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他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想我吴成德前半生中虽然取得了一些成绩,但这些成绩的取得都是用血和泪趟出来的,没有结交到一个心里佩服的朋友,现在,这个人出现了,而且就明明白白地站在面前,他急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助,此时不为更待何时!
人常言,久逢知己千杯少,谁又能体会到,命逢偶像万难易。
吴成德做事从来就是有一分的把握,就要付出十分的努力,何况现在把握和努力的比例各占百分之五十呢?
对梁建天这个人,通过几次的交道还是比较熟悉的,看上去就和一头狮子一样,你要是打中他的命门,就会软得成为一滩稀泥。而现在的他,对楚秀青是百依百顺,两个人对酒划拳,情投意合,要让他持有的一票反水,可以说难上加难。
但是,越是这样,吴成德倒是越有兴趣去试试。可是,如何试?从那里下手,这就是一个需要动脑筋的学问,如果贸然和他直接说,不仅不会争取到他那一票和青树村的其他两票,而且还会把整个事情搞糟,让郑小立的所有心思和付出功亏一篑。而且还会影响到他以后的前途。
这个事一定要做,而且还要做的巧妙,即使不成功也不能成仁。他再三反复思量,第二天把梁建海叫了来,梁建海回到供销社饭店上班是吴成德对他的启用,后来又跟着牛金旺干了几年,自从吴成德调回来当主任后,就特意照顾他,让他回到了社里的灶房当起了事务长,管起了职工伙房,比原先在饭店又清闲还能赚个零花钱。
等梁建海在他的办公桌前站定,吴成德指了指前面的一条椅子:“老梁,你坐。”
梁建海屁股的一半沾到椅子的边上,脸上堆着笑:“吴主任,您叫我有事?”
吴成德也不绕弯,直截了当地问:“梁建天和你是本家兄弟?”
“是。”梁建海眨了几下眼,莫名其妙地回答。
“现在关系还好?”吴成德故意问,其实他心里早就知道梁建天从没把他当成兄弟看待。
梁建海苦笑了一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还好,人家是书记,眼高。”
“我想让你去和他说件事,不知能不能说上话。”吴成德看着梁建海说。
“什么事?”梁建海一脸的不确定表情。
“我好像听你扯过一句,梁建天想让他闺女去咱们的饭店当服务员,有这回事?”吴成德直言不讳地问。
梁建海点了点头:“有倒是有过,他不是让他闺女去饭店当服务员,而是想让他闺女去饭店站吧台。”
“哦,那你拒绝了人家?”吴成德笑了笑说。
“我哪有那权,我自己都顾不过来。再说,吧台上现在就有人在。”梁建海看了看吴成德又接着说:“再说,他闺女要到了饭店,他就更少来不了——”
“这样,你现在就去和梁建天通一下气,就说咱供销社要准备用一个多种经营部的出纳,已经有几个人选了,以你的角度和他说,将来如果达到了他的满意,也好让他念你一份情。”吴成德话中有话地说。
梁建天一听,眉开眼笑,赶紧说:“那再好不过了,谢谢您,吴主任。”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还有个小条件。”吴成德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下来,看着梁建海。
梁建海莫可名状地看着他不说话。
“昨天晚上用餐时,你也看见了,郑副书记你认识吧?”
“认识,看上去挺随和。”
“他就在这次乡长选举的候选人名单中,我想让你给梁建天透个风。”
“行,我就告他说,只要他的票投给郑副书记,咱就用他闺女。”
“不仅是他那一票,他还要保证青树村的三张票不能跑一张票!”
“行,我这就去告他。”
“等等,还有,你不能直接告给他是我这样说的,你要想好,话如何讲的弯曲点,让他只知道这样做会带来好处,不能让他听到这是我的意思。”
“那,吴主任,他一定会这样想,因为,因为我——”
“是,你是没有聘用职工的权力。但他只能那样想,而不能那样听见,明白吗?”
吴成德的话说得有些绕,梁建海坐在那里翻腾了一会,笑了笑,站起来:“我知道了,这就去暗示暗示他。”
“想好怎么说再去。”吴成德不放心地嘱咐道。
是啊,这种事本身就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怎么能把心踏实下来呢?梁建海的脚步渐渐消失了,吴成德的心却不由地忐忑不安起来,尽管对梁建天有大概的了解,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设想着梁建天在得到这个交易的信息后会做出什么反应,一,就是看重女儿的工作,顺着预先给他设定的路线走,去活动青树村的其他两票都入进郑小立的仓里来。二,有可能他对另外两票没把握,只有他的一票投过来。三,就是念及与楚秀青的交情,该怎投还怎投。四,就是最坏的打算,梁建天不仅不投郑小立,还会到楚秀青那里奏上一本,这样的后果将是代价沉重的。
想到这里,他不免后心窝出了一股冷汗。冯清水的话不时地响在耳边,这样做真的值吗?就是郑小立当上镇长,他目前也不会带来任何的好处。供销社主任也不能成了县社主任。
又转念一想,毕竟供销社多种经营部出纳这个工作是诱人的,对一个农村女孩子来说,既清闲又体面,雨淋不着,日晒不着。若论梁建天唯利是图的本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