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邱掌印露出的是这么一副表情和问话的德性,我心里立马就咯噔了一下,瞬间意识到我提的这个看似简单的条件,在邱掌印看来却是一个根本不可能答应的条件,于是刚刚对他做出的好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问道:
“怎么?我提的这个条件过分了?”
邱掌印一反常态地将面孔凑近我的鼻子尖,目光凶恶地朝我低声吼道:“你提的这个条件岂止是过分,简直就是非常过分!你死在逼老子!你知不知道?”
把陶璎珞单独弄走是邱掌印的主意,可是现在这家伙却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反而倒打一耙地说我是在逼他,天底下哪儿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说:“陶璎珞是因为你才被老巫医带走的。我朝你提这样的条件哪儿过分了?该你负的责任你要负!我怎么就逼你了?”
但是,邱掌印接着说出的话更是令我大吃一惊。
这老朽居然狠声说道:“我倒是想负这个责任,可是……可是已经晚了!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你知道吗?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把事情搞砸了!搞砸了!”
邱掌印接连说出的两个“搞砸了”令我大感意外,甚至还说出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浑话,我有些懵懂地问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搞砸了?什么搞砸了?”
邱掌印用奇怪而又深邃的眼神盯着我看了一两秒钟,终于是说:“是老巫医这个老家伙识破了我的阴谋!我的阴谋被这老家伙识破了!”
“阴谋?你把陶璎珞单独弄去原来是一个阴谋?”我大惑不解地问。
邱掌印这时用神秘鬼祟的眼神朝着密室的洞口看了看,似乎仍不放心,然后又极其小心鬼祟地快步走出洞口,朝重洞口的外边张望着看了看,又故意轻咳了一声,感觉外边确实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时,才走回来,然后用双手推开了沉重的石棺材的盖板,从我手里拿过火把,朝着敞开的石棺材照了进去……
当火把的光亮照进狭窄的石棺材时,我赫然发现石棺材里摆放着一个比正常的脸谱要大得多的青铜面具!
这个青铜面具突兀地摆放在了石棺材来,乍一看去,就像是有一个青面獠牙表情狰狞怪物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一般。
因为太过猝不及防,我毫无思想准备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地朝邱掌印失声问道:“这是什么?”
邱掌印用鄙夷的眼神盯了我一眼,小声骂了一句:“胆小鬼!”
虽然我已经在失声惊呼的同时确认出时棺材里摆放着的就是一个奇特的青铜面具,却仍旧是心有余悸地朝藐视我的邱掌印分辩道:“可是,这个青铜面具你偏偏把它端端正正地摆放在石棺材里,随便哪个冷不丁地看了,也会被吓着的。况且,这个青铜面具又是那么的奇怪,比唱川戏的脸谱还要吓人……”
“吓人?也只有你这么无知混账才能够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你知不知道?为了研究这个脸谱,可是花费了老子不小的心血呢!要不是陶璎珞的出现,我大概轮到死的那天,都不能解开这个奇怪的青铜面具背后隐藏着的秘密!”邱掌印颇为感慨地说道。
“什么?这个青铜面具的背后隐藏着秘密?”在问话的时候,我伸手要去拿摆放在石棺材里的青铜面具。
邱掌印却使劲将我的手打了一下,我的手便缩了回来,紧接着,邱掌印便将石棺材的盖子又给严丝合缝地盖上了。
“你把它盖上干啥?它又不是真正的死人。你可真能装神弄鬼的。”我不满地说道。
“你小子懂个屁!为了研究这个面具,我是唆使阿扎从支矶国王的冥想密室里把它偷出来的。要是被支矶国王知道阿扎从他的冥想密室里偷了这个他视为圣物的面具,阿扎面临的惩罚是很重的,很有可能被投进神鳄池里喂神鳄!”邱掌印半点也不像开玩笑地说道。
“神鳄?什么神鳄?”我吃惊地问。
“神鳄就是传说中的鳌鱼!你小的时候大概也听说过大人们说过的一个谚语……”
“什么谚语?”
“鳌鱼眨眼地翻身!”
“这个谚语我当然听说过。记得小的时候,有一年闹地震,大人们就都在我们小娃娃面前说这句话,还让我们在地震的时候千万不要惊乌呐喊地闹,说地震是因为是地底下的鳌鱼在翻身,要是惊乌呐喊地把鳌鱼惹毛了,它在下面打一个滚,那就不是地震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整个地下都要翻翘,甚至沉底……”
听了我说的这番话,邱掌印笑道道:“看来你小子的记忆力还蛮不错的嘛。”
“那你说的神鳄跟鳌鱼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邱掌印又用藐视的眼神乜斜了我一眼,说道:“你小子的智商怎么表现出一阵一阵的不正常?一会儿机灵,一会儿愚钝,我都不知道你小子随谁了?我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问?”
“你把什么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不服气地说。
“你说的那个大人吓唬小孩子的鳌鱼,就是我现在说的神鳄!鳄鱼!”邱掌印失去了仅有的耐心朝我说道。
“原来地底下真的有鳌鱼啊?”我大惊小怪地说道。
“不是有鳌鱼咋的?你是没有亲眼看到过神鳄池子里的那两条鳄鱼有好大,看了得把你吓死!”邱掌印用故弄玄虚的口吻朝我夸张地说道。
“行了,你也别在我面前神吹海聊的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再把神鳄池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