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小松还是没看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了,贺元柏怎么一直掐着自己的脖子喊救命呢,待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根本看不到贺元柏眼中的环境。
“元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练习新戏吗?”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贺元柏在回家的途中背剧本,一时兴起有了情绪就演了起来,当时小松也是以为他怎么了呢,不小心打断了他,还被他臭骂了一顿。所以这一次,小松看他举止怪异,也不敢上去打扰他,只是问,但他问根本没有用贺元柏在他眼前就要被女鬼给活活掐死了,一双眼睛都不时翻白。
“呀!”司机大叫一声。
他虽是临时才调过来给贺元柏当司机的,但是这条路他可不是第一次走了,怎么越走越觉得不一样了?
迷路了?
不会,这条路他闭着眼睛都知道该怎么走的。不可能迷路的。
那这,这是什么地方?直到刚刚为止,他还是开车走在这条他最熟悉的马路上呢,因为他家也在这条路上,每天回家至少也要走一趟,这要是还能走迷路了那就太扯了。他不相信自己是迷路了。
但是外面的环境和他所熟悉的那个环境早已经截然不同。
是不是刚才,有要转弯的地方,他忽略了?不对啊,刚才那条路一直是直的,连条岔路都没有的。怎么可能是走错了?
没有错,一直是这条路的呀。
“怎么了?这是哪儿啊?”小松也注意到了,他顾不上看后面坐着的贺元柏到底怎么了,只顾着看两侧,这是什么地方啊?
贺元柏被女鬼压在后座上,动弹不得,那女鬼披头散发,面无血色,一双眼睛是空洞的血窟窿,那血还在滴,一滴两滴的滴在了他的脸上。她的手很凉,像是刚从冰柜里爬出来的一样,她死死的按着贺元柏,掐着他的脖子,除了贺元柏,没有人看得到她,她笑得诡异可怕,贺元柏被滴了满脸的血弄得睁不开眼睛,他无法呼吸,被扼住喉咙的同时拼命长大了嘴,那血,就滴在了他的嘴巴里,他一阵阵的犯着恶心
死死拉住女鬼的两只手,想要掰开,却一点都掰不开,他几乎窒息,已经快要完全昏过去了,他喘不上气了,不行不行了。
“那是个人吗?”
小松隐约看到车前面不远处好像站了个人。
司机把车停了下来。
我要你的命!女鬼对着贺元柏做出口型,她想要贺元柏的命。
附身凑近贺元柏长大的嘴,用一双血窟窿“凝望着”贺元柏被滴了满脸血的样子,她张开嘴巴,试图从贺元柏嘴里吸取他的气
但是!
蛋白色的一团光晕从贺元柏的肺腑里被吸了上来,凝聚在面上不退,纵是那女鬼使足了力气,她也无法将那蛋白色的光晕吸入自己的身体里。
这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鬼困惑而惊讶,她在他们过隧道的时候发现了车里的贺元柏,贺元柏的命格特殊,让她对贺元柏的气息产生了贪念,想要吸取贺元柏的气来完成修炼。
可当她看到从贺元柏肺腑上逐渐被吸上来的那股光晕时,她便觉得不妙,这个人不是普通人?!
隐藏在一副普通人的皮囊下,他的生魂竟然竟然
“他是,他是什么人啊?!”司机和小松两个人愣在原地望着车前那人,连声音都在颤抖着,因为他们看到那个人对着他们拔出了身后的一把长剑。
他是沈邑。
路过此处追查亡魂,却突然嗅到了一股腥臭之气,他便知晓附近有邪祟作孽,特地赶来。
女鬼顾不上手底下的贺元柏了,他的生魂太强大了,她根本无法吸取。她感受到了杀气,是从车子的正前方传来的,这股杀气是
“啊!”女鬼暴怒现形,狰狞地咆哮着,冲了出来,直逼沈邑。
沈邑挥剑,长剑上尽是烈焰,悬空而舞,那烈焰自长剑化出,就像是一条火龙劈向了女鬼。火光刺目,小松和司机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所以他们错过了,当火龙穿透女鬼的身体,瞬时间将女鬼撕裂成无数燃烧着的碎片的那一刹那。
地上零星散落着还在燃烧着的碎片。
从鬼门关逃过一劫的贺元柏捂着脖子,自后座爬了起来,他挣扎着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正巧与站在车前的沈邑对视上了,沈邑手上握着一把仿若还在燃烧着烈焰的长剑,看呆住了贺元柏。
这么巧。
沈邑冷笑,早知道是贺元柏,或许他应该晚来些,让这女鬼把贺元柏给杀了就好了。
他他是谁?!
在看到沈邑的时候,贺元柏脑子里就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他一定是见过这个人的。人?不,不一定是人,虽然看起来很像
这个念头太荒唐了。
可他刚刚差点被一个女鬼给杀了,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荒唐的呢。
贺元柏觉得这个世界都不像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这都是些什么?
沈邑把剑收回剑鞘之中,转身就走。他不该来的,如果早知道车里的人是贺元柏,他真的不该来的,救了最不该救的人,他有点儿后悔了。
“等等”贺元柏艰难的想要发出声音去叫住他,但是,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根本喊不出来,加上前排坐着的两个早已经吓得石化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邑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刚才”小松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才缓缓的恢复了一些,他继续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