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是在初中上学的路上,武荷香走在前面,突然尖叫起来,那声尖叫和今天徐艳丽的尖叫有着”同工之妙”,唯一不同的是武荷香也跳到了他的身边,但没有徐艳丽这种紧张和战栗,也许这和一个山村姑娘的出身有关吧,她毕竟不是第一次见到蛇。
那一次,武学兵没有将这条蛇打死,而是捡了一条长木棍,将这条不慌不忙的大蛇连挑带赶地驱逐到了旁边的深沟里。
从此后,每到这些两边杂草横生的羊肠小路上,再也没有让武荷香走在最前面过。
还有一次……在每一个山村孩子的少年记忆里,这种事,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爬行动物已经显得并不稀奇,可以说司空见惯。
“艳丽,别怕,我看一下。”说着,武学兵拍了拍徐艳丽的肩膀。
徐艳丽也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急之下的失态,松开了还紧紧握着的武学兵的胳膊,见武学兵无所畏惧的表情,心里也稍稍得到了安稳。
武学兵站在门口朝灶台上一望,就看到了盘缩在靠近墙角的一条五花蛇,身子不算太长,听村子的大人们说,这种蛇的毒液很厉害,一旦被咬,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会扩散到全身。
但是,容不得多想,特别是在徐艳丽面前,决不能认怂!
可是,如何处理现在的局面呢?是将它打死,还是想办法弄出去?显然第一种办法不是最好选择,因为,一旦打不准或者打不到七寸,蛇就会乱窜,或许会趁机钻到任何一个洞子里。
这屋子里到处是老鼠洞,一旦钻进去就逮不到,只要还在这个屋子里,别说是徐艳丽,就是自己也不敢再住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它就又会出现。
然而,不打又能如何解决呢?
一闪念间,他想起了以前邻居家闲房子里发现了蛇那次,就是一位老爷爷不让打死,用铁锹将它抄出去的,那次武学兵站在不远处亲眼目睹了一切,那条蛇要比现在这条大了许多,那条蛇见到老爷爷慢慢伸过来的铁锹全然没有攻击之意,而且在铁锹里显得很安详。
这一次这个方法能复制吗?这种蛇毕竟和上次那个不是一类型,它会不会向人攻击?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犹豫了一下。
“学兵,怎么弄?是不是再喊其他人过来帮助一下?”徐艳丽心有余悸地远远站在武学兵身后怯生生地说。
“不用,一条小蛇,没什么可怕的。”武学兵脱口而出。怎么能在一个喜欢的女人面前示弱呢?他那不服输的天性顿时升腾而起,这一次,一定要在心爱的美女面前争到这一口气,让他看看,我武学兵是铁打的汉子,不是孬蛋。
他回头看了一下,只见徐艳丽已将一根又粗又大的木棍吃力地递过来:“用这个。”
他摇了摇头:“这个不行,我找个铁锹过来,你远远瞅着,别靠近。”
她很顺从地点了点头。
很快,他手里攥着一把铁锹跑过来,看着徐艳丽问:“它还在那里吧?”
“在。”她点了点头,声音不高,生怕那蛇跑了似得。武学兵手里的武器使她觉得颇为诧异,她万万没想到武学兵会拿了张铁锹过来。
“学兵,干什么?”邻家小刚也正好过来,问。
“有蛇。”还没等武学兵回话,徐艳丽就接上说。
小刚跑到门口一看,立马转身往他家跑去,回过头来说:“学兵,打蛇要用撅头,用铁锹怎么行?”
“小刚,你停一下,这样打不准,或者打不死,它要钻了怎么办?”武学兵这时候就像一个沉着的老兵,他的话使小刚止住了脚步,返回来说:“可是,用这个工具,行吗?”
“这样,小刚,你去检一根长木棍来,如果他要攻击我,你就下手帮一下。”他坚定地看了小刚一眼断然说。
“这个。”徐艳丽手里仍然握着那个粗重的木棍说。
“不行,要少长一点的,挥起来不费力的。”武学兵说。
农村的街上,到处都是石头,烧材,找个木棍是分分秒秒的事。
武学兵看到小刚找到了可手的武器,对徐艳丽说:“艳丽,你站的远一点,别靠近。”他的口气很慎重,就像老师在命令学生。
说着,回过头去,一步一步地慢腾腾地向灶台接近。小刚也心惊肉跳地跟在他的身后。
那条蛇一见他们向它靠近,直起头来,吐着细舌,似乎在发出最严厉的警告。
武学兵屏住呼吸,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这个一触即发的家伙,他的手紧紧握着铁锹把的末端,铁锹头在一点一点向它靠近。
那条蛇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威吓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慢慢伸过来的铁锹也不像是有多大的威胁,于是,那直起的僵硬的宽脖颈在一点点收缩,直至恢复了安静。
就在慢慢推进的铁锹头接触到它身体的时候,它似乎吃了一惊,但很快就又盘做一团。
武学兵终于将蛇完全抄在了铁锹里,他此时一点都不感到轻松,因为那蛇很可能随时都有跑掉的可能。
他尽可能不让铁铁锹产生震动,尽量放平放稳铁锹,哪怕是一个微小的震动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当铁锹离开灶台面的时刻,他的心收缩成一块,手腕的力度就像端着几百斤的重量的东西。
那条蛇不知是被武学兵的气概吓到,还是感觉到来自这张铁锹的并不是危险,很驯服地盘在里面一动不动,身体各个部分稍有蠕动。
突然,后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