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也就是田大,说道:“小人也是巧合才看见狗剩家中发现他的妻子正在杀兔子……”
说着,田大转了转眼珠子,语气似乎有些虚。
陆昊自然发现了这点,说道:“兔子在河边可以捡到,既如此,所谓的金银又是如何被你看见?”
不待田大回答,孔文便咳嗽两声,道:“这金银,乃是狗剩的一个兄弟去吃饭,瞧见的。他见里屋有东西,便趁着夫妇两不注意进去瞧了眼。之后便把这事情告诉了田大。”
陆昊说道:“不如也把这位仁兄叫出来见见?”
孔文朝着衙役示意,很快,那位仁兄便被请了上来。
“大人饶命,小人绝对没拿啊。”
“小人只是看了眼,狗剩就回来了,就算小人想拿,也没时间啊。”
陆昊打量了下这人衣衫破旧,面色慌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生怕这些大人物将他打杀了。
看起来,这事儿的确是证据确凿了。
陆昊道:“本公子先去狗剩家瞧瞧。”
孔文道:“行,陆公子请。要不本官让人给你带路?”
陆昊拒绝了,他之所以要一个人去,就怕里面有人会串口供。
狗剩家很贫穷,比一般的百姓稍微好点儿,屋子结实一点。
一个女人正站在外面劈柴火,十分地艰难。
陆昊走上前去,问道:“这里便是狗剩家里吗?”
女人被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看了眼陆昊,点了点头,声音细弱蚊蝇:“贵人有事吗?”
“本,我来问问狗剩的事情,听说他被抓了?”陆昊说道。
女人一听是这事,便忍不住地红了眼眶,说道:“是,狗剩被官府的人抓了。”
“这是为何?”陆昊接着问道。
“家中被搜出了许多的金子和兔子,衙役们说是狗剩勾结了狼人,为祸乡里。”女人长叹口气,面色苍白,羸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十分可怜。
陆昊说道:“那金子,真的是狗剩的吗?”
女人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已经听到这个问题多少遍了,说道:“金子也是被搜出来的时候奴家才知道的,相公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定是冤枉了。”
陆昊目光闪过一丝亮色,说道:“那你可记得前几日有一人来你家吃饭,是狗剩的兄弟?”
女人狐疑地看了陆昊一眼。
“别误会,我也不相信这事是狗剩做的,便来打听清楚。好为他翻案。”
“那人的确来吃过饭,是相公带回来的,一起在县衙做事的兄弟。”女人回想了一会儿便说道。
陆昊点了点头,周围有人在指指点点,隐约还能听到几句“祸害”之类的。
“我能不能过去看看?”
女人点了点头,有些相信这位贵气的公子是为相公来翻案了。
朝里面走,就是一张简单的桌子,外面有一张木板和稻草铺成的床,内外之间只是用了一张布作为帘子隔开,里面隐约有个孩子在睡觉。
“金子当时就在里面发现的?”陆昊问道。
按照那个吃饭的人说,他发现了之后并没有声张,而是选择回去了和田大说,那么这期间的时间可以说很足,狗剩家中就没有一个人进去看过?
就算是如此,那个吃饭的人随便一看都能望见的话,其他的人难道就看不见?
女人点了点头,说道:“当时,奴家在外面找野菜,回来的时候就见到狗剩被抓,一旁的不良人手中拿了好多的金子和银子。”
这话是说,她没有亲眼瞧见!
陆昊知道,这是个突破口。
“那狗剩当时在做什么?”陆昊打量了下周围,问道。
女人怯懦道:“狗剩他去河边捉兔子,说是如今瘟疫没了,兔子都是可以吃的了。”
陆昊点了点头,又问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回到县衙中,陆昊先回房中喝了口茶,又到了李宣的屋中。
说实话,太子天天不出来,他也好奇这人在屋子里能做什么?
李宣的确是很悠哉游哉,只不过他并没有陆昊想的无所事事,相反,整天忙碌。
一抬头,便可以看见陆昊那张皱的如同苦瓜一般的脸:“有事?”
陆昊感慨一声,说道:“案子不好破啊。”
李宣道:“这便是官府的手段,狗剩是最合适的人选,抓不住,便只能拿人来顶罪。”
陆昊惊讶道:“你知道了?”
“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做?”李宣问道。
他倒是挺好奇陆昊的手段。
说实话,官府一口咬定是狗剩的罪,人证,无证皆在,如何翻案?
就算是伪造的,你有证据吗?
陆昊也是很苦恼:“有些眉目,但是很难,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那人抓出来。”
“那就顺着那些眉目去抓。”李宣抬头,淡淡笑道,“虽说会有顾此失彼之处,但若是等到周全之后再去做,恐怕就来不及了。”
陆昊脑中灵光一闪,激动地站了起来:“对对对,殿下说的十分有心得,我这就去和孔文辩辩。对了,还得找上丁芍。”
未等李宣说什么,陆昊就跟一阵风似的朝着外面走去。
丁芍和林震天分别后便去了外面的客栈,毕竟里面没给他安排屋子。
“丁兄,让你帮个忙。”陆昊话音一落,便抓了丁芍朝外走。
丁芍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咳嗽两声:“何事那么着急找本少爷?”
说着,左右四顾后将被子藏到了袖中。
丢人啊,若不是当街拿个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