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来,找了个平整的地方,搬了块小石头放到那里,往上一坐,扯起嗓门大声吆喝道:“眼尖不如手快,有眼力的过来按圈子,谁能按住,绳子抽不走,押一赔二,双倍挣。”说着一手抓着绳子的两头,一手飞快娴熟地在地上把绳子勾出两个空圈子来。

一看,都好奇地围拢上来,有个人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地上绳子绕成的两个圈,用手按住一个圈,把两元钱放在赵雨来的面前。

赵雨来一拉绳子,绳子被卡在那人指头上,没有滑脱出来,赵雨来二话没说就给了那人四元。那人拿了钱退到了后面,其他人见他挣了钱,有几个都上来轮番押的,大多都押不准,没一会,赵雨来包子里的钱就逐渐多了起来。明明看着按住那个绳圈,他捏着绳子两头的手一拉,绳子就被拉走了,还有人不服的,十元变成二十往上押。

赵雨来看着有的人上了劲,心中更是得意。这是在冯阳城里出钱学来的小魔术,对方能不能按住绳子的双头,完全取决于他的意愿,他想放个烟幕弹,就让对方有个小胜,如果他不让对方按准,对方就只能有百分之零的机会,现在一看有人掏出大面额钱来往上压,心中怎能不得意?不由地扬了扬头。

这一扬头不要紧,要紧的是,在一辆刚刚停下来的客车门前的一个女人身上,尽管那个女人拖着一个大肚子,也没能逃过他那双赌场上练出来的眼睛,那个转过脸来看了一下的怀孕女人,怎么像是在吴成德家和武荷香在一起的那个张仙桃?难道是看走了眼?按说不应该,这里离青树最少有100里地儿,她来这里做什么?而且还挺着一个大肚子,难道说是嫁到了这里?

赵雨来一边胡思乱想着,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想上去与正要上车的她打个招呼证实一下,没想到却被两个后生扯住:“我们这次按准了吧?我给你押了三十元,你还六十!输了不给钱就想走,哪有这样的好事。”

赵雨来顾不上与他们细加较量,顺手从包里掏出六十元钱递给他们,再抬头看时,客车已经闭上了车门。

只好失意地又坐回来,把怨气撒在这两个后生身上,两个后生挣了钱,尝到了甜头,也不罢手,又把刚才的钱全部押上,其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两个后生仍然不服,还要再押,猛听见和赵雨来一起的小年轻人一路跑来叫道:“师傅,师傅,不好了,咱车上的煤不知被谁从后面挖去一角。”

赵雨来一惊,连忙起身朝汽车冲去,还想再押的后生只得怏怏散去。

赵雨来挨近汽车后面一看,满满的煤堆上被挖了一个坑,足有一小平车,路上稀稀拉拉撒下一摊。正要追查,武小刚他们的车也都开了过来。赵雨来灵机一动,决定不声张此事,第一次就做下这事,要让武小刚报告了武学兵,这印象一下就臭了,于是把帆布往下蒙了蒙,与别的车一起向邱上开去。

小年轻人把他的包子拿起来一五一十地数起来,惊叫道:“师傅,你可真行,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赢下210元,以后把你那些绝活都教教我,我也好给他们露一手。”

赵雨来洋洋自得起来:“这算啥,小菜一碟,以后学乖点,师傅手艺绝活多着哩。”

他这样自吹自诩着,心里却不再多想挣下钱的事,而是耿耿于怀地回想着那个怀孕女人,凭自己的眼力,应该不会弄错,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来,最后只好认为是那个女人一定是嫁到了这个地方,最起码是嫁给了这个地方的人!

郑小立听杨永智打来电话说吴成德有了消息,正在红星纺织厂结算账款,心中甚是宽慰。不再去顾及这档事。把全部的精力投到了镇办煤矿上,他和名叫孙大财的人组织所有的镇里工作人员和矿上的工人在为明天将要举行的开业典礼做准备。

孙大财原来是青树镇一个叫会富村的村党支部书记,经过再三斟酌和权衡,何松在他和青树村书记梁建天中选择了他来担任联营煤矿的矿长,其理由让所有镇党委委员心服口服,其一,是孙大财人实在,是出了名的乐天派,外交能力强,其二是干工作务实,不悬浮。第三,以前在外地当过会计,懂财务。第三无恶习,懂节约,小心谨慎。最为重要的是最后一条,会富村是地区财政局抚贫定点村,在申请贷款以及财政支持上会更方便一些。以会富村为主体和桦沟进行联营办矿,才能名正言顺。

他们邀请了县里的领导和各乡镇的领导,以及县里将来直接打交道的机关单位领导,还有社会上的名流和煤炭同行业同仁。仅要赠送的纪念品的价值就高达十万元,这还不算当天安排布置的人力物力,以及中午在fy县城两处酒店的最少五十桌酒菜饭。

不过大家都清楚,即使再消费大,比起收到的礼金,只能是赚没有赔。

当然,邱上乡的徐书记,武乡长,焦炭厂的郑厂长都在受邀之列。就连青树供销社和其他镇管单位都受到了镇里的请帖,各村支两委更是不可缺席。

有善于走上层路线的单位和村里的领导,都提前到联营矿上做事,帮助布置剪彩仪式,不过,去的人多了,大多也是没事闲着,不是有句方言叫人多遮得眼黑吗?就是这个形式。

徐书记和郑小立的分工很明确,一个招呼上面领导,一个负责会务具体安排,郑小立当然就忙的不亦乐乎,这是他初露才华的一个平台,也是他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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