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故意的。”玄尘后退着说。“是阿尔法没有更改执行长。涅凡才是受害者,他本来就不想参加困斗兽。”
风暴雷狞笑的脸变得更加邪恶。“如果我伤害他的女人,他是不是会愤怒,又或者永远陷入自责。当他每次想起你,都会憎恨自己有多无能。”
玄尘屏住呼吸,看着风暴雷手里巨大的剑,她害怕任何举动都会惹怒他。
就在这时,黑暗的建筑里传来一声可怕的吼叫,跟之前玄尘听到的一模一样,像是被撕裂的呻吟。玄尘警觉的看向那里,比起眼前的风暴雷,她更加害怕这个声音。在月塔光芒照耀下,封闭大门木板被拽开了,大门露着一条缝隙。
风暴雷看向那边,气急败坏的吼道。“是什么人?那里禁止进入。”
他握着剑,一把抓住玄尘的衣服,将她往那边拖拽。
“别去,那里之前就有人闯进去过。”玄尘害怕是半神,听声音是同一个人。
风暴雷暴躁的扭头问。“你说是谁?”
“是半……”玄尘突然失声了。
她惊恐的瞪着门缝里的阴影,一瞬间,惊恐贯穿了她的全身。比起风暴雷,她更害怕门缝里的影子。门缓慢的推开了,漆黑的里面折射出一道银色的光。
玄尘惊恐的指着,惊恐的说。“是半神……”
风暴雷看向门,脸色瞬间变白了。虽然,半神站在阴暗的门里。但是,玄尘感觉得到,里面的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风暴雷朝那边骂了一句,正当他举起重剑。黑色的阴影下,半神的手里亮起一团耀眼的白光。
玄尘想要大喊提醒风暴雷,那团光突然明亮起来……越来越亮……像炸开一样笼罩着周围……
一阵刺骨的风席卷而来,她被一股力量推向后面,身体猛的撞在冰冷的地上。浑身痛仿佛被撕开一样,发出剧烈的疼痛。与此同时,她感到风暴雷倒在她旁边,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不久后,那束光消失了。
玄尘集中最后的力量眨动着眼睛,把头转向黑暗的建筑。视线很模糊,耳朵里都是轰鸣声,她感到自己快要不行了。
半神走向他们,一双泥泞的脚停在眼前。玄尘转动的眼睛向上看去,半神俯视着她,一头银亮的头发。
她使劲的眨着眼睛,让视线清晰些。当她逐渐从光亮适应黑暗,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半神。他的一只眼睛很扭曲,是一只充斥着红血丝的黑色眼睛扒在眼窝里。
玄尘用尽最后一口气,艰难的发出些声音,说出了半神的名字。
“白……法……”
玄尘很惊恐,她什么也做不了。因为,最后一丝力气抽离了她的身体。她沉重的脑袋撞向冷地,在昏迷的边缘,她好像听到半神在施咒。
最后,一切黑暗下来,她昏过去了。
当玄尘的意识再一次回到身体里,她躺在很软的东西上,全身好像被击碎了一样。就像重云巅那次,痛的她永生难忘。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模糊之中,发现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屋子里有人在说话,她轻微的移动一下身体,疼痛让她立刻僵住了。
说话声随后停了下来,有人走过来。涅凡坐到床边,身后站着长十子。
“我怎么了?”玄尘问。眼睛几乎是闭上的,她浑身痛的要命,这辈子她真的不想再痛第三次了。回想起重云巅的那次,一定是抓捕的时候,被半神用法力击中了。
“你还好吗?”涅凡担忧的问。他泛白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焦虑。
“我很好……”玄尘虚弱的说。
涅凡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玄尘的话让他觉得更加担忧。“你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吗?”他问。
玄尘这才想起来为什么会昏倒。“我被人袭击了……”她无力的说。“还有风暴雷,有人袭击了我们。”
涅凡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失忆了,我真怕你一觉醒来不记得我是谁。这都怪我,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离开。如果我跟住你,昨晚你就不会遇到危险。”他很自责。
“昨晚?”玄尘瞪大眼睛。
“你昏迷了一整天。”
琉璃窗外一片漆黑。
玄尘认真的打量起这间屋子,她发现盖着雪狼毛毯,又看到壁炉前的紫木扶手椅。
“我在你的房间吗?”她问。
“是的。”
她又将目光转向长十子。“我浑身都很疼,是不是骨折了?”
“你只是受到了冲撞。”长十子说。“我们检查过了,你没有骨折或者任何皮外伤。”
“你说检查?”玄尘想要扯开毯子,她又痛的停下手。她在毯子底下,摸到了柔软的长裙。
“骨折会扭曲的很明显,是我抱你回来的。”涅凡说。“你怎么会跟风暴雷在那里?”
“他骗我说能帮你找回灵力,我以为是真的。到了出事的地方他威胁我,他只是想用我报复你。”玄尘有气无力的回答。
涅凡皱紧眉头,低声斥责说。“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我的灵力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幸好我又出去寻你,否则你和风暴雷凶多吉少。”
“玄尘,谁袭击的你们?”长十子问。“看上去不是月魂族,你们是被法术攻击了。”
玄尘的意识被拉回到昨夜的记忆里,她惊恐的转向涅凡,嘴巴发干的说了两个字。
“白法……”
她努力的回想那之后的经过,昏倒以后,她什么都记不得。
“那些药,可以止痛。”长十子指着桌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