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仙蕙不用多说,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可是杭娇似乎不简单啊……
嘴角上扬,顾文澜与晋阳公主随后告辞,宋仙蕙依依不舍,眼珠子都要黏在顾文澜的后背上了,杭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踩了她一脚,不阴不阳地提醒道:“喂!人都走远了,你还像望夫石一样看着作甚?”
宋仙蕙白了她一眼,“关你何事啊?我乐意,顾公子高雅如玉,玉树临风,我喜欢他不可以吗?”
大汉已被宋家仆人带去柴房,而妇人也被好好安顿在一间厢房里住下。
宋仙蕙与杭娇抛弃顾忌,又开始吵架了。
“不可以!对方来路不明,你不要随随便便就接近他。”
杭娇气呼呼地说道。
这傻丫头,为什么从小到大都让人这么不省心?
那两位公子一看就非普通人,轻易靠近他们绝非好事。
宋仙蕙不明白杭娇的顾虑,只以为是她贬低她、瞧不起她,火气一来第一次对她吼道:“杭娇,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就喜欢顾岚,喜欢他到恨不得以身相许,你管不着我,我这就和爹娘说。”
话音刚落,宋仙蕙自己从角门进去,大力地关上门,将杭娇拦在宋家门口了。
杭娇见状,感到深深的无力与悲哀,宋仙蕙这般,她很担心将来她会后悔……
宋仙蕙与杭娇的争吵顾文澜并不知道,此时的她正与晋阳公主四处散步,谈及淮洲知府的事情。
“刘之霏被你救了后,天天与刘之琦吵架,搞得那个老头子不甚耐烦,想要早早把她们送给昌邑王了。”
晋阳公主双手覆后,谈及此事时,眼里还有一丝丝讽刺。
刘之霏与刘之琦闹内讧,归根到底不都是他的问题吗?
“哦?这么精彩。”顾文澜含笑,“刘之霏就没有与姓刘的提起我们吧?”
说是救命之恩永世难忘,奈何啊,刘家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当然有,”晋阳公主神色淡漠,“那个老头子这几天一直在调查我们,想着无缘无故的,我们何必救他的宝贝女儿?多半是别有用心。”
这一点淮洲知府倒是猜对了,她们这一次的的确确是另有图谋,居心不良。
“呵!”顾文澜笑了笑,眼里近乎冷漠,“昌邑王算计我舅舅的仇,还没有找他算账,昌邑王与淮洲知府,一个两个别想逃。”
不把淮洲知府拉下马,她们此行的人物就泡汤了。
一边谈话,一边来到了湖心亭附近。
风景秀丽,枝繁叶茂,繁花似锦,安宁静谧,远比热热闹闹的大街来得赏心悦目。
顾文澜抬步过去,先是扫了一圈,接着方对晋阳公主说:“这里安全,过来坐坐。”
晋阳公主拢紧衣领,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一石凳上坐下,此地僻静无人,倒是很合适她们说话。
“文澜,我们……”
晋阳公主的话未说完,远方就传来了一阵不太平静的风声与树叶掉落声。
“咦?那边是发生啥了?”晋阳公主纳闷不解。
顾文澜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发现那边不就是窦砚离赴会的虎落崖吗?
当即脸色大变,“糟糕了,那个家伙该不会是……”
“咋了?文澜,你有事吗?”晋阳公主歪着头,看着顾文澜。
顾文澜抿了抿唇,不知从何说起,眉头紧蹙,忧心忡忡:“那边有我的一个朋友,他说今日是他与别人见面的日子,然后让我好生珍重。”
她隐瞒了窦砚离的过往,虽说晋阳公主见过窦砚离,但是说实话,这种身世不该随随便便说出口。
人多嘴杂,泄露风声了,窦砚离就危险了。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的考量,顾文澜并不打算将实情禀报给晋阳公主知晓。
晋阳公主似是看出什么,盈盈一笑,“他是你比较看重的朋友吧?我们看看吧。”
不闻不问,这就是晋阳公主给予顾文澜最大的信任。
“表姐,谢谢你。”顾文澜的眼眸中满含感激。
“不必谢我,我们去看看再回来。”
晋阳公主起身,走下台阶,疾步至发生地点。
顾文澜步伐加快,不敢怠慢,与晋阳公主肩,半晌沉默,来到了一条小道上。
越走到深处,越风平浪静。光线昏暗,顾文澜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拉紧晋阳公主的双手,二人牵着手慢慢走过去。
“表姐,你要跟着我,别走散,别松开我的手。”
顾文澜说道。
“嗯。”
晋阳公主应答,十指紧握,顾文澜左右看了一会,没发现何处不对劲,不禁发愁了:“到底是哪里啊?”
“没发现吗?”晋阳公主也往其他方向打量。
这时候,一刀剑拼杀的声音忽隐忽现,同时夹杂着人声,正是在东北方向。
顾文澜习武后耳朵灵敏,自然听见了这个动静。
“走!是这边。”
顾文澜与晋阳公主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来源处,当越来越靠近时,那熟悉的声音也让顾文澜愈发确定起来。
“晦溟公子,何必呢?你我又不是不死不休的仇人,这般互相伤害,有什么好处吗?不如我们联起手来,共同图谋大业,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保证,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穆同暄冷清又惆怅的声线犹如鬼魅,处处令人心惊肉跳。
顾文澜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