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使劲甩了两下脑袋,努力想让自己的意识在模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但,脑子像是一汪浑水,浑浑噩噩的,视线依旧模糊不清,心里恶心难受,想呕吐!
神秘的身影这时蹲在我的面前,用手不断拍打了我的脸,朝我说道:“喂!喂!能认出我来吗?”
我竭力辨认着眼前的人是谁,好不容易集中起散乱的意识,终于从声音里分辨出蹲在我的面前的人竟然是金安娜!
“救我出去!”当知道蹲在我面前的人是金安娜的时候,受到极度欺负和羞辱的我,突然有种看到了至亲至近的人的感觉,鼻子不由得发酸,委屈的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地流淌了出来。
我迫切地首先朝金安娜央求道。
金安娜起身,她开始寻找解救我的办法……
我继续努力调整模糊的视线,但怎么也把模糊的视线调整不到清晰的状态,但还是可以分辨出金安娜是穿着潜水衣的,浑身上下似乎还淌着水,显然是刚从水里潜水过来的。
因为没有专用的破拆工具,金安娜用手掂了掂我身上的铁链,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我这时才开始无限地留恋起我那把锋利无比的宝刀来,要是那把宝刀尚在,要弄断我身上的铁链,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这时,从侧洞内隐约传来尉巴托的说话声,警觉的金安娜敏捷地跳下石板地台,躲了起来。
很快,尉巴托和庞跃东几个人的模糊身影从侧洞内走了出来。
尉巴托径自上了石板地台,庞跃东和另外几个人站在台地下,庞跃东还点了一支烟,顺手又递了烟给另外的三个人。
我笔挺着身子坐在石板地台上,不露声色地看着尉巴托。
上了石板台地的尉巴托蹲在我的面前,凑近我,突然用极度怀疑的声音嗯了一声,然后就像是嗅觉极其灵敏的狗似的,一下子嗅到了异样的气息。
他低头看了看我面前的石板台地,突然朝石板台地的下的庞跃东大声喊道:“不好,有人来过,是潜水过来的!”
尉巴托的喊声立刻让石板台地下的庞跃东和另外三个人警觉起来。
“你怎么知道有人潜水进来了?”石板台地下的庞跃东大声朝尉巴托问道。
“地上有新鲜的水迹!封琐各个侧洞,赶紧搜!应该就在这里面,并没有来得及离开。”尉巴托大声说道。
“马上召集其他的兄弟,都动起来。”闻听此言的庞跃东随之开始布置搜索任务。
尉巴托抬手朝我脸上拍了两下,用审问口吻说道:“说,谁来过?”
可是我却朝尉巴托冷笑道:“尉巴托,你最好现在就弄死我,不要让我活着走出这个魔窟,不然,我会拔掉你的皮,抽掉你的筋的!我不会再念及魏侍者对你的袒护的!我说到做到!”
尉巴托听了我的话,抬手狠狠地抽了我两耳光,耳光抽在我的脸上,木木的,居然没有火辣辣的疼痛感。
很显然,此时我的脸是肿胀得不成人形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麻木。由此可以判断出,冷飚在朝着我的脑袋锤击的时候,同样是下了死手的。
我的视线之所以会模糊不清,脑子也浑浑噩噩的像一汪浑水,而且还伴着想呕吐的恶心,那是因为我被冷飚揍成了脑震荡。至于是轻微型的还是严重型的,还尚未可知。
在挨了尉巴托两耳光过后,我还是想到了即刻报复,所以想抬手一把薅住尉巴托,用打架里最下三滥的招数咬尉巴托的耳朵或者面门或者鼻子,但是,刚一抬手,还没等到用力,肩胛骨处传来的疼痛就让我浑身颤抖,根本不敢作太大的多余动作!
心狠手辣的尉巴托当然知道我的软肋在哪儿,所以在我起心动念的那一瞬间,已经从蹲在我面前的状态站起来,绕到我的背后,一把抓住穿在我琵琶骨上的两根铁链,用同样的方法抬起一只脚蹬在我的后背上,只轻轻一用力,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立刻从肩胛骨处传递出来,瞬间密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闷哼!
“说!谁来过?”尉巴托又朝我恶狠狠的问。
“没有谁来过,你看到的水印是刚才一只水猴子留下的,它想袭击我,你们出来的时候,它就跑了!”备受剧痛煎熬的我撒了个谎!
“你撒谎!这片水域根本不可能有水猴子出现。”尉巴托说道。
“你信就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浑身战栗得牙齿都要咬碎般地说。
“说!谁来过?”背后的尉巴托又朝我加了一丝力道。
从肩胛骨传递出来的疼痛让我嗷地发出一声惨叫!
此时的尉巴托每在我身上增加一丝一毫的力道,我所承受的痛苦便会成倍地增加!
“尉巴托,我曰你先人!你弄死我算了!你这么折磨我干什么?”我几乎是用乞求的声音朝尉巴托诅咒般地喊道。
而石板台地下,庞跃东率领着他的手下已经开始朝着地厅里的每一个角落展开了搜寻。
其实我并不知道此时的金安娜究竟是躲到那里去了,但是,她被庞跃东这伙人搜出来却是迟早的事情!因为地厅只有那么大一块地方,可以藏身的隐蔽点并不多!
而残忍的尉巴托见我依旧没有朝他服软,并老实交代他问的问题,于是又在我的背后增添了一层力道,我感觉两条琵琶骨快要这被家伙生生地从皮肉里撕扯出来了!
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禁浑身战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