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使所有人倍感惊讶的一幕又出现了,郑锋军端着酒杯从桌子上走出来,来到魏小芳的身边:“魏小芳,祝贺你终于找到了属于你的人,不得不佩服你的好眼力。”

魏小芳似乎很敏感,声音有些不平:“郑锋军你什么意思?”

所有人的眼光都被魏小芳的声音吸引了过去,胡小红也两眼迷惑地看着郑锋军。

“好眼光!我还以为你要落在个梧桐树呢,不过就是根荆木桩,恭喜,恭喜。”郑锋军卖弄着字眼,一脸鄙夷的笑。

“什么乌铜和金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胡小红听着一塌糊涂,不知郑锋军说什么,莫名其妙地问。

魏小芳也像是似懂非懂,眨了眨眼:“郑锋军,你嚼文咬字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自己慢慢想吧!”郑锋军侧转身回过脸来又扔了一句。

“你狗日的。”胡小红虽然不知道郑锋军说了句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狗嘴里露不出象牙,他的话一定不怀好意,顿时一时性急就要往郑锋军跟前闯。

被站在身边的郑新平制止,接着对郑锋军瞪了一眼:“锋军,你住口!人家大婚喜庆日子,你逞什么能!”

郑锋军多少日子就一直在思索着如何把韩大海的事抖出来,让他和胡小红狗咬狗,把互相勾结的丑事都败露出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因为他怕胡小红又一时生怒再揍他。面对现在的境况,郑锋军知道胡小红对着郑新平不会耍他那二百五脾气,再说正遇他新婚之际,凉他也不会不管不顾乱来,正是捅掉这个马蜂窝的好时机。

于是,不紧不慢地把身又返回来,对胡小红说:“韩大海偷了武学兵的对账单放在哪里,你不会不知道吧。”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所有人都屏声息气地停下了手里的筷子,向他们望来。

“什么?韩大海偷了武学兵的对账单?郑锋军,这个玩笑你也敢开?”胡小红一脸懵懂,望望郑锋军,望望魏小芳,望望郑新平,然后又望了望包括吴成德夫妇在内的所有人。

“玩笑?呵,胡小红,这种场合是开玩笑的场合吗?”郑锋军一脸奸笑,“你敢让你的队员韩大海出来证实一下吗?”

胡小红一听,有什么不能的,韩大海不用说不会偷,就是偷了不承认,看你怎么下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里,环顾四周大声喊道:“大海,大海。”叫了两声无人应,就问旁边的人们:“韩大海在哪个桌子上?让他出来说句话。”

厂子里的人说他刚才还在桌上喝酒,现在不知去了哪里。

郑新平今天对郑锋军的所作所为很是反感,不管你们平时的关系怎样,都不应该在人家的婚庆大宴上唱这一出,搅了大家的雅兴不说,对着厂长的面就这样损人,但又不好说郑锋军的不对,毕竟是本家侄子,又是在厂子里最得意的门生。面露愠怒地:“锋军,话可不能乱说,韩大海是保安人员,怎么会偷东西!捕风捉影的事是要负责的。”

“郑厂长。”郑锋军在这个场合下,免去了叔的称呼,“我句句是实,没有半句假话,具体韩大海受谁的指使,我不敢断言,但只凭韩大海要做这件事,量他也没这个胆!”

“郑锋军,你说话可要有根据,要是捏造事实,败坏我们保安队的名声,我告你说,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胡小红怒气冲天地指着郑锋军说,要不是有郑新平在中间,胡小红万难保持镇静。

“郑锋军,说话要有证据,你可不能这样血口喷人!”魏小芳话一出口,使两个人大出意外,那就是坐在旁边的吴成德和武荷香,他们只以为郑锋军和魏小芳之间有关系,而且还亲身让他们折腾过一回,没想到时过境迁,魏小芳的态度一点都不向着郑锋军。

“证据?你是要有音的还是要有人的?”郑锋军冷笑了一声,随即从腋窝下抽出一盘录像带来:“这个就是证据,要音有音,要像有像。”随即扭回头来对站在身边的何冰说:“麻烦你把唱带换出来,让大家看看,是我瞎说还是他们罪责难逃!”

“慢!”郑新平阻止说,“拿来!这种场合怎么能放这个?”随后又问:“看你的样子,带子上有保安队偷武学兵东西的录像?”

“可以这么说!”郑锋军回答的声音不高,但周围大伙都能听得见。

“什么?你——”胡小红虽然不知这盘录像带中是什么内容,也不知韩大海做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并未参与什么偷盗,心中十分亮堂,于是,不免着急。

但,还是被郑新平打断了。他举起手制止着,对郑锋军说:“可以这么说?锋军,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胡小红和韩大海的录像,偷盗录像!”看上去郑新平也有些动怒。

“没有。”郑锋军此言一出,引来大家一片唏嘘。却不料,郑锋军又补充了一句:“虽然这盘带只记录了韩大海偷盗的全过程,但是,大家也不难想到,这个幕后的指使人会是谁。”

郑锋军的话显然很露骨地把目标指向了胡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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