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何不一块?”刘一守却是有些激动起来,“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这......”丁黎苍看着刘一守的脸庞,却是笑了起来。
“我觉得可以,”庄晚舟却是也激动了起来,“咱们仨,不,咱们四个人回去就建一个!相信我,咱们几家合在一块儿,在这乌木什么云鹰,什么沧水都得靠边站!”
他这么一高声地说话,倒是引得周围几辆马车上的人纷纷朝他看去。
“如果是咱们三家合建,这声势太大了。”江海棠却是没有那么乐观,“怕是会遭到联合压制,胎死腹中。”
不错,丁家和庄家虽说没有江家那么大的影响力,但是在乌木也是靠前的,这三家若要联起手来,怕是立刻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借口挑起摩擦和争端也不是不可能。
“这事还要再商量,”刘一守点点头,江海棠说的不错,如果这样反而是得不偿失了。
庄晚舟也冷静了下来,他压低声音道:“其实咱不一定明面上那么显眼嘛,可以分开建几个佣兵队嘛,最后合到一块,等到别人知道也晚了!”
“嗯......”刘一守沉吟着,斜照的阳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也让他后背发痒,坐立难安,“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就怕到时候合不起来,”丁黎苍插嘴道,“虽然以前有过两家佣兵团合并的先例,但是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最后还差点解散。”
于是大家都不说话了,都在思考着这件事。
马车忽然停止了晃动,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
“下车到东面的林子里休息,埋锅造饭!一个时辰后出发!”
何镇令的声音从最前面传来,只见他从车上跳了下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接着又往车队后面走去,巡视着情况。
“下车了孩子们。”他走到刘一守他们这辆马车旁,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于是几人纷纷起身,跳下了车。
刘一守一下车,却见玥儿走了过来,停在他的身旁直勾勾地看着他。
江海棠却是笑吟吟地走到刘一守身旁,挽住他的手臂,又暗中拧了一下他腰上的肉。
丁黎苍站在马车的另一侧,见这番情形,悄悄一把拉住想要朝着刘一守他们走去的庄晚舟,低声道:“咱俩一块,我临走的时候让他们带了几只烧鸡,咱一块去吃。”
“行,”庄晚舟也没多说话,跟着丁黎苍识相地走了。
“呃,”刘一守腰上吃痛,苦笑一声,随后对玥儿说道,“你先跟他们进去吧,我们等会再去找你们。”
玥儿看了江海棠一眼,随后便跟着队伍进了林子。
看着他们进了林子,刘一守反手一抓,扣住了江海棠的手腕,转身接着用力一拉,她便被拉到怀里。
“拧得很舒服吗?”
“你,你放开我!”江海棠面色潮红,像水洗过的樱桃一般。只见她双掌按向刘一守的胸口,想要把他推开。
“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般的得意微笑。他的左手已是揽住了那芊芊细腰,右手已是轻轻一点,挑起江海棠的下巴。
江海棠的脸立刻便像被火烧过一般通红了,恼羞之中,手中竟也运起些许功力。
刘一守却是一松手,她便整个人背对着地面倒去。
“啊!”
娇呼一声,她手已是来不及回缩,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却觉得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再次拉了起来。
“我......”江海棠被拉住,却是再次举手便打。
这一次刘一守没有再傻站着了,他一个闪身,躲过这一击,接着便迅速钻进了树林之中。
江海棠再气,里面人多,也不好闹得动静太大,只得跺跺脚气呼呼地也跟着钻进去了。
走了不多远,却是看见庄晚舟和丁黎苍怀里捧了一堆东西慢慢走着。
“海棠姐!”
“嗯,”她点点头,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他俩道,“你们看见刘一守没有?”
“刚刚进去了,”庄晚舟一努嘴,“跟个兔子一样就钻进去了。”
“你俩这是干嘛?抱的这是什么?”
“吃的,”丁黎苍低头看着怀里的东西,“这些都是我临走时让他们买带着的。”
一听到有吃的,江海棠也没心思继续追刘一守了,从庄晚舟的怀里拿起最上面的一个用油纸包的食物,在手里掂了掂。
“这是什么?怪沉的。”
“炊饼。用火烤一烤,再抹上酥油、肉酱,可好吃了。”
“你还真是有心了,”江海棠拆开包装,里面包了十几张脸盘大的饼子,“那我可一定得尝尝你的手艺。”
随即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刘一守的样子。
她看了看手里的饼,又看向庄晚舟怀里的一堆东西,抿了抿嘴唇,接着道:“酥油和肉酱呢?”
“在丁丁那,”庄晚舟一努嘴,看向丁黎苍。
“......”
江海棠拿了炊饼和辅料,蹲在地上的火坑旁,在架子上慢慢翻转着炊饼。
而玥儿则是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用一把短刀切割着野果。
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刘一守,据玥儿说,刘一守跑回来的时候跟她说了一声,然后就跑去抓鱼了。
“也亏他想的出来,”江海棠给面前的炊饼又翻了个面,不过也乐得没有被他瞧见,嘀咕了一句便将烤得略微发黑的炊饼用洗净的树叶包好,放在旁边的石头上。
“有点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