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一曲彩虹,那个蔚蓝色的小房子就像艳阳高照下的碧天一样使人感到分外清新,分外赏心悦目。

一场骤风暴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经历了洗涤的吴成德和武学兵一时间在这个并不算大的县里成了名人,怀着好奇心前来观看者、闻名游逛、购买服装的人你进我出,络绎不绝。

随着生意的日见红火,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又雇用了一个女售货员,这样,他们也好在适当的时候轮流抽出身来清闲一下。

拉回来一屋子的服装日渐短缺,有些畅销的服装开始缺号短色,有几样特别流行的服装已经卖空,从邮局往回邮寄一个太慢,一个又怕弄错或补不对,再说,南方最近有开始流行什么服装还不知道。眼看年关又迫在眉睫,只好让武学兵亲自开车跑一趟。

税务所与县政府就隔着一条街,走过来也不用十分钟,武学兵在的时候,冯清水只要有空就跑过来玩。武学兵现在走了,他顿时感到无聊而无所适从,于是,漫不经心、百无聊赖地顺着熟悉的老路线漫无目的地溜达,政府前的广场很大,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也是全县城人最多的地方。

冬天的太阳落山早,才刚刚六点天空就拉上了夜幕,昏暗的路灯早早就都睁开了浑浊的眼,电影院的扩音喇叭仍然播放着那几首乏味的旧音乐,几个人凑在影院石阶旁边那个又宽又高的玻璃框里的电影海报前观看。

冯清水不假思索地走过去,没走两步就被一辆自行车的前轮挡在了前面。冯清水偏眼看了一眼,是个女孩,她只露着两只忽闪忽闪的眼睛,鼻子以下被高高的黄脖套围着,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用毛线织的圆帽子,帽子的下边织成了朝外翻出的双边,帽顶上织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白色绣球,上身穿着带着白色小点的红色的小棉袄,下身穿着红裤子,在这寒气袭人的晚上似乎带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她那两只眼一直瞅着他,看不出是笑还是在怨。

冯清水不由自主地停下来看着这个神秘的女孩,似乎不认识,下意识往旁边跨了一小步准备绕开,却不料那车轮也跟着向那边推进,依然挡在他的前面。

突然,那个女孩发出了两声清脆的笑声,第一感觉,彼此间一定认识,于是试探地问:“你是……”

只见那个女孩慢慢地摘去一只手套,用手把鼻子上的脖套往下拽了拽,露出笑脸来,白色的呵气从嘴里和鼻孔里呼出来。笑吟吟地看着他,他感到无比的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是一张算不上特别漂亮,但也别有风骚的面孔,弯弯画眉下一双大大的充满笑意的眼,耳朵不大紧紧贴在脸上,白里透红的脸蛋看不到一丝瑕疵,一只低鼻梁小鼻子端端正正地镶在长方小脸上,恰到好处,最醒目的还是那张抹着深红色口红的厚嘴巴了,让人感到特别性感和可爱。

“清水,是我啊,小兰。”她看着冯清水惊异的眼光说。

“哦,小兰?”如果说刚才有点眼生,倒不如说现在倒是震惊了,这哪里还是那个印象中的于小兰!原来的她朴素,淡漠,不苟言笑,而现在她的突然出现,鲜艳的就像一团火,轻轻的笑声透出了爽朗的热情。如果她要不先自我介绍,就是摘掉脖套站在他的面前和他面对面都不敢认。

“小兰,真的是你吗?”他又从头到脚审视了她一遍,“你要不说,打死我也认不出来。”

“到税务局工作了?”她挑了挑眉毛,笑呵呵地问。

“嗯,后来一直没碰过面,你还在那个厂子里吗?”

“你走后我就离开了?”

“为什么?”

“没意思。”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突然口吻一改:“你要看电影?”看起来她不愿意多说,后来才知道,田广荣后来公开追她,甚至凭他办公室主任的身份威胁她,她就是不愿意。

她母亲知道情况后,无奈之下,死缠硬磨地找到她父亲生前县政府的一个的朋友,才把她调到了县工业局办公室,尽管和氧化镁厂的主管局县轻工业管理局仍然是一个系统,毕竟隔了单位,也就避免了田广荣的纠缠。

然而,人世间的事情往往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当你面对阴风晦雨的时候,毋需责怪天气的阴暗,也许密云飞散将会出现一个无比灿烂的艳阳日。当你坐拥风清日丽,戏看小溪牵叶的时候,也许不留意间,天空正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呵呵,咱慢慢往下看。

那天晚上,他们去看了电影,她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两只眼睛不时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他也不由自主地靠向了他。

从电影院出来,他们又沿着城南那条蜿蜒的小路走了很久很久,流连忘返地重温着昔日的梦境。一对正当青春的男女,一双带着激情似火的心,忘记了身外的一切,互相沉浸在浪漫而热烈的漩涡里,尽管冬夜的寒风在耳边呼啸,尽管小路上静的能听到对方温和的呼吸,尽管天上的月亮已经困乏地藏进云被里不再眨眼,尽管不远处的灯光已剩得寥寥无几,对于两个情饥而心疲的单身汉,黑漆漆的夜幕就是最理想的帐帷,空寂的野外小径就是最美妙的二人世界,挂在树梢的风声就是最柔和的配乐,偶尔从地面上卷起的残叶就是最轻漫而生动的舞蹈。

冯清水看着面前热情似火的这个女孩,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归宿,他没有给自己理智的权利,他没有给自己留下另外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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