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一守三人出了乌木,准备猎杀竹皮虎时,其他两组却也是开始了他们的任务。
宁缺先是同两个组员去酒店里简单地吃了一顿,然后便带着手续慢悠悠地朝着镇司去了。
按照他的想法,去早去迟,那盗贼该找到还是能找到,找不到就找不到。这次的任务说得明明白白的‘协助’二字,那就是镇司暂时也没找到的意思,不然他们早上门去抓了,还要请人干嘛。
另一边的洪浪虽然是个话不多的人,但是这样的人做起事来却也是最认真、最仔细的。
他先是简单了解了一下各个组员的情况,然后先让各自回家安排了一下,接着又对照着地图,熟悉了两地之间的大小道之后,便先到雇主家报道了。
之后等到另两人安排完回来,便启程驾着马车离开了。
至此,三组的情况也都算良好,不过乌木镇的形势却也愈加不明朗。
就在他们离开乌木的当晚,东魏在客栈的人马遭到了袭击,损伤虽说轻微,但是章长老却是以此为借口,向何方进何镇令施压。
不得已之下,何方进宣布将进行全镇戒严状态,封锁了进出镇的大小出口,并且凭着钟升的调令,调集了周围四镇共四百人马,并上乌木原有白羽曲、镇司人马、还有通过青门、佣兵团调来的人马,近一千五百人马,开始了对乌木第一次正式排查。
这一排查不要紧,还真是找出来一些探子盗贼,不过都是些小虾米罢了。
根据钟城主的指令,大多当时就秘密处决了。这些被排查出来的,其实也都是南汉之刺最近派进的镇子,对于实际情况也不算了解,留在手里也没什么实际价值,索性见点血,发点气。
但是,这也不算是伤筋动骨,要想真正将南汉的爪牙从这里拔出去,可得费一番心思。
“他们就藏在镇子里,”钟升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看着面前像犯了错小孩子的何方进,继续道,“不过你找不出来也很正常,高一鹤何等狐狸,岂能被这一次简单搜查摸了出来?”
“属下无能。”听他这么说,何方进的头却是更加低了。
“不能怪你。”钟升一摇头,“其实这也是迟早的事,东魏迟早要搅进来的,他们要能进来,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何方进一抬头,迎上了钟升的目光,低声道,“您总说他们是一群鹰鹫,就等着吃死肉,他们一来准没好事。”
“此一时,彼一时。”
钟升抚了抚扶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叹一口气,“你总得先靠他们赶走吃生肉的狼不是?要真是等狼咬到脖子上,那才真不是一件好事。”
“是。”何方进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方进呐,其实他们东魏也快不行啦。”
钟升忽然背过身去,拿着那张蜡黄的墙皮,冷哼一声,“怕是不出一年,必有一场内乱。”
“您,”何方进忽然仰起头吃惊地看着钟升的背影,“您为何这么说?”
“外戚专权,宦官当政,又无明君,六宗之靠山也将成为明日压垮他们的六座大山......”
镇外五十里,刘一守处。
“要我说咱就冲进去把那老虎砍死得了呗,”齐云撇着嘴,“费事吧啦地弄这样一个玩意儿。”
“这话说的。”刘一守看了看躲在后面草丛里四处张望的顾依一,“咱不是还有个新手嘛,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陷阱。”
“呵,”齐云笑了笑,随后附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一守兄,这姑娘是你什么人呐?”
“她,”刘一守停了一下,“她是我......妹妹。”
“妹妹?”
齐云的笑容变得古怪起来,“你们平时都用这种称呼?”
“呃,不是你想的那样。”刘一守有些尴尬地说道,“她是我认的妹妹,没有别的关系。”
“没有血缘的干妹妹?”齐云点了点头,他不知道江海棠的事,自然不会多问,末了却是又多说了一句,“可我看她对你倒不像是兄妹之情。”
“嗯,可能多一些感激和欣赏吧。”刘一守含糊道,“陷阱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将那竹皮虎引过来了。”
“好,你去?”
“当然不是,是你去,我要给那竹皮虎一击重创,以你的实力还不好说。”
“切,”齐云偏着头,“那好吧,我引过来,你补刀。”
说话间,他的动作却是不慢,三两句间已是到了数步之外,钻进了林子里。
刘一守见状,也是蹑着脚步退到了顾依一的身边。
“这就好啦。”顾依一看着布设陷阱之处,枯草覆盖,乱枝虚掩,虽说有些粗糙,但是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对,现在就等齐云把竹皮虎引过来了。”
说话间,只是听得风声震动,虎啸如雷,刘一守跃上枝头定眼看去,那竹皮虎张着血盆大口,紧紧跟随在齐云的身后!
“来了!”
心中暗道一声,他却是隐隐运起功法。
“嗷吼!”
虎爪拍过一棵齐腰大树,便是将树拍成两节,从中间生硬断开。而齐云身滑如泥鳅,险险躲过这一击。
“哈哈!畜生!”齐云一边躲,嘴上也是不停,只听得他大喊道,“又蠢又笨,来咬我啊!”
“哗!”
“咔嚓!”
数息之间,一人一虎已是来到陷阱前。只见齐云快速绕过陷阱那块区域,只引那竹皮虎入套。
“哗啦!”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