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们必须走了。”
苏醒带着几人来到了一楼,大厅十分寂静,几人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后厨。
安戚之前借调料品的时候,查过厨房的设置,后厨有一扇大窗是通风的,几人打开窗子后,宴可微先翻了出去,随后安戚把昏睡中的劳尔可斯扶给外面的宴可微,接着和苏醒一同出去。
外面有着雨后的清爽,但五人没有看风景的想法,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原路返回。
“到现在为止游戏还在继续。”
是的,所以大家都很兴奋,想要快些回到之前经过的教堂,去告发。
“为什么不直接去小镇?”
“太远了,容易多生事端。”
一路走来时间也不短,天已经大亮,劳尔可斯也微微转醒,教堂近在眼前。
几人加快脚步来到了熟悉的草地,周边已经有些教徒在做朝圣了,神父看见宴可微背上背着人,以为有急事所以快步走来,但背上的劳尔可斯却突然开始暴怒,直到神父快要走近时,他又反常的安静下来。
苏醒看着这一切,突然拉着宴可微转身就走。
“快走。”
几人不明就里但依旧听从了苏醒的命令,安戚接到了苏醒的眼神,转身阻拦了神父继续前进的脚步。
“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们被困在山上不能回去,想问一下这山路什么时候可以疏通。”
“这样啊,今早已经有人来到山上了,所以你们可以回家了。”神父对着安戚行了礼便转身离开。
苏醒几人已经走远了,宴可微本想问苏醒怎么了,但看见苏醒若有所思的神色直盯着背上的人。
“你怕神父?”苏醒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但宴可微明显感受到背上的人僵硬片刻。
“为什么?你信基督?还是害怕被谴责?”苏醒继续说着。
“看来都不对。”
“他和你做的事有关?是起因?”
终于,背上的人有了动静,劳尔可斯抬头看向苏醒,眼里猩红。
苏醒不惧怕,只是平静的直视着他,想要一个理由。
“他是,恶魔。”劳尔可斯对着苏醒说完这四个字便恢复了安静。
苏醒在心里反复揣测着四个字的含义,“恶魔?神父?”
“怎么了?”安戚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赶来,看见苏醒思索的神色,好奇的问道。
“你觉得那个神父有问题吗?”
“问题?没有吧,很普通的样子。”
苏醒点点头,给安戚描述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
“恶魔?形容刚刚的神父?”安戚也和苏醒的反应一样。
大概人也是视觉动物,第一眼看见对方身份是属于正义的那一方,就不太相信罪人说的话。
“他之前都没有回答你的问题,直到你问他做的事和神父有没有关系,他才有所反应。”
“嗯。很奇怪。”
两人看着劳尔可斯的后背有些摸不透。
“我们要找的真相应该就是古堡的吧?”苏醒突然有些踌躇。
安戚也被提醒了,想到了别的可能。
“应该不会这么狗血吧?到时候再看吧,先让劳尔可斯做的事被公开后再说。”
两人互通了信息后便赶到前面带着几人开始往山下走。
劳尔可斯不可能不知道苏醒的目的是什么,但现在始终无动于衷有些可疑。
检查了几遍,直到走近小镇,苏醒几人才松了口气。
“你们先在这等会,我去查个消息就来。”
毕竟宴可微背上还绑着一个大活人,苏醒为了保险起见和安戚先去到镇子里询问了女儿失踪的家庭。
“就选那个知名度最高的吧,保险。”苏醒和安戚意见一致。
最后选定了镇子上镇长一家,家里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十五岁这个月刚失踪。
安戚去找镇长,苏醒则是在镇外和其他几人一起等待。
等待的途中,苏醒十分好奇神父的事,所以走到劳尔可斯身边准备询问。
“你认识神父?”
闭目养神的劳尔可斯睁开眼看向苏醒,“神父?他侮辱了这个词和身份。”
哪怕是愤怒时,劳尔可斯也依旧保持着贵族的气质,令人赏心悦目。
“你认识他?他知道你做的事吗?”
似乎是这个问题触动到他了,没再回答苏醒。
静默片刻,苏醒突然坐在草地上对着他说“你是故意做这些事的?”
“也不算是故意吧?你应该也有这方面的**,所以你放纵自己做着这些事,后来应该也存在想让他知道的心思吧?”
“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劳尔可斯闭着眼又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但苏醒似乎跟神父杠上了,思索了一会,又猜测道“他曾经也和你一样?你现在这样也有他造成的原因?你恨他?害怕还是?”
“曾经?只是披了层人皮就真的会从恶魔变成人类吗?他身上的腥臭味是永远洗不掉的,他双手沾满血液,胃里遗留着别人的血肉,他看着教堂里的神像不会心虚害怕吗?每晚不会做噩梦吗?看着尊敬自己的教徒会觉得自己成功摆脱过去的身份了吗?”
这大概是劳尔可斯第一次情绪外泄,每一句反问都是巨大的信息量,除了苏醒,旁边坐着的三人早就听愣了。
“为什么不检举他?”
“人们真的会相信做了坏事的恶狼说绵羊是狼王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吗?”劳尔可斯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