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养殖是条出路,乡政府也一再强调,还提倡养殖西蒙达尔奶牛,可是,养牛的成本也相当的高,饲料也相当的讲究,还要付出很大的人力资源,而且要有养牛场所的要求,有防疫的措施和风险。
养猪基本上现在家家都在养,也没必要集中起来搞,反而费时误事,吃大锅饭推诿扯皮。
如果说种树苗,大伙不妨可以发动各家各户来种植,树秧的问题可以考虑由村里统一为村民们购买,运费由村里负担,树秧款要由各户承担。土地已经承包到户,村里只有为村民服务的权利。
大伙七嘴八舌地嚷嚷了一顿,也没有嚷嚷出个好主意来。不过,最后还是武会中顺口说了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引起了武学兵的重视:“还是早点回去吃饭吧,就是再嚷嚷两天两夜也嚷嚷不出个元宝来,咱这光秃秃的山阁佬什么也没有,只有土和石头,谁有本事能把这些变成白花花的银子,那才算有本事。”
他的话一出口,大伙都哄堂大笑起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满屋子只有武学兵没有跟着发笑,而是煞有介事地沉思起来。
大伙已经都站起来准备回去吃饭。
武学兵又把他们叫住:“你们别觉得会中的话好笑,大家怎么就不去想想如何真能把咱这大山里的石头变成钱呢?”
“拉倒吧,学兵,那不是异想天开吗?哪个村子缺石头,整个地球都不缺。”有人说。
“你们记不记得,去年我们修路的时候我们费了多大的劲,几乎路上用的石子都是村里人用铁锤一块一块砸出来的,只石子一项,我们把用在上面的零工加起来就不下二个月,这才仅仅是修了二、三里路,如果要修十里、一百里、那要用多少石子?”武学兵说着,看了看在场的一脸茫然的人们:“当然,我们村是修不了那么长的路,可整个邱上乡不可能不修路,而且,我还听说,县里对邱上通往外省的交通已经列入规划,还有,邱上至青树公路旁边的那个河摊,每到夏季,洪水就会泛滥侵蚀毁坏到公路,乡里不是说要下大力气治理吗?会不会筑一道石坝,还有,各村子里盖房用的石头以前都是各家自起,以后的建筑都要用到水泥盖板,有条件的还要做成水泥现铸顶,那么这样一来,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从石头上做点文章呢?。”
所有人听到这里都茅塞顿开,群情激奋,一致同意。可是,不免又犯难起来,武会中把大家的顾虑说了出来:“那倒是一条路,可是要上一套石子粉碎机要需要多少钱?再说,县城边上好像就有两家石窝,人家离我们这么远,能用我们的吗?”
“送呗。”武小刚的脑子反应快,还没有等武会中的话说完,就接茬道。
“小刚说的没错。我们不是有拖拉机吗?可以送去呀。再说,去年修路的时候,虽然那段路没有铺上油,但是会明叔给我们村讨回的那点修路钱也没有花完,还有,前年冬天我贩土豆也赚下几个钱,咱再凑凑,看能凑多少,硬不行只好再去乡里信用联社跑跑,争取把咱的石头变成金元宝。如果大家没有意见,咱就分头行动,会中你们负责征求乡亲们的意见,愿意出钱的就记成入股的股金,不愿意的也不能勉强,我和小刚去跑跑乡里和信用社。”
使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的发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顺利,乡里非常支持,信用社由于老书记和武学兵能及时将以前小拖拉机的款项还上,基于他们的信用度高,一次就放给他们五万元,而且,在乡里的要求下,最终还是零利率。
武会中这边的进展也很顺利,除了几户确实经济有困难外,其他村民或多或少都集了资。
接着,就是选石矿的问题,紧挨村子的一处石头走脉非常整齐,地势也相对平坦,但考虑到上了设备后会有噪音,而且必要时还要动炮仗,思考再三还是放弃了。接下来就是往村后绕行一公里,平时村里人盖房用石都要在这里弄,是上好的青石石料,可是要经过一叠村民的土地,跨越一个深河沟,交通不方便,又听村子里的几个年纪大的人说,那个山脉是村里的龙脉,盖房子起几块石头以前都要先烧香祷拜之后方可用石,而且也不能大量开矿,矿开大了会影响村里的风水和兴旺。最终还是放弃了。
经过再三实地勘测,最后定在与杏河坪的交界处,这里的一个石阁梁是两个村的分界点,石阁梁对着的一条羊肠小径通向武学兵他们去杏河坪上学的土马路,羊场小路的一边属于武家岩的土地,另一边就是杏河坪的土地。地势匀缓,朝武家岩一边属于石滩地,不能种植庄稼,将来方便修一条便于运送石头的宽路。离村里大约一公里左右。
武学兵当即拍板,按当地的习俗,选定黄道吉日再破土动工。
武学兵马不停蹄地马上让武小刚拉着他去外地选购粉碎设备。
让武小刚学开工具车的想法在去漓源之时已经产生,再加上武小刚是一个非常喜欢开车的人,因为没有开上拖拉机一事一直心中不快,在漓源的一些日子,武学兵在没事的时候就手把手教他练车,没想到武小刚还真是块开车的材料,没用多长时间就学会了主要的要领,领悟力超出了武学兵的想象。
就在他们把粉碎机让随机器来工厂里的师傅把粉碎机安装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他哥武学民突然找到他说,武会中带着村里的年轻人在石矿那里快要和杏河