种王法你且受着吧,这都是你该遭的罪!像你这种长着一身反骨的家伙,少了这种罪遭,哪哪儿成呢?对不对!受着吧……”
邱掌印的拱火让我遭受着生理和心里的双重折磨!
如果我稍微可以动弹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朝眼前的这个老家伙扑上去,即使掐不死他,用嘴我也得在这个老家伙的脸上咬下一坨肉来!
邱掌印对我惨无人道的凌辱,简直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邱掌印说了这一番挑衅的话以后,歇了一会儿,又说道:
“算了,老子也不能在你小子心里拱火拱得太厉害了。不过呢,我给你说的刚才那番话,你得仔细去品,够你受益一辈子的。”
然后就不再理会我,取了一只火把,上了左边的耳室,用木炭条又在石壁上写起了密密麻麻的天书,写到高兴处,还怡然自得地哼哼两声,哼哼两声也就罢了,似乎不尽兴,突然再撕开嗓子大嚎两声,而且还装腔作势地有肢体动作,就跟个突然发神经的神经病似的。
要是从他嚎出的声音里能够听明白动静也就罢了,可是,老家伙撕开嗓子嚎出的声音,我却一个音符也听不明白,完全就是发神经的鬼哭狼嚎。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哼的居然是高雅得不得了的西洋歌剧……
就这样,左边耳室的邱掌印,一只手举着火把,一只手拿着木炭条,在石壁上写写画画一阵子,哼哼一阵子,冷不丁地突然又扯起喉咙装腔作势地嚎上一阵子,心情好像好得不得了……
我就在右边的耳室里,承受着极度的折磨,在邱掌印突然疯癫般的状态下苟延残喘地生存着。
又不知道过了好一会儿,外边的阿炙把烤好的动物肉拿了进来,一股烤熟的动物肉的异香顿时把整个蛮子洞充斥了一个满。
进来的阿炙顺手就要把手里提溜着的烤熟了的小动物肉朝那口石棺材的棺材盖上搁,早已闻到肉香的邱掌印举着手中的火把,手脚灵活地立马从左边的耳室里跳下来,朝阿炙连声说道:“等等,等等……”
边招呼着阿炙,另一只手里已经多了一条面料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