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蒙巴丝的建议,蕉刃钝不置可否。
青秀的蕉刃钝清然,但在蒙巴丝的身边,孩子气十足。
两人没法离开,便安然于清灵城,寸步不离,闲庭信步,花前星空下,也胜似神仙眷侣,久旱逢雨露而然。
钝刀没得办法,侞亡的召见必须应允,然而,多事之秋的时候,寻求拜见侞亡的人更多,尤其是各族的族叟或者族媪。
侞亡完胜峥竦,众目睽睽之下,亡代的最高统帅没有给予峥竦生还的机会,撬开峥竦的嘴巴只会给其他人得到信息,太荒剑得到挣扎中的峥竦残存的脑电波都作不得数,有些东西,世间知道的太过清楚,不利于时局的掌控。
侞亡从太荒剑得到的信息,只是更进一步明确了峥竦和衍教有关系。
衍教是个松散的组织,只要它没有聚合起来威胁着亡代的统治,它还是它,而且,最后的峥竦并没有公然动用衍教的力量,那么,峥竦只是萧族的峥竦,他动用萧族的力量,动用亡代军队焰萧军而然,自然,惩戒就落到了萧族的头上。
善后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分割弭远第二大族的一切,萧族现在是板上钉钉的鱼肉,只是这把刀俎如何切割是一门艺术,侞亡自然要构思。
会见族叟或者族媪的事情暂时交给了其他七竦,如今在世人眼里的第一权竦狂竦,却没有得到炙手可热的拆分萧族的权力,反而是其他的竦忙碌于方案的设计。
按兵不动的八部焰萧军得以保存,狂竦暂时统领着焰萧军的五部,还有三部焰萧军暂时划归梦频。
谁也不想见的侞亡热衷于膜衣运动,板着脸的义子狂竦怡然自得,陶然于能够教授侞亡膜衣飞行。
侞亡并不是钟情于飞翔,弭远的法度对空中飞翔有限制,但是限制不到侞亡的幻形椅变成空中遨游的工具。
她告诉义子,她不想靠着装载着简并器的幻形椅电萝,那样是完全靠着电磁力,没有什么乐趣。
膜衣运动的趣味就在于无动力飞翔,好像天空的鸟儿一样欢快又自在,穿梭于云彩之间,放眼天际,放松自我。
不过,侞亡在腰间还会别着幻化幻形椅的薄片电萝,安全没有问题,再说,还有太荒剑能够保驾护航。
在外宠辱不惊的狂竦亲自指导,赶忙给义母侞亡做出了一套膜衣。
膜衣是轻质的碳硅纤维,柔中带刚,分层叠加,有弹射回缩装置,两翼可以伸展,都可以可伸出三米,伸展开来,就像真正的鸟儿一样飞翔。
学习起飞的地方就在逍遥湖边。
泡泡萝椅搭载着亮金色的膜衣从长生苑的上空而下,狂竦的心里喜滋滋的,自从离开了逍遥湖之后,他的内心是多么渴求着自己的义母能够再次让他看看逍遥湖清澈的湖水,感受沙子的柔默。
结果了峥竦之后,义母侞亡尽然对膜衣兴致勃发,他真是受宠若惊,听说要他到逍遥湖教授飞翔的知识,现在的他见谁都带着一点自然的微笑。
泡泡萝靠近逍遥湖的时候,他见到了漂浮于湖面的义母侞亡,俨然就是个嫣然的睡美人,睡美人穿着白透色的紧身泳衣,丰肌腻理着耸立的完美曲线,耷拉的眼皮酣然着睡梦着的笑颜,金璧的光芒透射着白皙的自然。
狂竦心里忖度,许是义母太过劳烦,需要休憩,还是不能考得太近,他撑开了自己的鼻子,压空了气囊,加快了换气,紫茵香已然浸透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像亿万只小虫子,骚痒着他的每一处的神经,鼓噪着他的内心,抽丝般柔曼着他的肌肤。
迷醉的紫茵香,迷幻着狂竦迷思的眼神,空中的云朵在他的眼里似乎瞬间爆裂开来,隐隐出现炫丽的光彩,恍惚间,渲染的色彩沉淀下来,突兀出紫色的海洋,或浅或深的紫茵花曼妙着它们的身姿,花儿随风舞蹈,伴着他内心深处涌动出来诗意的韵律,或轻歌曼舞或浅吟低唱,风再起,那些色彩也随着枝条的舞动慢慢的舒展而摇曳,一会是深紫,一会儿又是淡紫,时隐时现,扑朔迷离。
刺眼的一束白光穿破了狂竦眼里的泡境,激灵而醒的他身子打了个冷颤,他悄悄地停下泡泡萝,背对着逍遥湖,静静的等着。
“儿子,你来啦,怎么不到湖边叫醒我?”他身后传来侞亡柔细的声音。
狂竦转过身,低着头:“母亲,狂凌不敢打搅!”
“儿呀,我说了没事的,我是你母亲。弭远之亡不能拥有子嗣,哎,只能在这里,让你扮演儿子的角色,真是苦了你,狂凌,我只是希望你心里能够真正把我当成母亲,我别无他求。”
“是,母亲。”狂凌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白玉无瑕的侞亡,他解开了亮金色的膜衣,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侞亡丰腴的身子,给她穿上了膜衣。
侞亡轻轻抬起手臂,两翼还未伸展开来,按照狂凌的指点,侞亡弹出了叠合着的翼翅,两翼完全舒展开来,一片亮金色炫目着逍遥湖。
狂凌抓着侞亡水嫩的手臂:“母亲,手臂是可以离开膜衣的,膜衣上这里有几个穿孔,你可以根据自身的舒适度改变手臂拉动翼翅姿势,来,手给我,是这里,就是这样,对,对,你的手臂也可以套进膜衣,又可以从膜衣伸出,来,我拉着你手臂教你,嗯,对,在空中,不要一直将手臂缩在膜衣里,对,可以伸出来,用手掌来着穿孔,万一有危险,后背上有很薄的降落伞。”
狂竦手把手教着侞亡,看着她殷切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