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愤恨之心,明明是一个憨厚的山里汉子。却没有想到内心也有如此难已忘怀的憾事!
蓝君悦和洁芸不由相视望了一眼。看来他们俩太过于刨根问底了,勾起了人家早已经掩埋起来的痛事!
“没有什么,你们不用感到愧疚,这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
小树爹原来也是一个如此敏感的人,看到蓝君悦跟洁芸脸上尴尬的神色,早已经猜出了他们的心思。
“这些痛苦的回忆,即使你们不问,有一天我忍不住啦,也会把他大告于天下的!”
“啊!真的是北山村里的人做的吗?他们不是都很憨厚热情的吗?”
这点洁芸就不懂了,从他们碰到村长老人家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口口声声告诉他们,北山村每个人都很淳朴憨厚热情,他们崇尚的是和平,安乐,每个人都是善良的。
怎么现在小树爹口中所形容的情况跟他们听来的完全相反,难道这其中又另有曲折?
“哎!姑娘这你就不懂了,我们村里的人的确如你所说,具有那样的真诚性情。”
小树娘叹着气,插话进来。她的话语解释了洁芸和蓝君悦心中的疑问。
“但是世事难料啊!不管哪个地方都会出现几个叛徒吧!好的土地并不一定就能够种出好的果实!”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村里还有行为不端出卖村里人的人?”
蓝君悦忍不住了,向着小树娘问。照他的眼前所见,所有的北山村人,应该都是崇尚和平的,哪里忍心让自己居住的地方蒙上俗世的尘埃?
不过他也相信良好的土地不可能种出全部都是好的果实。良莠相杂这句话不是造假的。
“不错,你猜对了。”
小树娘点点头,望向不停的抽嗒烟的小树爹,满脸都是痛色。
“在我们村里有几个人终于受不了乡村的贫穷,出去外面打工。或者是被外面的世界吸引了,心也就大了,野了,变得不满足,贪婪了!”
那纯净的双眼望着面前闪烁不定的火光,有着厌恶跟不屑。
“金钱是会腐蚀一个人的灵魂的,在村里的时候,他们也是受人称赞的好汉子。但出去不到一年半载,他们就被外面的物质给腐蚀了,成了满身都是恶臭的混蛋!”
“他娘,说少一点点!”
小树爹狠狠地嗑了一下烟筒,如果再用力些那烟筒可能会被他给磕烂了。
“为什么不说,你刚才不是也说了!早晚都会憋不住的,那现在就说出来啊!反正他们两个人看起来也是可以信任的诚实人。”
小树娘的嘴巴极不饶人,即使是自家汉子也不想留给他一点点好脸色。
看来这心里的怨恨啊!憋得太久了,一个柔弱的女人也会变得强悍起来。
“那你不用说,我来说,女人家躲一边去。”
在老婆的呵斥之下。小树爹也忍不住了,干脆自己开口。
“这帮兔崽子白养了,连自己的根都可以刨光!”
又狠狠地抽了几口烟。吐出来的烟雾使得整个屋子都弥漫着烟味。
洁芸掩住鼻子,这一次她拼命地忍住,不敢咳出来。
“这些人在外面混了好些日子,带来了一批寻找宝藏的人。我们这村里有什么宝物可寻啊?就是有一棵可以治病的神树,其他的有什么?就只有山上的大石块,还有泥巴而已!”
“可人家不是盯上了神树吗?”
小树娘又一次忍不住,轻轻地插话进来,看到小树爹瞪了她一眼,连忙低下头轻轻地拍着儿子的后背,哄他入睡。
“这棵神树,如果那些混蛋们没有讲出去,所有的人都只会把它看成是一棵普通的花树,没什么稀奇的。”
小树爹的眼睛里有了怒意。
“可惜啊,这些人忘记了自己老祖宗的叮嘱,居然骄傲的告诉那些人,这棵神树是他们村里的宝贝,有着神奇的治病功效。”
“哼!这下子那些外面的人兴致就来了,找来了几个专家要把那棵树挖走,还美其名曰是要进行科学性的研究。”
“那?不是没有被他们挖走吗?”
洁芸满眼都是疑惑,那棵树还好好的在村前啊!到底是什么原因树被保留在原地,而且好好的,看不出曾经有过损伤的样子。
“呵呵,那是我们阿爹还有那头怪物猪的功劳啊!”
小树娘掩着嘴巴都快要哭出来了,小小的哭泣声引起了小树爹的不满。
“带着孩子到里屋去,别老是插话。”
直接就想赶走小树娘。
“可是我为阿爹还有猪感到冤枉呀!这么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还有一只机灵的猪,就这个样子弄得……”
“好了,别说了,进去……”
小树爹又一次磕了磕烟筒,指着里屋的方向驱赶着小树娘。
“好,你别生气,我走就是!”这一次小树娘再也没有反驳,而是委委屈屈的抱着已经睡着的小树往里屋的方向而去。
“唉!女人家就是放不下,你们别见笑。”
其实洁芸很想说,这句话,其实说的也是你吧?
“大哥,你别这样,我们根本就没有嘲笑你们,反而对你讲的这个故事非常有兴趣。”
蓝君悦暗地里拉了拉洁芸示意她别太多话,看小树爹脸上的表情,这个故事应该让他很闹心。如果说太多话了,恐怕他的情绪会失控。
“你们放心,都这么多年了,我还能够控制我的心情!”
放下烟筒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