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闷且节奏分明地聚将鼓声,在黄巾军的大营中回荡。
涣散的队伍慢慢地聚合起来,开始有序的跟随鼓声,朝着校场的方位行去,随着队伍的移动,越来越多的士兵聚集进去,就如同宣纸上的墨滴一样,慢慢晕染开………
李毅身穿甲胄,腰悬钢刀,头上系着一条黄巾,在管亥和周正的陪同下,策马奔向校场。
可当李毅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校场后,看到卜己为自己准备的大军,李毅瞬间傻眼,激动的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对啊,这是啥呀?是军队吗?咋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啊!
电视剧里将军出征,不是应该士卒精锐,长枪如林,战马嘶吼,旌旗猎猎!
然后我这个将军再走上点将台,抽出钢刀,直指苍天,誓师出征!
下面士卒以刀拍盾,高呼“万胜!万胜!万胜!”
可眼前的这支军队,真是*了狗了。
先不说军队里老的老小的小,就说里边那些个妇人儿童是什么情况?这滥竽充数也充的太明显,太过分了吧!
士兵的事咱可以先放下,毕竟黄巾军就是农夫和流民组成的起义军,咱也可以理解。
可这五千人里有兵器的不过三分之一,有甲胄的更是寥寥无几,里面大多数人拿的都是锄头,叉子,更有甚者手里就一根削尖的木棍或竹竿!
就这样的军队,你让我带着去和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汉军打仗,这到底是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我脑子瓦特了!
————————
在去往幽州的路上,一队五千人的军队正队列松散,无精打采的行进着。
要不是队伍里有人拿着兵器,恐怕无人会相信这是一支军队,这就跟迁徙的流民队伍一样!
军队的最前头,李毅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军队,继而又扭头直勾勾的盯着管亥道:“管兄,你给我说实话,这真的是精锐?”
“李将军~你就别看我了,这已经是你问我的第十一遍了!”管亥无奈地说道:“卜渠帅没有骗你,这的确是除了他自己的亲卫之外,最精锐的军队了!”
言罢,管亥看着无语的李毅,接着说道:“你还别不知足,这五千人中有近两千人有兵器,还有百十来个带甲的,你还想怎样!”
“呵呵”李毅听到管亥的话,不禁翻起了白眼。
李毅回想起在校场,卜己拉着自己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什么,把自己最精锐的军队交给你了!一定要谨慎小心,早去早回!
“啊呸!”李毅当时就想啐他一脸,“还最精锐,还小心谨慎,还早去早回,玩呢!就这个,不去给人家送人头就不错啦!”
入夜,李毅的军帐中灯火通明,李毅坐在书案前,以手扶额,满面愁容。
只今日一天,李毅发现了军中很多的缺点!像人员混杂,纪律性差,战斗力低等等都数不过来。
最最主要的是一日行军才不过二十里,照这速度下去,走到幽州得猴年马月去!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飞机,高铁,运兵车供你选择,只能步行!
李毅也正是为此事发愁!
周正看到劝道:“将军,别想了,入夜了,该休息了,明天还要继续行军呢!”
“唉~”李毅叹气道,“我睡不着,你先下去吧!哦,对了,去把管亥将军叫来,就说我有事同他商量。”
“诺”
不一会儿,管亥就来到了李毅的帐中,拜道:“末将管亥,拜见将军!”
“管兄,不必多礼,无人之时,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即可!”李毅见状连忙拉起管亥说道。
“管兄,经过今日一天的行军,我发现军中有许多不足之处,如军队人员混杂,战斗力低,纪律性差等毛病!所以我这么晚让周正请管兄过来,是想听一听管兄对此有什么好的意见?”李毅询问道。
听到李毅的询问,管亥挠挠头道:“这个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这些人大都是没经过训练的庄户人家,再说了我就是一大老粗,你让我找人打仗拼命还行,你让我出谋划策,这我哪懂啊!”
看着甩锅的管亥,李毅无奈道:“管兄,既然如此,我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一早,李毅站在校场之上,让周正敲响战鼓,集结军队。
当拖拖拉拉的士卒全都集合在校场以后,李毅站在台上说道:“众将士们,某奉卜渠帅之命,率领尔等前去增援幽州!然经过一日行军,某发现军中缺点甚多,今日某欲重新整军,划分职务,如此才能不负卜渠帅临行所托!”
言罢,李毅环顾了一下四周议论纷纷的士卒,对管亥使了一个眼色。
管亥看到后,一脸凶狠地大喊:“都住嘴,再有人议论,别怪我不念旧情!”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李毅听到周围渐渐消失的声音,接着说道:“众将士都是我李毅的袍泽兄弟,就以如今现状,若是遇到官兵,就是十死无生!今日之事,非是为己,而是为我所有黄巾兄弟的性命!”
站在台下的士卒抬头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管亥,再听到李毅的话,纷纷说道:“李将军如此善待我等,我等必定听命,弟兄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我等一定听命!”
李毅闻言和管亥对望一眼,喊到:“好!某在此多谢众将士!”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李毅和管亥没有带兵行军,而是从五千人的黄巾军中挑选了三千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