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气一起来,心里的那股子兴奋劲儿也有点按耐不住了,取过邱掌印搁了一堆的木炭条,朝邱掌印说道:“你把龟甲上刻的《山海经》里的那几十个字念出来,我把它写在在墙上。”
一听这话,邱掌印一愣,说道:“你小子识字儿?不是文化白痴?”
“我只是读书少,但并不代表我不识字儿啊!”我说道。
邱掌印还真的想看看我的道行究竟有多深,但是从他的眼神里我还是看出了一丝想看我笑话的心理。
于是邱掌印开始逐字逐句地念道:“地之所载,六合之间……”
当我在石壁上写出的第一个字是甲骨文字体的时候,邱掌印当时就震了,惊讶得下巴都像是要掉在地上一般地朝我说道:“姚传奇,你小子居然会写甲骨文?你……你究竟在老子面前隐藏得有多深?”
我没有理会邱掌印的惊讶,却催促着他朝后面继续念。
就在我在邱掌印的面前大显身手的时候,阿炙却又走进了蛮子洞,看见我在石壁上写字,走近我身边,看看石壁上我写的字,又看看我,一脸艳羡的样子。
有了邱掌印的惊讶表情和阿炙的艳羡目光,我第一次意识到知识和文化对于一个人的独特魅力所在。
可惜,除了对甲骨文熟悉,我对别的文化知识却基本上是一无所知啊!
当我把这几十个字写完以后,阿炙朝我问道:“你们那边的人都会写这个吗?”
我得意地朝阿炙说道:“不一定。”
“不一定?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的人也不会写。就像你一样。”
“谁说我不会写了……”被狠狠刺激了一下的阿炙不服气的从我手里取过木炭条,然后就在我写的字迹的旁边,毫无笔顺地写了两个七扭八拐的潦草字迹——是她的名字。
我和一旁的邱掌印互看了一眼,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地笑了一下。
“阿炙,你又过来做什么?我怎么看你有点心神不宁的。”邱掌印朝阿炙问道。
“不做什么,就是想过来看看,不行吗?”阿炙说。
这时,阿卢又从外边走进来,见阿炙在,脸色有点不自然地说道:“阿炙,你也在啊?”
阿炙瞟了阿卢一眼,嗯了一声。
阿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有阿炙在,他不便把想说的话朝邱掌印说出来。
邱掌印朝阿卢说道:“阿卢,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给我说?”
阿卢这才说:“是列娘娘让我带话过来……”
“列娘娘让你带什么话你就说吧,阿炙又不是外人。”邱掌印说道。
阿卢这才说道:“列娘娘要我带的话,说的就是阿炙……”
阿炙一听阿卢说这话,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地说道:“列娘娘让你带给邱师傅的话,说的就是我?我怎么了?”
阿卢不理会阿炙的惊讶,而是朝邱掌印继续传话说:“列娘娘让你尽量去说服桑多国王,让他把阿炙的挂冠仪式往后推迟……”
还没等阿卢的话说完,阿炙居然抢在邱掌印的前面,朝阿卢质问般地说道:“为什么?”
邱掌印的脸色立马一沉,朝阿炙冷声说道:“阿炙,你盼望这个仪式已经很久了,是吗?”
阿炙看出了邱掌印满脸的不高兴,慌乱了一下脸色,支吾着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冷眼看着阿炙。
“你们……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阿炙不解地朝我和邱掌印问道。
邱掌印这时朝阿炙问道:“阿炙,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这一身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我们的眼神令阿炙感到了不安,她一脸无辜地朝邱掌印懵懂地摇头。
邱掌印轻叹了一口气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朝阿炙说道:“阿炙,你先出去回避一下,我有话跟阿卢交代。”
阿炙一脸疑惑地冲邱掌印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快速地离开了。
邱掌印这才朝阿卢说道:“列娘娘为什么要让阿炙的挂冠仪式推迟?”
“这个我没资格问。要不你去问列娘娘吧?”阿卢说。
邱掌印却说:“列娘娘难道不知道挂冠仪式的实际操控者是老巫医,而不是桑多国王?”
“列娘娘知道。可是,列娘娘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列娘娘是不是在担心什么?”邱掌印问道。
“列娘娘的确是在担心阿炙。”阿卢小心翼翼地说。
“担心阿炙?担心阿炙什么?”邱掌印问。
“列娘娘担心阿炙会死在灵泉池里……因为……因为支矶国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故……而且不止一次。”阿卢说道。
“列娘娘是凭直觉猜测的还是从哪儿得到了确凿的信息?”邱掌印吃了一惊地问道。
“是列娘娘从桑多国王警卫队里面得到的消息。”阿卢说。
“警卫队里面得到的消息?”邱掌印脸上表情变得越加吃惊,随之又变得凝重了。
邱掌印沉吟了半饷,然后声音极度低沉的自说自话地说道:“我早就提醒过桑多国王,被支矶国视为最神圣的灵泉池里,可能隐藏着支矶国里最肮脏的贝有赂和交易,事实上果然如此!这个老巫医,为了笼络收买桑多国王身边的警卫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他究竟想干什么?”
我从邱掌印的话里边已经听出了事件端倪,一股义愤填膺的怒气开始在心里升腾起来……
“阿卢,你回去告诉列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