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从上了军列开始,跟谭教授,陶璎珞还有魏侍者接触以后,我才知道我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胆儿。
所以邱掌印问有没有胆儿这句话纯粹是多余。但是,话又说话来,我跟邱掌印没交没道的,甚至跟他根本就不熟,我凭什么要为他冒险?
我姚莽子做事鲁莽,但不傻!
所以我没有直接回答邱掌印的话,而是看着邱掌印,看他还能说出点啥子丑寅卯来。
私底下,我对面前的这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开始有了兴趣,特别是他能说一口纯正的客家话,这就令我实在是太惊奇了。
或许正是因为邱掌印朝我说出的那句纯正的客家话,才使得我跟他原本极其陌生隔阂的关系突然开启了一道天窗,使得我对他的逆反心理有所缓解。
邱掌印见我没有说话地看着他,转变了态度地说道:“算了,看你小子也是胆小怕事的人,我跟你说这些也是白说。”
我知道邱掌印是在激我,越是激我,我越是不会上当。
我心理素质突然变得非常的沉着老练起来。
这种成熟的心理状态连我自己都感到奇怪。
我居然一点有不冲动了!
突然,我心里打了一个闪,因为我这时才发现我的右手心里似乎捏着一个东西,而且突然想起来是在刚刚经历的那个未知的世界里,廖丽芳塞到我手心里的那个包裹着我魂魄的符。
难道我手里捏着的真是廖丽芳塞到我手心的符?
心里发出这种疑问的同时,我抬起右手打开掌心,我的掌心里果然捏着一个三角形的用红布头打的符!符用一根红的细绳子穿着,像一个神秘的吊坠。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我是真的见到了廖丽芳?还有那个说我是何方妖孽的道士?
我经历的并不是梦境也不是幻境,而是真实的经历?
怎么可能?
难道黄粱一梦在我这人演变成了真正的现实?
脑子里闪现出的一连串不可思议令我有点发懵,即使再灵动的脑子,这时也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当我把手里捏着的符展现出来的时候,邱掌印也是吃了一惊,朝我问道:“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愣头愣脑地说:“是……是廖丽芳给我的,她说这个符里面装着的就是我的魂魄,要我挂在脖子上七七四十九天,魂魄就回到我的身上了……”
“你确定这东西真的是那个叫廖丽芳的人交到你手上的,而不是你原来就有的?”邱掌印脸上惊讶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减退的迹象,反而越加严肃。
“我怎么会有这东西?是真的刚才在像梦一样的场景里她交到我手上的。”我也极不相信眼前的事实,说道。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你跟她是怎么做到的?”邱掌印的吃惊丝毫不比我的吃惊小。
“我怎么知道。也许……也许又是我的肚子里的那颗天珠搞的鬼?”我说道。
“又是你肚子里的天珠搞的鬼?什么意思?”邱掌印问道。
于是我就把因为天珠的原因,在那条神秘的蜀身毒道里发生的神奇事件说了出来,当然包括野人和金安娜以及威尔逊他们横空出世般地出现在隧道中……
听了我说出的这一连串任何正常人都无法相信的离奇事件,邱掌印却喃喃自语地朝我说道:“姚传奇,你小子的出现,不光是给我带来了重见天日的希望,你还给我解开一个困扰了我几十年的疑问啊!我终于知道我是怎么到了这儿的了,我甚至可以大胆地推断出这儿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个极其原始的部落——支矶国。我甚至还可以更进一步地推断出,这个支矶国,很可能就是在川西坝子上曾经出现过的最早最原始的部落王国……对了,姚传奇,你长这么大,挨着成都又那么近,你有没有听过大人或者你阿公,跟你说起过成都有一条老街,就是用支叽石来取名字的神话故事?那条老街,就叫支叽石街……”
邱掌印说的这个所谓的关于用一块石头给老街取名的神话故事,我还真的从未听说过,当然就更不知道成都有一条老街叫支叽石街了,于是冲邱掌印摇头。
于是邱掌印煞有介事地用摆龙门阵的口吻朝我说道:“其实你阿公应该把这个故事摆给你听了。你阿公研究这条老街的名字起因应该比我还要研究得透彻。我不知道你阿公为什么根本就没有跟你提起过这条街的事情。算了,既然你阿公没有把这个故事摆你给你听,那我现在就把这个空给你补上——这个故事出在《蜀中广记严遵传》中,说汉使张骞出使大夏——大夏是外国,我考证过,大概就是在现今的阿富汗北部地区……”
“出使大夏的张骞历尽千辛万苦,回来时船上载了块大石头,送给一个当时精通《周髀算经》的叫严君平的人看。严君平这个人我没有做考证。大概应该是一个精通天文历法的人,《周髀算经》就是算天文历法的,……这个叫严君平的人对张骞用船再回来的这个石头观察很久,然后说‘去年八月,客星侵犯牛朗星、织女星,难道就是这块石头吗它是天上织女的支矶石啊’听严君平这么说,张骞就就惊奇地说‘我是顺着一条河源走到了河的尽头,见到一个女子在织锦,一个男的在役牛。我问他们的这儿的地名叫啥,女的说这里不是人间,你怎么会来呢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