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诉我,我和陶璎珞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我们是不是到了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联想到邱掌印一再说我是一个已经没有魂魄的人,所以我不由得对自己是不是还真实地活着再次产生了怀疑,于是反倒是朝邱掌印问道。
“你确实是还活着,傻小子!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十八层地狱,十八层地狱只是一种千百年来形成的一种长久的心理暗示!它掺杂着你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各种杂念,已经成了滋生万恶的心理源头!”邱掌印颇为着急地朝我说道。
“哪你为什么一再说我是一个没有魂魄的人?没有了魂魄,不是就等于是死了吗?”我继续朝邱掌印问道。
“你的魂魄确实已经没有在你的这具臭皮囊了!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邱掌印朝我问道。
我懵懂地摇头,因为我确实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没有平常人常说的那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事实上我也根本就不知道失魂落魄是一种什么样的具体感觉。
可是在我和陶璎珞一起坠入这个无底洞的之前,我又确实是亲眼看见我的魂魄被廖丽芳用魏侍者脱下的麻布袍子,把它死死包裹住了。而且这东西还在袍子里上蹿下跳地蹦跶得挺欢实。
难道,廖丽芳是看走眼了,她用袍子包裹住的那团神秘的发着绿莹莹光的发光物体并不是我的魂魄,而是另外的一种神秘物体?
但是,如果是廖丽芳看走了眼的话,那为什么这个邱掌印同样说我是一个没有魂魄的人?
其实人有三魂六魄这套说辞每个人都知道。
记得我小的时候,只要受到了意外的惊吓而惊乌呐喊地哭吼,甚至因为这些意外的惊吓留下了后遗症,在半夜睡着的时候也会突然间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哭闹不休。每当出现这样的状况,我的母亲就会马上用两只手牵住我的两只耳朵喊魂:“姚传奇——三魂六魄回来咯——姚传奇——三魂六魄回来了——”
每当我的母亲用这种方法给我喊魂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逐渐平静,并停止哭喊,随后安稳下来。
但我知道我母亲演的那一套是哄人的把戏。
魂要是吓跑了,靠牵着两只耳朵喊是喊不回来的。
事实上,我是根本不相信人有魂魄这一说的。
我只相信人有思想这一说。
可是,当我看到廖丽芳用魏侍者的麻布袍子将那团发着绿莹莹光的物体包裹住的时候,那一刻我还真的相信人是有魂魄的。
眼见为实,我亲眼看见了,当然就要相信了。
倒是现在,我却又开始对我看见的那团绿莹莹的发光物体产生了怀疑,我怀疑那不是我的所谓的魂魄,廖丽芳是瞎扯的,糊弄人的。
在对我刚刚相信了的事物产生了基础性的动摇时,我朝邱掌印说道:“其实不用你说我也是知道我的魂魄已经不在了……”
“哦?你知道你的魂魄已经不在了?这么说你是有感觉的?”邱掌印颇为吃惊地说道。
“不是我有感觉,而是我亲眼看见我的魂魄跑出来,然后被一个人收走了。”我语气极为平淡地说道。
“什么?你亲眼看见你的魂魄跑出来?还被一个人收走了?”邱掌印大感意外地说道。
“其实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魂魄,魂魄怎么会被自己亲眼看见,还发着绿莹莹的光?其实那是廖丽芳说的胡话,她包裹住的也许是别的什么会飞的东西……”我仍旧轻描淡写地说道。
“傻瓜!你看见的真的就是你的魂魄!说通俗点,那是你身体内最基本的能量场!你说那个廖什么芳来着?她把你的魂魄包裹住了?用什么东西包裹住的?”
当邱掌印用“能量场”这个颇显先进的词语来解释我看见的魂魄的时候,我又有点相信魂魄这一说了。因为用“能量场”来定义魂魄,似乎跟科学多而不少地沾了点边。
对于我这个知识盲点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来说,任何悬而未决的概念,一旦跟科学沾边,这东西就有了可信的基础意义。
我不相信任何的封建迷信那一套,我只相信科学!我虽然没有受到什么正规的系统性的知识教育,但是我的三观还是非常正的。
后来陶璎珞一针见血地对我说:“你说你不迷信,其实迷信科学也是一种迷信。”
当另一套认知体系还没有进入到我的认知世界里的时候,我确实对所谓的科学是极端迷信的。
“她是包裹住了一个绿莹莹的发光物……但是……”
“你还但是个球!”邱掌印没等我把要说的话说完,就一拍大月退地朝我说道:“小子,你是不幸中的万幸啊!这么看来,你小子就算是有救了!”
我不知道邱掌印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而且神情还显得比较兴奋,于是愣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