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是有信仰的。”中田让脸上流露出庆幸的神色,“但他们信错了人,我不是那个该被他们顶礼膜拜的对象,那个人应该是你。”
“也不是我。”江厌摇摇头,“但既然产生了误会,那不如就利用这个误会继续进行你的计划,或许对我们会有巨大的帮助。你看起来有话要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是如何让你死而复生的对吗?然而事实是我根本没有让你死而复生,因为你压根没死。”
“我感觉到了。”中田让回忆地说,“骨矛刺到我身上时,我只是觉得被什么棍状物戳中,痛虽然也会痛,但身体并未被刺穿,只是看起来被刺穿。你之前把口红变成了遥控器,把体育场变成了山,这一次我猜你是用木柴变成骨矛。”
江厌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他并不准备多做解答。
原住民们在端上他们所拥有的一切美味佳肴后,便沉默地退开,远远地聚集在一边等候。他们在低声交谈,声音并不足以传达过来。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他们谈论的内容并不包含对中田让死而复生的怀疑。
吃罢东西,其中一个部落的族长便召集他靡下的战士担任起护送他们前往中央部落的任务,中田让当然也在这个行列之中。
原住民甚至为他准备了随行的水,食物以及一匹遮阳的斗篷,这匹斗篷是刚刚从剑齿虎身上剥离下来的。在一个昼夜的冲洗晾晒后,虎骨干了,但仍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们即刻朝东边的a区继续靠近,队伍人数莫约二十余人。
江厌三人被包围在整支队伍的中心位置,有战斗经验丰富,并且身强力壮的战士们保护,只要不是成群结队的猛兽,亦或者具有攻击性的巨型恐龙,他们就是绝对安全的。
有了全新的身份,中田让便可以自由地与原著名进行初步交流,从而学习他们的语言。
原住民们对此并不表示疑惑,甚至还热情地向他展示各自的理解,对他进行耐心的肢体比划,以达到交互的目的。一旦中田让对某个人解释某个词语所进行的肢体活动让中田让面露惑色,就会有另一个人前赴后继,用另一种方式,另一个动作开阔他的思维。
在诸多原住民的帮助下,中田让字短短的几个小时就了解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中田让解释说,他把原住民的语言体系称之为情绪语言的猜测是正确的,但也不是完全正确。他们的的确确依赖各种各样的情绪赋予词汇多意性,从而丰富自己的语言。
同时,这种依赖情绪的方式却容易出现偏差。
因为人的情绪并不容易被悉知,或者说被正确的认识到。一方是面作为接受者的理解错误,一方面是作为发送者的表达错误,任何一方的错误都会导致交流失败,词不达意。
所以,但原住民们无法依赖,对自己的情绪表达不抱自信时,他们便会在词汇前或后带上象征着情绪的词汇。而这种象征情绪的词汇如果被单独剥离出来解释的话,并不能被直接解释成任何一种情绪,更像是某种代指。
目前为止,中田让所理解的仅仅只是这门语言的词汇部分的边角。
通过这些词汇的交流,而不是完整句式的交流。中田让模糊地理解到,并将自己的理解告之江厌,他说,原住民们好像并不是把他当成了所信仰的神,而是当成了先知,既神的在人间的使者。
他们的目的地,中央部落距离这里路途遥远。
大约共计需要二十一个昼夜轮回,换算为地球的七天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