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公司可是我的地盘。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咋地?”
真是够自大的,分明已经一拍两散了,不是应该相看两厌吗?望到背影绕路而行,才是你真正应该的做法吧?什么时候你喜欢来我这财务室晃悠了?
洁芸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板起了自己的手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忘了我是你的地主!”
听到这话,旁边的阿珠不屑地撇了撇嘴巴?还地主呢!如果你真的是地主的话,早就被大家拉出去批斗一场了。
带着鄙视的眼光,往贾榕的头顶上瞄了瞄:这人总以为他戴的帽子比别人的高,多么了不起!
“噗……”不小心嘴巴漏气了。
“你笑什么?”这个贾榕的耳朵也太灵了,马上顺着声音转过头来。
阿珠还来不及收起来的那个比蚂蚁还小的笑容,贾榕那像冰尖一样尖锐的眼光已经刺了他好几遍。
哇,这人眼睛已经变成刀子了!
阿珠在内心冲他狠狠地吼了好几下,脚一顿,就想站起来。
“阿珠……”
洁芸立刻出现的声音很快带着安抚的作用让阿珠马上冷静下来。
紧紧地抿着嘴,忍住想怒斥贾榕一顿的冲动。阿珠发现洁芸在隔壁已经频频向她暗示了。
罢了罢了,芸总裁经常说冲动是魔鬼,冲动就会失去理智,特别是面对着一个没有理智的人,我们更加应该比他冷静才行。
因为人家是qín_shòu啊!我们跟qín_shòu对骂岂不是连qín_shòu都不如。
反省到这里心里也好受多了,干脆低下头,眼睛直直的盯着电脑,认真工作,完全把贾榕当成了空气的存在。
“你调教出来的好手下,还没有飞出我的手掌心呢!就以为翅膀硬了,敢跟我宣战了!”
阿珠的低头,可能让贾榕认为是向他示弱,心里有了一点点的小得意。重新望向洁芸的眼光也变得越来越阴冷。
“怎么,在数着,还剩下几时几秒离开我的地盘吗?”
话里有着满满的嘲讽和不屑,仿佛洁芸就是一只渺小的蚂蚁,随时都会被他踩在脚绑下蹂躏而死。
“你错了,贾大总裁。”
看到他把刀砍向了自己这一边,洁芸不卑不吭地反驳起来。
“我在数你脑袋上有多少棵草?”
“什么?”
贾榕只觉得脑门上一股火往上冲,差点就因为血压太高倒地不起了。
这一段时间来,他都怀疑自己有很重的心理疾病了。洁芸一个草字,让他感觉到头顶上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
隐藏的眼眸一缩,死死地咬住洁芸脸上的表情,想要从她脸上看出蛛丝马迹。
难道这个女人知道了annie对他所做的一切。如果真的被他知道了,那他的自尊岂不是被人践踏在地上,叫他颜面何存呢?
不行,即使我吃了哑巴亏,那我也得死撑着把鹿说成是马。只要我死死地咬定annie肚子里的那个生物是我的,那谁还敢说我什么?
那一团生物能否平安的生下来?哼,那可怪不得我了,毕竟现在只是一团细胞而已。
想到这里脸上五颜六色的神色,也就终于恢复自然了。
“你现在已经是跟我分道扬镳的人了,闭紧你那张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洁芸都能够听得出他牙齿格格作响的声音,不由多瞄了他一眼。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被自己讽刺一句神经就绷起来了?虽然很快的恢复自然,但是打死她也不相信,面前这个人心里没有很重的心思。
不由望着他眯起了眼睛,与平时的所作所为不相符,不是暴怒就是更加毒舌。这一切很明显的在告诉每个人,贾榕的心理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你望什么望?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在离开之前顺手带走了我们公司最重要的东西?”
这理由好牵强啊!我应该说你太无聊呢!还是无事生非?洁芸有点无语。但同时心里也有点庆幸,他那些可爱的职员啊!溜得真及时。
嘴角那一点点笑容泄露了她此时愉悦的心情,反而贾榕觉得特别的碍眼。他都已经拼命的释放冷气了。为什么洁芸依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让他有点泄气。
“你给我抓紧,两天内搬离公司。而且不能够带走一点点公司的物品,特别是客户的资料。否则……”
“否则任由贾大总裁你处置……”
洁芸倏的一下站了起来,士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不是她修养够好,可能她会扇贾榕一大巴掌。
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么快就失忆了。他忘记了这个公司是她白洁芸帮着他打拼出来的天下。当年他不过是一个从农村来的穷小子。虽然考上了一流的大学,但还是披着农村人的外衣,就像一个土包子一样,人人都瞧不起他。
都是她白洁芸瞎了眼,当年认为农村人应该是憨厚老实信得过的,可以托付终生的。所以在众多的抗议声之下她选择跟着他。也帮他打拼事业,抚养孩子。
本来以为两个人将会携手白头,共享美好人生。却没有想到自己一番心血付之流水,活生生的滋养出了一头白眼狼。
十多年之后不断咬了自己好几口,而且把自己咬得鲜血淋漓,临走的时候还要拽自己一脚。
我放弃了,放你自由,从此以后各自纷飞,再无交集。但是在我临走的这一刻,你为什么还揪着我不放呢?难道一个人走上了邪魔之路就能够丑陋得无可救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