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在董卓控制住卢植、袁绍等一干人后,护卫正汉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浩浩荡荡向着皇城洛阳行去。
而另一边,狠狠阴了郭胜、宋典等人一把的张让和赵忠,则一路悄悄抹黑直奔东北方的黄河渡口而去。
“侯爷,你找的人可靠吗?别到时候把我们给出卖了。”经过一路奔波,狼狈不堪的张让、赵忠二人来到黄河岸边,看着空荡荡,不见一人的渡口,赵忠不由忐忑地问道。
“放心吧,这人绝对可靠,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张让闻言,想了想接着说道:“再说了,咱家之前对他有恩,要不是咱家提拔他,他也就还是一个人人喊打的黄巾贼寇罢了。”
赵忠担忧地说道:“话虽如此,可是侯爷,那何进也是被咱们这些十常侍提拔起来的,到最后还不是出了这档子事!”
说道此处,赵忠看了一眼低头沉思的张让,接着说道:“如今那人身为一方诸侯,掌管一州之地,带甲数万人,他还会再听咱们的吗?”
对于赵忠的话,张让也是深有顾虑,毕竟权力就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一旦沾染上就不可能摆脱掉。
张让抬头看了一眼赵忠,最后眼睛紧盯着赵忠怀中那一方被黄色锦帛包裹的物件,缓缓地说道:“咱们最后能不能活命,就看你怀中的那个物件了。”
听到张让的话,赵忠不禁身躯一颤,接着悄悄走到张让身边,低声说道:“侯爷,这东西咱们真的要给那个人,毕竟这东西丢了,恐怕整个洛阳都要找翻了天了。”
“哼!蠢货!”
张让看着眼前流露出贪婪之色的赵忠,不由怒喝道:“这东西于你我而言,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不,应该是一块催命的石头!咱们现在用这块破石头换自个的命,不愧!”
“可是,可是它毕竟是……”
赵忠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张让一挥手,眼睛盯着河面,缓缓地说道:“好了,不要说了,他们人到了。”
赵忠听到张让的话,连忙闭上嘴巴,抬头看向远方水流湍急的黄河。
只见在黄河之上,一叶小舟从对岸摇摇晃晃地划了过来,缓缓停靠站渡口上。
小舟停稳,一老一少两个腰悬宝剑,一身玄衣的男子从小舟上下来,直奔前面的张让、赵忠而去。
“敢问二位可是姓张?”
两位剑客来到张让和赵忠的面前,那年轻的剑客拱手说道。
“咱家正是姓张!”
张让看着两位气势惊人的剑客,也收起了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轻声笑道:“二位可是张会长安排来的?”
看着往日里威风八面的张让张侯爷,此刻卑躬屈膝的陪笑,那老年剑客不由冷哼一声,转身向渡口边的小舟船舱走去。
“呵呵,张侯爷勿怪,家师就是这个脾气!”年少剑客笑着对张让说道。
“哪里、哪里,不妨事,哈哈……”张让闻言,连忙拱手陪笑道。
“在下史阿,那位是我的老师,我等正是张会长派来接应你们的。”
说完,年少剑客看着低头陪笑的张让,脸上闪过一丝戏谑,接着说道:“张侯爷,不知我家主人要寻的物件,张侯爷带来了吗?”
“带来了!”
说着,张让转身向身后的赵忠一挥手,拿着一块被锦帛包裹的方正物件,走到年轻剑客门前说道:“史小兄弟,你家主人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听着张让的话,虽然史阿心中早就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当这一方物件放到自己手上,近距离观看时,史阿仍是不由地心跳加速,呆愣住了。
“史兄弟、史小兄弟……”张让看着呆愣住的史阿,轻声唤道。
“哦!”
惊醒的史阿看着张让,不由笑道:“让侯爷见笑了,还望侯爷勿怪!”
“呵呵……”
张让闻言笑了笑,感叹道:“这又何妨,咱家跟随服侍陛下这么多年,见到此物也是不能免俗啊!”
说完,张让紧接着说道:“史小兄弟,如今此物我已经献上,那我们……”
“哦!”
史阿看着急迫的张让和赵忠二人,亦是伸手说道:“瞧我这记性,二位,咱们上船吧。”
对于史阿的话,张让、赵忠二人如问天籁,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急匆匆地向小船走去。
跟在他们身后的史阿,看着急切上船的两人,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
“张侯爷,等船靠了岸,咱们就直接乘车赶往辽东,到了辽东,你们就安全了!”史阿安顿好张让和赵忠,拱手说道。
“多谢了!”
“侯爷是我家主人的朋友,不必客气!”
说完,史阿拱手说道:“二位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叫我,在下先告退了。”
……
“哈哈……”
看着缓缓退出船舱的史阿,张让和赵忠皆是松了一口气,两人对望了一眼,看着劫后余生的对方,不由笑了出来。
而走出船舱的史阿,听着船舱中传来的刺耳笑声,冷笑着走到屹立在船头上的王越身后。
“都安顿好了?”王越淡淡地说道。
“都安顿好了。”
“嗯,那就好!”
王越说完,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史阿,接着说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听到王越的话,史阿来到王越身边,低声说道:“老师,你真打算将张让和赵忠送回辽东吗?”
王越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