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开始,我并没有看出在我眼前近在咫尺在地方,伏着在是一头巨大的异形生物,我还以为就是一块颇为规则而且硕-大的岩石突兀地搁在那儿。
当从这块形同岩石一般在巨型生物的底下部位,不紧不慢地伸出一颗探头探脑的脑袋时,我才发现这块类同岩石一般的硕-大在西竟然是一只巨型乌龟!
这只巨型乌龟的体型足足有匍匐着卧在地上的水牛的体型那么大!
如此巨大的乌龟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原先在毗河玩水的时候,我捉住过最大的乌龟,也就比大人的拳头大不了多少,也听闻过老一辈人中有捉到过像脸盆一般大小的乌龟,但那都是口口相传的传说罢了。真正的实物,还真没有人见过。就连我阿公也不一定见过。
而我现在看到的,竟然是一只形同卧着的水牛一般大小的乌龟,这对于我来说,不光难以相信,简直就形同做梦一般。
在情不自禁地失声惊呼的同时,我突然感觉所处的整个环境都显得不大真实起来了。
“怎么有这么大的乌龟?”我莫名惊诧地朝魏侍者问道。
魏侍者见我露出如此惊异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地说道:“这可不是乌龟,你要是把它看做是乌龟,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不过,一般的人还真的都把他看作是乌龟的。”
“一般的人把它看着乌龟?这儿哪儿来的一般的人?除了我和你……”我觉得魏侍者说的这句话有漏洞,因为一般的人怎么可能有机会看到这么硕-大无朋的乌龟?
而且,魏侍者还说这根本就不是乌龟……
魏侍者却依旧浅笑说着说:“这个东西,在一般人的日常生活中还真的经常见到过,你对它其实也是不陌生的,只不过你和一般人看到的这东西都是死物,能看到过活物的人,恐怕这世界上还真的是凤毛麟角。”
“这东西的死物?死物我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啊?”我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情不自禁地往后挪出了一段距离,尽量和这巨物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尽管这只形同乌龟一样的巨物探出的那颗脑袋显得有点迟钝温顺,但是,我还是对这东西深具戒心。
我在挪动的时候格外多出了一个心眼的,怕魏侍者看出我已经恢复了体力的,所以在挪动时故意装出颇有些吃力的样子。
“你真的看到过这东西,而且是经常看到,只不过你一时半会儿不能跟眼前的它对号入座,所以也就想不到那儿去罢了。”魏侍者说。
魏侍者的话还真的把我搞得有点懵里懵懂的了,但见魏侍者不紧不慢有理有款的说话口气,又不像是在忽悠我,于是说:“那你说我在该哪儿看到过这种东西?”
我追问得急,魏侍者却依旧不紧不慢地说:“你记不记得老一辈人时不时地挂在嘴边的三个字?”
“哪三个字?”
“乌龟碑!”蛋疼
听魏侍者这么一说,我顿时就如梦初醒般地恍然大悟道:“你应该不会说的就是那个背上驮了一块石碑的乌龟吧?”
“不是它是谁?”魏侍者笑道。
紧魏侍者这么一提醒,我还真的对眼前的这个硕-大无朋的家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因为我经常游泳玩水的地方是一个叫——二江沱的老码头,当时在老码头的边上,就有一块三米来高的大石碑被一只用红砂石雕琢出的乌龟驮着。而且,为了给这个乌龟驮着的这块石碑遮风挡雨,还特别修了一座八角形的亭子把石碑盖着,当地人的都把那座亭子叫住驮碑亭。
“你说的就是我们那个码头边驮碑亭里的那种乌龟啊?”我说道。
“不是它是谁?”魏侍者确认道。
“还真有这么大的乌龟啊?我一直以为那是封建迷信胡乱想象出的东西。或者是神话故事里瞎编的东西。”我说道。
“谁告诉你神话里的东西就是瞎编出来的东西?不过,你这种无知者无畏的家伙,嘴里说出任何出格的话,都是正常的……”魏侍者说道。
“可是,我们就是把它当着是封建迷信的东西,破四旧的时候,连亭子带碑都给砸坏了。我记得驮石碑的大乌龟,还被掀进了码头下的水沱子里去了。对了,被砸得断成了两节的石碑还被我阿公请了几个人抬回我们家的院坝里,做成了洗衣板。我妈嫌刻有字,衣服铺在上面用刷子刷不平整,我阿公又特别去买了两块平整的石板盖在上面……”我说道。
魏侍者却说道:“你阿公才不是为了让你母亲好在上面刷衣服才在上面盖的石板呢!”
“那他盖石板干什么?”
“他是盖上面的字。”魏侍者说。
“盖上面的字?”我不解地说。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因为要砸毁那个驮碑亭,当时还闹出了人命?”魏侍者问。
“当然记得。是原先码头上的那个廖舵爷,听说有人要砸驮碑亭,拿了一把菜刀死守在驮碑亭里。对了,廖舵爷当时就是站在驮碑的那只石乌龟的脑壳上的。叫嚣着说哪个敢带头砸那座亭子和乌龟背上的石碑,他就杀哪个,气焰嚣张得很,就跟疯了一样。再加上廖舵爷这个人本来就长得牛高马大的,而且是出了名的袍哥大爷,所以样子凶神恶煞的。虽然那个时候廖舵爷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身上的煞气还是重得很。连带队的民兵连长都有点虚火。最后还是我阿公出面,把廖舵爷从乌龟脑壳上招呼下来的。结果,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