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知山脑子转的快,摇了摇头:“全县的销售形势还是不容乐观,整体效益不高,与去年相比,有减无增。”

“这就对了嘛。”接着牛金旺又说:“青树社那是昙花一现。”

两位主任不免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瞅着他。

牛金旺已是将退之年,既然口已开,也不加忌讳:“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个批发部只是利好了小卖部,利好了我们城东部分社,掏空了县社批发站,都是锅里的肉,这边不热那边烫,还不都是一样?”

“嗯,说得有道理。”董知山略一思索说,“今年后半年,城西的各个乡镇收入也发生了小滑坡。听说城西的个体户,有条件,有规模,有车的都到青树进货。”

“这样说来,全县的销售价格在普遍降落,青树批发站倒是值得我们再做一番细致的研究了,老董,年终后你就着手研究一下,必须让数据说话,最后拿出个判定意见来。”席主任看上去也慎重起来。

牛金旺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心里顿觉无比轻松,这也算是对范大柱和郑锋军的正义反击,心里说不出的解气。

总之,今年的工作总结表彰大会没有如期召开。使全县供销系统的单位无不感到意外。

会虽然没有开,但当年全县供销社的优胜名单还是印发到了各社。

优秀单位一栏,青树社名列第一,邱上社名列第二,城关社名列第三。

优秀供销社主任名单,范大柱名列第一,吴成德名列第二,城关社主任名列第三。

模范个人一栏,吴成德位居榜首,城关社一名副主任位居其二,郑锋军第三。

也许,这样的结果,全县供销社上下都认为很正常。唯有一人觉得有失公允。这个人就是郑锋军。

一年下来,青树社的销售额翻了两倍之多,这些成绩都应归于批发部的建立,而一手筹建并运作的并不是他范大柱,而是我郑锋军!按照历年惯例,成绩突出者,县社应该重奖个人,并以此得到重用和提升。这次的红头文件不仅没有对立功人员进行嘉奖,也没有按照自己的设想得到升职,不由地又让郑锋军想入非非起来。按理说去年送了姓席的钱,今年又干出这样轰轰烈烈的大事,应该顺理成章地得到重用才对,却不料,一年一度的大会不知不觉地取消了,甚至没有半点人事变动的迹象,这既使他费解又使他心中无比纠结。一个歪曲的念头占据了整个大脑,那就是,送l县社这样把事情暂且搁着,无疑是要等年关时节,看谁有送礼,谁没有送,谁送得多,谁送的少。

他把这个想法带回给他的父亲郑新昌,郑新昌经过仔细分析,也觉得郑锋军的话不无道理。再说,今年只有年前几个月,他的个人商店就把邱上供销社的百货门市打得稀里糊涂,郑锋军父子赚了个钵满盆盈,有钱才能气粗,郑新昌给他带了两万,郑锋军再次披挂出征,一不足二不休,决定把姓席的彻底拿下。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把钱夹在书里,而是到银行办了个存折,去席主任家向席主任把一年来的工作汇报了一下,当然,这些都是放在面上的成绩,临走的时候把存单放在了茶几上,席主任返回去就能看到。

没错,席主任回去就看到了,拿起来翻开存单看了看,整整两千元,心中不免又是一次不小的震惊,还依上年的办法,叫来董知山,让他先把钱放在县社,不过,这次不是放在财务室,而是连同去年那笔都放在了监察股。

中国有句老话,多行不义必自毙,郑锋军自以为已经用金钱把席主任斩下马来,仿佛冯阳县供销社很快就会被踏于脚下,以后即可肆意妄为。

次年二月,大地回春,万象更新,农村工作又拉开了新的一幕,青树镇政府的小会议室里召开了第一次镇级机关单位新一年工作会议,会议首先围绕春天时节如何引导农民科学种田,如何服务农民春播生产展开会议主题。

首先,书记镇长都对去年青树农村信用合作社为农村生产资料的贷款支持表示了肯定,接着,又对青树供销社开拓进取,建立商品批发中心表示赞赏,表扬他们带动了一方经济,活跃了一方市场,给青树的各行各业起到了龙头老大的作用,希望供销社在今年不骄不躁,再上一些利镇利民的好项目,真正让老百姓得到实惠,能起到带动一方经济的作用,说到这里,楚秀青对坐在边上的范大柱说:“范主任,去年你们干得不错,收益不错,今年农村春播就要开始了,一年之计在于春啊,今年我们必须保证供应化肥地膜,这是我们当前的一项主要任务,可以说是重中之重。”

“知道,楚镇长,我们已经h县生产资料公司和化肥厂都做了联系,所有生产资料会陆陆续续给农民送到每家每户的。”

接着,楚秀青又看了信用社主任一眼:“款项没有问题吧?”

“今年的款项没有问题,只是去年的贷款有些村到现在还没有还请,按照上级的贷款要求,可能要受到点影响。”信用社主任为难地说。

“不行!”楚秀青一听就当即否定道:“去年的可以慢慢清理,今年的生产资料款项必须保证,一分也不能短下!”

坐在一边的镇党高官何松接上问道:“去年总共全镇各村还欠信用社多少?”

“也就是十三万多点吧。”信用社主任低声回道。

“那倒不是个大数,今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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