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玄尘追问起昨晚的话题。“被诅咒的死亡之树是什么意思?”
涅凡拧着眉毛,大脑还在苏醒的混淆中。“我以为你会问声早安,让我想想我们说到哪里了?”他失望的吐了一口气。
玄尘拄起脑袋,饶有兴趣的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被诅咒的树……”他睡意朦胧的说。“传说世间是一面镜子,有正反两个世界。就像是有白天就会有黑夜,有正义就会有邪恶。但是,永生树在这个世界上却是最纯洁的。它的纯粹引来了魔鬼的嫉妒,魔鬼用一百种血浇灌一颗死去的永生树,那些惨死在树下的灵魂被困在树里无法解脱。一百个灵魂的怨恨在树下化作诅咒,让整颗树结满了仇恨和死亡。这颗永生树开始捕捉那些自由的灵魂,将整个生命连同灵魂一起吞噬。随着时间的过去,它成为一颗充满死亡的诅咒之树。”
玄尘听完故事,打了一个发冷的寒颤。然后,她吻了涅凡的脸,懒洋洋的道了一句早安。
“是这里。”他指着嘴唇说。
玄尘推了推他,又想起昨天没说完的那句话。“我记得你昨晚说要选……什么呢?”
涅凡脸色骤变,他慌张的跳下床,忙乱的系紧敞开的衣衫。“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今天有重要的任务。”
“是什么呢?”
“军团这几天要挑选一支队伍……”他看向桌子上的日月天平,表情是相当崩溃。太阳抬的略高,至少已经不算是清晨了。
“昨天我喝的太多了,该死的酒……”他眯着眼睛,像是醉宿刚醒。
昨晚屋子里太黑,玄尘以为他只喝了一杯梅子酒。结果,壁炉旁的墙角里堆了十来个空酒壶。
“我去帮你。”
玄尘在昨天搬来的箱子里翻找她的裙子。
“你收拾完去试炼场找我。”涅凡飞快的说,他拎起床头的军服就往外冲。
她想问试炼场在哪里,一转眼,涅凡已经离开了。
玄尘四处打听,沿着北塔的楼梯走到最下面。在地下的长廊里穿过全是梅子酒的酒窖,她感觉自己走到了四方围城的正下方。除了北塔的楼梯,还有东南西三个方向的楼梯通向酒窖。
不久后,前方传来说话声。
一条昏暗的长廊里站满了斗木军团的人,大概有几百人整齐的排成一队。
玄尘低着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这条长廊,很远的那边就是试炼场的大木门。
然而,这条路她走的并不顺利。
她以为低着头朝前走就行,可接下来,几乎每个人都热情的像是喊口号一样跟她打招呼,问候声不绝于耳的开始了。
“你好,玄尘。”
“上午好,玄尘。”
“玄姐姐好。”
玄尘尴尬的点点头。
接着,有人开始议论起她的身份。
“就是她,执行长的未婚妻。”
众人是一阵惊讶。
然后,最可怕的称呼就像是一次无法控制的瘟疫,所有人全都改口了。
“早上好,执行长夫人。”
“你好,涅夫人。”
“早,涅……”
玄尘生气的抬起头,她想告诉他们不要乱七八糟的叫了。
眼前出现一面巨大的墙。橡木牙挡在她的前面,他灿烂的挤出一个板牙笑,眨巴着一对儿小眼睛说。“涅凡也刚来,这会儿他不算忙。”
橡木牙推开大门。
里面是叮叮当当的击剑声,选拔井然有序的进行中。
因为是在四方围城的地下,拱形的试炼场里没有窗户,火盆燃烧,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武器。
空旷的场地里有几组人在比试剑法。
涅凡坐在靠边的一把椅子里,后面是堆成山的鹿皮卷。黑老鼠坐在里面疯狂的翻找着,那座山快把他淹没了。
比武的声音很响,在地下的大厅里传来响亮的回音。
涅凡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一张展开的鹿皮上,没有注意到走向他的玄尘。
“我能帮你做什么?”玄尘问。
涅凡从鹿皮上抬起眼睛,柔和的拉起嘴角。他指向后面的小山说。“我想让你帮黑老鼠一起整理。”
“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你瞧有多少,快救救我吧,玄尘。”黑老鼠从里面探出脑袋尖声抱怨。
“其它军团呢?”玄尘扫视着整座试炼场,只有斗木军团。
“壁水和尾火军团在月塔场,虚日和危月在斗兽场。我让沙旬长老走了点儿关系,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他放下手中的鹿皮喊道。“黑老鼠,给我下一组。”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翻找,黑老鼠从里面钻出来,递给他一个鹿皮卷。
涅凡拉开,扫了一眼说。“这里的都不行,很多人没有参加过无魂沼泽的战役。”
“这是我们招募到的一批新人。”黑老鼠说。
“不行……”他慢条斯理的摇着头说。“把名单上的人全都派去沙旬长老那边,新人需要历练。”
很快,黑老鼠又拿来一组新名单。
“我们最好把五百人的名单先定下来,日泰木风和乌美娜已经把名单交上去了。”黑老鼠提醒说。
“那是其它军团,沙旬长老不会反对我这么做。”涅凡说。
“尾火军团不是去了南边吗?”玄尘问。
“这几天,执行长全都回月塔了。我们要选拔一些剑术出众的人执行任务。”
比武噼噼啪啪的进行着。
涅凡喊停了他们,他留下几个剑术精湛的人。而没有被叫到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